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趕緊給他們打狂犬病疫苗啊!”張保漢哥哥張保國連忙說道。
“狂犬病疫苗已經注『射』了,改用的『藥』物我們也都用了。但是像他們這種情況,一旦被狂犬病毒感染,即便注『射』了疫苗,用處不會很大。咬他們的狗你們确認是瘋狗嗎?”醫生問道。
“應該是。那一群狗都是夾着尾巴的,看那個樣子,絕對是瘋狗。”張保國說道。
“那就難辦了。”醫生皺起了眉頭。
“才被狗咬了,就打了預防針,怎麽難辦呢?”張保國不解地問道。
“對啊,要用什麽『藥』,你們都給我們用上,多少錢我們都願意。我不想死啊!”劉英這下一點都不潑辣了,潑『婦』也怕死啊!
“但願你們沒有被狂犬病毒感染吧。否則,像你們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醫生可不敢把話說得太死,他要說能治好,萬一死了人,病人家屬豈不是要找他負責?他要說病人死定了,萬一沒死,那也得挨罵。所以,他隻能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能左能右,能上能下。
“那到縣裏的醫院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張保漢問道。
醫生點點頭說道:“縣裏的醫院條件好一些,儀器設備也更先進,但是這個狂犬病現在全世界都沒有更好的辦法。你們要是想要去縣人民醫院去,我這就給你們辦轉院手續。”
醫生恨不得把這種有很大死亡可能的病人送出去。死道友不死貧道,在這個行當是非常常見的。
張保國還比較清醒,狂犬病是絕症,他還是知道的。之前,他也特地将醫生叫到一邊,問了問情況。
“保漢,我的意思呢,是别瞎折騰了。你們如果沒感染狂犬病毒,就算不去縣醫院,你們兩口子都不會有事。一旦你們感染了,你去省裏的醫院都治不好。既然這樣,還何必去縣裏醫院折騰呢?你們家錢多了?你們家女兒還在讀高中呢,你們把錢花光了,将來她的學費怎麽辦?考不上大學還好,要是考上了大學,需要的錢更多。依我看,就别折騰了,就在這裏等吧。說不定你們沒感染狂犬病毒也說不定。”張保國說道。
“這事都怪張大栓。要是他早一點拿點錢給大家分了。哪裏會出這樣的事情?他一次賺了那麽多錢,交幾百塊錢的承包費就想把大夥給打發了?”劉英把一切全歸咎于張大栓。
張保國歎了一口氣:“老弟嫂,依我看,就别去招惹張大栓了。有些人是招惹不起的。你都弄到醫院來了,你還不知道厲害麽?一下子無緣無故跑出來那麽多的瘋狗,你們兩口子就沒覺得有些古怪?既然是瘋狗,那應該是張嘴『亂』咬人啊。爲什麽這麽多瘋狗偏偏選中你們兩口子呢?”
“大哥,你說這些瘋狗是都是張大栓整出來的?不能吧?咱們村裏又沒有瘋狗,張大栓去哪裏弄出來那麽多的瘋狗?”張保漢有些不大相信。
“上次村裏來了那頭一千多斤的野豬王。結果被幾條狗給咬死了。那幾條狗村裏人誰見過?周圍村子裏也從來沒見過那麽大的狗。但是突然就出現了。偏偏跟張大栓家還有些關系。你們兩口子這命其實是掐在别人手裏的。你們兩口子要是不鬧騰了,或許就沒事了。你們要是鬧騰,說不定就變成狂犬病了。連楊寶嵩都不敢得罪張大栓,你們兩口子怎麽就覺得張大栓好欺負呢?當真是要到太歲頭上動土啊!”張保國說道。
“這麽說,肯定是張大栓在背後算計了我們?好啊,等我哥哥來了,我就告訴我哥哥。回頭讓我哥哥去找張大栓算賬。這一次我們的醫『藥』費都要張大栓來出。還要把他承包的魚塘搶過來!”劉英說道。
“老弟嫂,你可想清楚了,你真要是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别人下了狠手,到時候,你們兩口子連命還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張保國說道。
張保國又瞪了張保漢一眼:“保漢,你說句話呀!你婆娘要是這麽做,就跟張大栓結了死仇了。到時候,真的會出人命的!”
張保漢看了劉英一眼,卻不敢說話,他家的事情,哪裏會輪到他來做主啊。
劉英醒來之後就已經托人給她哥哥劉志豪捎了個口信。沒多久,劉志豪就匆匆趕到。
“妹子,怎麽回事嘛?好好的,怎麽跑到醫院裏來了?”劉志豪沖進病房時,大咧咧地高聲說道。根本就沒顧忌這事在病房裏面。
張保國很不喜歡劉志豪這個人,原因是劉志豪跑過來教訓張保漢的時候,張保國與他是發生過口角的,張保國還差點挨打。張保國對劉志豪是既忌憚又厭惡。
“哥,今天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劉英一見到劉志豪就嗚嗚地大哭起來。
“誰把你打成這樣了?”劉志豪惡狠狠地看了看病房裏的人。目光落到了張保國身上。
“不關我們的事。他們兩口子是被狗咬了。可能是瘋狗。”張保國說道。
“好不好的,怎麽會被瘋狗咬?”劉志豪有些不大相信。
“是真的被狗咬了。一大群瘋狗,不知道怎麽地,沖到我們村子裏來了。就把他們兩口子咬了。”張保國有些緊張,球日的,這又不關老子的事。
“這就奇怪了,一大群瘋狗跑到你們村子,就逮着他們兩口子咬?怎麽沒見咬你們呢?”劉志豪冷冷地盯着張保國。
張保國神『色』很不自然,“這我哪裏知道?得去問那群瘋狗。”
“麻蛋!你當老子蠢啊?那你幫我去問一下那群瘋狗,爲什麽隻咬我妹妹?”劉志豪說道。
“還咬了我老弟。”張保國心裏直罵娘,你妹妹是人,老子老弟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