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幹什麽呢?人家老人家辛辛苦苦賺的錢,你也好意思?”
張吉東和張吉靈頓時傻眼,隻見那個“賊眉鼠眼”、“尖嘴猴腮”、怎麽看怎麽像二流子的倒黴蛋一把抓住一個悄然走到張大栓身後,手已經伸到張大栓暗袋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長得一點都不像二流子,平頭短、國字臉、衣服也穿得整整齊齊,怎麽看怎麽像有志青年。
“有志青年”被“賊眉鼠眼”抓住之後,立即惱羞成怒:“找死啊?竟然敢多管閑事!”随手向“賊眉鼠眼”撓了一下。
“啊!”“賊眉鼠眼”一聲慘呼,連忙用手抓住被“有志青年”撓了一下的部位,猩紅的鮮血緩緩地從他指縫裏冒了出來。
“你手裏藏着刀片!”“賊眉鼠眼”怒目瞪着那個“有志青年”。
“有志青年”偷襲得手,并沒有就此作罷,繼續揮動着夾着刀片的手繼續對“賊眉鼠眼”進行攻擊。
“弟弟,快幫忙!”張吉靈急得不行。
“上!”張吉東連忙驅使那隻大狼狗沖了上去。
那個“有志青年”夾着刀片的手眼看就要割到“賊眉鼠眼”身上,就看到一隻大狼狗向他撲了過來。慌忙往旁邊一躲,可是依然被大狼狗咬住了夾住刀片的手。這大狼狗下嘴可真夠狠,鋒利的牙齒,強悍的咬合力,直接将“有志青年”的手骨咬得嘎巴響。
“啊!我的手快斷了!誰家的狗啊?快把狗牽開啊,不然讓我知道這是誰家的狗,看我怎麽對付你!”“有志青年”慘呼了起來。
大狼狗将“有志青年”直接拖倒在地,逮住哪裏咬哪裏,竟然次次都沖着人家命根子咬,吓得“有志青年”慌忙将命根子護住。
“你們都是死人啊?快過來幫忙!”“有志青年”朝着一旁的一家鋪子吼了一聲。
張大栓和肖代娣早就看出來“賊眉鼠眼”是幫了他們大忙,張大栓聽到“賊眉鼠眼”大喊之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暗袋,這才現竟然被劃破了,裏面裝着錢的洗衣粉袋已經快要掉出來了,險些就被那個“有志青年”給扒走了。
“小夥子,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傷得重麽?”張大栓關切地問道。
“那個二流子手裏夾着刀片,劃了一個口子,皮外傷,不礙事。偷老人錢,誰看到都該站出來。”“賊眉鼠眼”說道。
“你别動,去衛生院包紮一下吧?”張大栓說道。
“不用不用,就是劃破點皮,我剛才避開了一下,傷口不深。”“賊眉鼠眼”擺擺手。
張吉東走了過來,偷偷地向着“賊眉鼠眼”施展了一張痊愈符。立即讓“賊眉鼠眼”的傷口止住了血,并且開始緩慢的愈合。
那個“有志青年”一聲吼,召集來一群二流子。這些二流子穿着可就很“二流子”了。
張吉東與張吉靈對視了一眼,這才是二流子嘛。二流子怎麽能夠長成“有志青年”的樣子呢?“賊眉鼠眼”也真是的,好好的你跟人家二流子搶長相幹嘛?
一個二流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扁擔,向着那隻大狼狗腰上狠狠地砸了一下,本以爲會将大狼狗的腰給劈斷,沒想到仿佛劈在鋼鐵架子上一樣,震得手都有些麻。那隻大狼狗被劈了一下之後,霍然回過頭來,那兇神惡煞的神色,立即将拿着扁擔的二流子給鎮住,舉着扁擔就是不敢往下劈。
大狼狗松開“有志青年”,轉頭就向那個拿着扁擔的二流子撲了上去。
“我的娘!”那個二流子扔掉扁擔就跑。
跑出去沒幾步,就被大狼狗給撲倒在地。别的人拿着家夥本來也準備攻擊大狼狗,看到這大狼狗這麽兇狠,都舉起扁擔不敢往大狼狗身上打。
張吉東今天準備得很充分,黴運符帶了一把過來,用姐姐的紮頭的橡皮筋給紮成一捆,從裏面又抽了幾張出來,給這群二流子沒人分配了一張。
張大栓從洗衣粉袋子裏抽出一張紅票子,遞給那個“賊眉鼠眼”:“小夥子,今天多虧你,不然我今天賣魚的錢全得被這群二流子給扒走。”
“叔,你這不是打我臉麽?我幫你純粹是我看不慣這群人的所作所爲。有手有腳的,不靠自己的努力賺錢,就知道撈這種缺德的偏門。我自然不能夠讓他們得逞!”“賊眉鼠眼”說道。
任憑張大栓兩口子怎麽說,賊眉鼠眼都不肯收。
“爺爺,既然叔叔不肯收錢,就讓叔叔帶兩條魚回去嘗嘗吧。”張吉靈說道。
“對對,小夥子,錢你不肯收下,魚你總該收下吧?自家的魚,魚是他們兩姐弟從河裏釣上來,養在自家池塘裏的,一分錢的本錢都沒有。這魚味道好,你帶兩條回去嘗嘗。出了這事,我們也不敢再這裏擺攤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張大栓說道。
“賊眉鼠眼”笑了笑,爽朗地接過了兩條大草魚:“要得,魚我就收下了。大叔大嬸,你們趕緊帶着兩個小朋友回去吧。這群二流子吃了虧,說不定會把氣撒在你們身上。我也馬上回去了。過幾天我就出去打工去了。他們就算想找我算賬,也找不到我。”
賊眉鼠眼之所以願意收下張大栓的兩條大草魚,就是想讓張大栓老兩口盡快帶着吉靈吉東回家。
張大栓将最後兩條魚送出之後,自然也不願意在菜市場這裏待下去。大狼狗還在纏着那群二流子不放。那群二流子自顧不暇,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張大栓一家子的離開,更沒有現賊眉鼠眼也已經離開了。
“姐,怎麽好人也長那樣啊?”張吉東不解地問道。他差點就驅使那條狗去咬人了。
“可能是長錯了。那個二流子竟然長得像個好人。真是的。差點就讓他鑽了空子。”張吉靈并沒有絕對自己以貌取人是錯誤的,而是絕對那個二流子和賊眉鼠眼長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