“小陳,你這一次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回去好好休息,我們到銅錢坳考察一下就回去。”黃山市全說道。
陳其書與鄭傳會正要離開的時候,張大栓将他們叫住了:“你們先等等再走。要下大雨了。
陳其書與鄭傳會已經收拾好了帳篷,陳其書擡頭看了看天『色』,确實有一些烏雲,不過看起來短時間應該下不起來:“張大爺,你放心吧。這雨短時間應該下不起來,我們回村快點走,應該沒事。”
“這山裏跟外面不一樣,雨來得快,說下就下。你們要是現在就跟我跑去帳篷裏躲雨,應該還來得及。”張大栓看了看幾乎壓在一旁山頂上的那朵烏雲,快步往帳篷跑去。
“下雨啦!快收衣服啊!”張吉東大聲喊着。
就在陳其書與鄭傳會一愣神的功夫,山頂上的那一團烏雲竟然直接從山頂壓了下來,野豬沖一下變得跟黑夜似的。
“看來是真的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去躲一下雨吧。”鄭傳會快步朝着張吉東與爺爺搭在帳篷跑去。别的帳篷擠不下這麽多人,隻有張吉東與爺爺的帳篷,才能夠多容納幾個。
陳其書這回也沒有再猶豫,快步跟了上去。
張吉東與爺爺各自坐在一張新制的竹凳上。帳篷從外面看,顯得有些原始,但是進了帳篷,就仿佛進入農家小院似的。帳篷裏收拾得很整齊,每一樣物品放得整整齊齊。
“你們這帳篷裏收拾得這麽幹淨啊?真厲害。沒想到你們這臨時帳篷搭得這麽好。難怪,你們不要我的帳篷呢。你們這帳篷比我們的野外帳篷舒服多了。”鄭傳會說道。
“什麽舒服不舒服,能夠避避雨就好。其實到山裏來,很多地方有臨時遮蔽的木屋的,裏面家夥什都有。甚至還有些柴米油鹽。山裏人進山,都會帶些東西,每次補充一些,那裏的東西一直都不會放空。這些年進山的人越來越少,那些小木屋也敗壞得差不多了,裏面就算有東西,也大抵上壞掉了。”張大栓說道。
“下雨了!”張吉東突然站起來,伸頭往帳篷外看,果然雨開始越下越大,一個人從雨中蹿出,鑽進了帳篷裏,差點将張吉東撞倒。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陳其書一臉的歉意。
“小夥子,這下相信了吧。這山裏的雨跟外面不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雨下不了多久,短則幾分鍾,最長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很快就會雨轉晴。不過後面還會不會下雨,我也說不準。”張大栓說道。
“我還以爲這天氣不會下雨呢。”陳其書有些不好意思。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雨下了十幾分鍾的樣子,就停了下來,烏雲很快散去,『露』出雨洗過一般湛藍得如同藍『色』純淨的寶石一般。陽光很溫暖,照在身上,能夠感覺到熱熱的。
石永華帶着女兒石清音走了出來,笑着對張大栓說道:“張老哥啊,幸虧你喊得快,我們剛躲進帳篷裏,就下雨了。你們兩個還沒下山啊。幸好你們還沒走,不然就淋上這場雨了。”
“我們剛要說出發,就被張大爺給叫住了,不然這會肯定淋成了落湯雞。”鄭傳會說道。
陳其書有些不好意思:“看來這次又是我一個人做錯了,我剛說這雨下不起來,結果沒一會,就下起來了,幸虧我跑得快,不然真誠了落湯雞了。”
“小夥子一點都不知道吸取教訓啊。”石永華笑道。
黃時铨走過來問了張大栓一聲:“張老哥,今天還會不會下雨啊?”
“今天這天氣,難說。可能還有一兩場雨。不過也有可能不會下雨。我說不太準。”張大栓說道。
“咦,你這帳篷裏面倒是挺幹爽的。下了這麽大的雨,裏面一點都沒濕乎。我們的帳篷雖然沒進雨,但進進出出的,裏面還是濕乎乎的。反而沒有這帳篷裏舒服。張老哥,要不我跟你換一換?你去住我的帳篷,我來睡你的床。好不好?”黃時铨問道。
“那哪成。我這帳篷土氣得很。裏面啥東西都沒有。你們何苦來受這個罪?”張大栓自然不肯同意。
“還有人說我們這帳篷隻要一下雨,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張吉東不滿地說道。
陳其書就在一旁,很是尴尬:“都怪我沒見識。沒想到帳篷能夠搭得這麽好。裏面空間又這麽大,比我們的野營帳篷好用得多。”
“黃站長,今天還走麽?”石永華問道。
黃時铨看向張大栓:“張大叔,你說今天還繼續進山麽?”
“我的建議是今天暫停活動。等這場雨下了再走。”張大栓說道。
“那豈不是又要多耽擱一天”黃時铨無奈地說道。
“站長,那我們還是現在就走嗎。”鄭傳會問道。
“我們都走不成了,你們還走什麽走?等下了雨再走,雨中在山林裏爬山太危險。”黃時铨擺擺手。
“黃站長。”陳其書站了出來,“我感覺我沒問題了,還是跟着黃站長您繼續往深山裏走。”
“你還是别急着上班,先回去好好休息。以後出來機會不少。”黃時铨說道。
“多個人還多個照應呢。我們倆現在回去,保證風險比跟着你們進山少不到哪裏去。”陳其書說道。
“真的想去啊?”黃時铨臉上『露』出了笑容。
陳其書與鄭傳會連連點頭。
“行,那你們就留下來吧。你們的帳篷也收起來了。現在暫時不走,你們就隻能留在張老哥的帳篷裏。”黃時铨說道。
“沒事。這裏還挺舒服的。”鄭傳會笑道。
張大栓看天氣還是看得蠻準的,過了沒一會,野豬沖又下起了一陣猛烈的大雨。
張吉東感受到山谷中的濕氣在天空中流動,慢慢地感覺很快就能夠抓住什麽,可就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