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要是出馬,能不能對付那隻怨鬼?”
“怎麽?你想去對付那隻怨鬼?”
“好多錢呢。林書記的兒子說了,隻要對付了那隻怨鬼,讓建築隊開工,他願意出兩萬塊。”
兩萬塊是多少,羅成玄沒有很清楚的概念。世道不同了,有些東西羅成玄也搞不懂。不過羅成玄不是沒見過世面,對徒弟爲了一點錢,就兩眼放光,很是不滿。
“沒出息,你師父當年出手,沒有幾條大黃魚誰來都請不動。”
“大黃魚是什麽?黃鳝?”
“黃鳝你個大頭鬼!”
羅成玄在張吉東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
“一條大黃魚就是10兩黃金。”
“啊?這麽貴?”
張吉東看了羅成玄一眼,沒想到師父的身價竟然這麽高。
羅成玄最後還是決定跟徒弟去一趟。
“遇到這樣的怨鬼,能化解最好是化解。”
羅成玄一股腦教了張吉東很多東西,解怨符、集福德符、驅鬼符、殺鬼符、防鬼符、超度符……
羅成玄現在教徒弟很任性,也不管這個徒弟能不能學會,反正這個徒弟古怪得很,你以爲他學不會,他睡一覺就學會了,你以爲能學會,打死他也學不過來。索性随便教,一股腦的往腦袋裏灌,萬一是這家夥一覺醒來全學會了呢?
張吉東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後來徹底麻木了。等羅成玄教完就回去睡覺。
“弟弟,你師父怎麽說?”張吉靈見張吉東回來忙問道。
“我師父說他跟我過去。”
“那我去跟爺爺說。”張吉靈立即跑了出去。
張吉東往床上一趟,就呼呼大睡。這個晚上是真累了,一口氣往腦袋裏灌那麽多的法術,不迷糊才怪。
“爺爺,下次要是楊寶嵩帶着那個姓林的過來,就答應下來。吉東師父說要跟吉東一起過去。能夠化解得了。”
張大栓還是有些擔心。
“吉東師父能化解得了麽?”
“應該能,吉東師父很厲害的。”
“我知道了,你去睡覺吧。”
張吉靈一走,肖代娣忙問道:“你真讓吉東去化解那個怨鬼啊?楊支書不是說工地有個人中了邪,省城醫院都沒辦法,最後到了一個道觀,請了一個很厲害的道長才化解了麽?吉東要是道行太淺,對付不了,可怎麽辦?”
“吉東師父過去,應該沒什麽問題。這事我不答應也挺麻煩,林書記那兒子不會這麽輕易放手。就算他不敢對我們怎麽樣,就是每天跑到家裏來死纏爛打,也挺麻煩。”
第二天,張吉東起了床,腦袋裏已經沒有那種迷糊的感覺了。好像腦袋裏多了一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大黃魚給刺激的,張吉東竟然一晚上做夢都夢見在學那些東西,一晚上将羅成玄教的那些符咒全學會了。
張吉東一大早起來,就在四處找各種古怪的東西,回到家裏,就一邊念着古裏古怪的咒語,一邊畫符。
張吉靈一大早就出去打豬草,回來的時候,看到張吉東畫了一大堆的符箓。
“你這事在畫什麽符?用來化解那個怨鬼的?”
張吉東點點頭:“昨天晚上我師父教的。”
張吉靈與張吉東正在吃早飯的時候,楊寶嵩領着林維立來到了家裏。這一回,林維立買了不少東西。有小孩子的糖果,也有一些滋補品。
“大栓,小林也實在是沒辦法了。石江鎮裏,我們也就知道你懂這個。無論你化不化解得了,你好歹過去一趟。要是化解不了,小林也不會強求。如果你能夠化解得了,小林不會讓你吃虧。”
楊寶嵩說到這裏看了林維立一眼。
林維立立即會意,從包裏拿出一萬塊錢的現金:“張大伯,這裏是一萬塊錢,隻要你能夠過去一趟,如果你能夠化解得了,事成之後,還有重禮,五萬塊!如果你化解不了,這一萬塊錢,就當是我們交個朋友。”
這一次,林維立出手就比之前手筆大得多。如果張吉東真的化解了上河村的怨鬼,那張家一共可以得到六萬塊錢。羅成玄那個時代一條大黃魚大約是三百多克,按照現在的黃金價格,算起來差不多七八萬塊錢。林維立出的這個價,也差不多是一根大黃魚了。
林維立之所以會一下子出如此重禮,也是有些迫不得已的。工期越來越緊,如果不能夠按期完成,他不光賺不到錢,反而還要賠上一大筆錢。雖說可以去外地請能夠對付得了這個怨鬼的道士,但是,且不說能不能找得到,就算找到了,六萬塊錢未必能夠請得動。八角道觀的大耳道長,林維立十萬塊都沒能讓人家心動。大耳道長那個層次的修士,已經超然物外,哪裏是世俗的黃白之物可以打動的?
所以,如果張大栓能夠解決這次的事情,林維立雖然花了六萬塊錢,這筆付出依然是劃算的。因爲這個工程做下來,林維立至少可以賺幾十萬。這六萬塊錢雖然讓林維立很肉痛,但也不至于傷筋動骨。還能夠結交一個可以對付怨鬼的能人,這筆錢就花得更值了。
張大栓其實一直還在猶豫,幾萬塊錢确實讓張大栓很心動,但他甯願不要這幾萬塊錢,也不願意讓孫子涉險其中。隻是現在吉東自告奮勇要接下這單,還請動了師父。張大栓也不太敢得罪楊支書與鎮書記的兒子。
“這事我過去看看。錢你拿回去,要是辦不成,這錢我一分不要你的。至于其它的,等事情辦成了再說。”張大栓說道。
林維立大喜:“太好了。張大伯,這事就拜托你了。我剛才說了,成與不成,這一萬塊錢就算是交個朋友。”
楊寶嵩也說道:“小林這個人很爽快的,大栓哥,你就别推脫了,錢你盡管拿着。”
“什麽時候過去?”林維立問道。
“晚上吧。等我們放了學,我們也要過去呢。”張吉靈說道。
林維立與楊寶嵩有些意外,看向張大栓。
“那就晚上。”出乎林維立與楊寶嵩意料的是,張大栓竟然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