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些遠了,走過去得走一兩天。遠也不算遠,就是路難做。”張大栓說道。
張吉東也沒去過這個地方,連大略的方向都不知道。
“難怪。烙鐵頭蛇就喜歡人迹罕至的地方。”石永華說道。
“那我們村裏怎麽會出現一條烙鐵頭蛇”張吉東不解地問道。
“這個我們暫時也解釋不清楚。按道理來說,烙鐵頭蛇不會出現在村子附近的。但是可能是出現了什麽意外情況。比如被捕蛇人帶到你們村裏,卻不小心讓烙鐵頭蛇跑掉了。這才出現在你們村子裏。”石永華說道。
“石教授,小孩子的話你别在意,跟他也說不清楚。”陳其書厭煩地看了張吉東一眼。
張吉東沒理會陳其書。
石永華皺了皺眉頭,卻也不好說什麽。
黃時铨嗯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提醒陳其書注意自己的言語。
陳其書從一開始對張大栓有些厭惡,現在是連帶将張吉東也嫌棄了。
石清音很善解人意,連忙向張吉東說道“你叫什麽名字我叫石清音,我今年上三年級了。在省城明雅小學上學。”
“我叫張吉東。今年上四年級了。”張吉東說道。
在石清音主動交談下,兩個小孩子慢慢地變得熟悉。石清音對鄉村孩子的生活非常感興趣,張吉東也對城裏小孩子的生活非常的好奇。于是兩個人總有說完的話。
說着話,不知不覺中,一行人來到了吊羊岩。吊羊岩怪石嶙峋,風景奇秀,石頭奇形怪狀,讓第一次來到這種原生态的環境之中的石清音新奇得不得了。不停地在各種各樣的石頭上拍照。
石永華帶了一台比較先進的數碼照相機,也不需要用膠卷,隻要有足夠的電池與存儲空間,石永華拍多少照片也沒有問題。
石永華就這麽一個女兒,掌上明珠,看得特别重,隻要能夠讓女兒高興,就算石清音要在每一塊石頭上拍照,石永華也會努力去滿足。石永華的包裏放了一打電池,包裏的拉鏈側袋裏面還放了幾張内存卡。随時可以将塞滿的内存卡換掉。
“看這裏,看這裏。”石永華向女兒招招手,然後按下了快門。一個美麗的笑容在鏡頭裏變成了永恒。
“張吉東,你要不要照相”石清音問道。
張吉東有些好奇,卻很堅定地搖搖頭“不要。”
張吉東的斷然拒絕,讓石清音一愣。
“小朋友,要不你們兩個一起合個影吧。等我回城,把照片洗出來,給你寄回來,好不好”石永華問道。
“張吉東,我們一起照一張吧。”石清音眼巴巴地看着張吉東。
“吉東,人家給你照相,你咋不識好呢”張大栓開了口,張吉東才站得直挺挺地跟石清音合照了一張照片。不過張吉東可沒有石清音那麽自然,他有些緊張,眼睛使勁睜大,因爲他聽石永華說眨眼睛會照成瞎子,站得硬邦邦的。張吉東人生第一張怪異照片火熱出爐。
“這裏爲設麽要吊羊岩啊”石清音好奇地問張吉東。
“因爲這裏經常會有野山羊過來吃草。那野山羊可厲害了,可以挂在懸崖上吃草,所以這裏就被叫做吊羊岩。”張吉東說道。
“原來是這樣。”石清音說道。
“這裏還有野山羊”黃時铨也挺好奇,向張大栓問了一句。
“以前這裏野山羊一群一群的,要不然這裏也不會取這麽一個名字。但是後來野山羊就少見了。這幾年幾乎就沒見過了。盜獵的人太多。前兩年經常聽到樹林裏響槍。”張大栓說道。
“這些盜獵的人實在太可惡了。很多珍稀野生動物就是被這些人搞得徹底滅絕的。”黃時铨有些扼腕歎息。
走到野豬沖,天『色』就已經慢慢暗了下來。野豬沖自從野豬王被獵殺之後,已經沒有成群結隊的野豬再這裏活動。來的時候,還有幾頭野豬再野豬沖轉悠,一道張大栓一行人過來,立即四散而逃。顯然野豬王的失蹤,對這些野豬造成了非常嚴重的驚吓。
“這裏地方比較平,如果要宿營的話,最好就是選這個地方。”張大栓說道。
黃時铨點點頭“那就選這裏了。”
黃時铨一行,一人背了一個簡易帳篷。帳篷不是很大,勉強也能夠擠下兩個人。
“小陳,小鄭,你們兩個讓出一個帳篷出來給他們爺孫倆,你們兩個共一個帳篷吧。”黃時铨說道。
陳其書與鄭傳會很不高興,他們兩個讓出一個帳篷,就得兩個大老爺們擠在一起。問題地帶的帳篷确實太小。兩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擠在一起,在裏面根本很難伸展開。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想辦法。”張大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張老哥,你就别客氣了。”黃時铨連忙說道。
“真的不用。山裏人進山,要是連個睡覺的地方都解決不了,那還是山裏人麽”張大栓很堅決地拒絕了黃時铨的好意。
“黃站長,那我們還要不要讓出要給帳篷”陳其書問道。
“不用了。小陳啊,以後把你的聰明用對地方。”黃時铨對陳其書之前以及剛才的表現有些不滿。
陳其書則覺得自己有些冤枉,并不願意承認他所作的一切有什麽不對。
張吉東與爺爺沒有理會幾個城裏人的争論。一起砍了一些竹子,又在樹林裏找到了野芭蕉葉子,砍下了大捆過來。
兩爺孫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搭起了一個帳篷。裏面空間不小,兩爺孫睡在裏面非常寬松,而且在裏面,很透氣,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雖然不像幾個城裏人帶的物品那麽齊備,但是棚子裏還是搭起了一張床,全是就地取材,睡起來卻很舒服。
石清音在參觀了張吉東與爺爺的棚子之後,叫嚷着也要睡到這個棚子裏。
張吉東與爺爺搭好棚子之後,便開始爲一行人準備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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