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也被拉住了!”張茂犬哭喪着說道。
楊運敖低頭一看,隻見一隻黑乎乎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小腿。這手冰涼冰涼的,哪裏像是活人的手?
楊運敖用手去掰那隻手,卻發現那隻手堅硬得像鋼鐵一樣,根本掰不開。隻好用另外一隻沒有被抓住的腳用力使勁踩那隻手,希望能夠将那隻手踩掉。
“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楊運敖的聲音都有些變音了。
“我就說了不能來大栓家。可你就是不信。”張茂犬說道。
“你現在說這廢話有什麽用?”楊運敖瞪了張茂犬一眼。
“那現在怎麽辦?”張茂犬問道。
“自己想辦法。我就不信這鬼東西是鐵打的,拿家夥砸!”楊運敖從一旁抓起一個瓦壇子往那隻手上砸。
哐當,瓦壇子摔了一個稀巴爛,可是那隻手似乎一點都沒有損傷。楊運敖又撿起一塊鋒利的瓦片,用力地往那隻手上割,可是那隻手就好像堅韌的橡膠一般,無論怎麽劃都劃不出一絲痕迹。
“張茂犬,我們一起把這鬼東西從底下拖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楊運敖說道。
“我看還是别弄出來了,萬一是那種髒東西,弄出來隻怕會更麻煩。”張茂犬吓得兩腿打顫,哪裏還敢這麽幹?
那隻小狗可一直都沒有停止騷擾張茂犬與楊運敖兩人,小狗也被張茂犬和楊運敖兩人攻擊了很多次,每次都被掀翻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可是過一會爬起來,根本就像一點事都沒有一樣。但是它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每次攻擊,都會在張茂犬與楊運敖身上留下慘烈的傷痕。
“不把這鬼東西弄出來,我們怎麽脫身?”楊運敖問道。
張茂犬哪裏來的好辦法,他遇到一點事早就六神無主了,楊運敖讓他怎麽做,他内心根本就不排斥。
“好,死就死,把這鬼東西拉出來。來!一二三!拉!”張茂犬大聲說道。
張茂犬與楊運敖兩人一起将小紙人從谷倉底下拉了出來,小紙人也是黝黑黝黑的,看起來當真是跟鬼一樣。
“你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楊運敖大喊了一聲。
“砰!”小紙人一腳踢在了楊運敖的檔下面。痛得楊運敖一蹦而起,不停地慘烈叫喚起來。
張茂犬一看,心中一動,也是一腳踢向小紙人的裆下,可是一腳踢過去,卻感覺提到了鐵闆一樣,硬邦邦的,自己的腳背反而有些生痛,對方卻反而像個沒事人一般。
“什麽鬼東西?下面沒鳥!”張茂犬驚呼一聲,然後就是一聲慘呼,小紙人一腳踢了過來,速度太快,張茂犬根本躲不開,裆下好像傳來蛋碎的聲音。張茂犬立即捂着裆下不停地打滾。
張大栓隔壁鄰居張多義和他婆娘羅新梅兩口子一人挑着一擔紅薯往家裏走,經過張大栓家院子的時候,聽到屋子裏似乎有人在說話,便覺得奇怪。張大栓兩口子都在地裏幹活,兩個孫子孫女也都上學去了,這個時候家裏應該是沒有人的。怎麽會有人在屋子裏說話呢?莫不是進了賊吧?
“不好,大栓家進賊了。”張多義直接将一擔紅薯從肩膀上放下,也不去管幾個紅薯從簸箕裏滾了出來,沿着略微傾斜的路面一路滾下去。
“這大白天的,有這麽膽大包天的賊?”羅新梅覺得張多義可能是聽錯了。
“我又沒聾。剛才裏面明明有人在說話。不管有沒有進賊,去把大栓兩口子喊回來再說。”張多義連忙往張大栓家的紅薯地跑去。
張多義一口氣跑到張大栓家的菜地裏。
“多義,你怎麽又跑回來了?”張大栓看見張多義氣喘籲籲地跑回來,連忙問道。
“大栓,你趕快回去看一下吧。剛才我聽到你家屋裏有人在說話,莫是進了賊了。”張多義說道。
“這大白天的,賊也敢出來?”張大栓很難置信。
“多義都跑過來叫我們了,先回去看一下吧。萬一是進了賊,怎麽辦?”肖代娣說道。
“大栓,敢大白天的跑到你家裏去,這賊的膽子這麽大,肯定是仗着年輕力氣大,我們這些老人家對上了,不一定搞得過,我看還是在村裏多叫些人。”張多義說道。
“要得,打起鑼喊吧。把賊給吓走。免得這小偷狗急跳牆傷人。”張大栓心裏也有些怕。畢竟是上了年紀,要是年輕的時候,一個人拿着一根扁擔,管他來幾個小賊,都不在張大栓眼裏。
“快來抓賊啊!有賊啊!快來抓賊啊!”張大栓大聲喊起來。張多義也跟着一起喊。
很快村子裏在外面做事的人開始停下手中的活,往張大栓呼喊的這邊張望。
“來賊了!快來抓賊啊!”張大栓繼續大聲喊。
遠處立即有人大聲問道:“大栓!哪裏來賊了?”
“我家進賊了!快來抓賊啊!”張大栓連忙告訴對方。
對面聽清楚張大栓的話之後,扛着鋤頭就飛快地往張大栓家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抓賊啊!張大栓家裏來賊了!快去抓賊啊!”
村裏人從四面八方跑向張大栓的家。扛的扛着鋤頭,拿的拿着扁擔,拿的拿竹篙,還有扛着耙子,也有拿着斧頭……
張大栓跑回家裏,見大門緊閉,門上的鎖也完好,就繞着房子檢查門窗,結果發現屋後的門被人撬開了。
“進賊了!是進賊了!”張大栓大聲喊了起來。
“先别進去!把門守住。不要讓小偷給跑了!”張多義連忙拉住準備往屋子裏走的張大栓。
肖代娣與羅新梅則連忙跑到外面去大喊。
“快來抓賊啊!屋裏進賊了!”
沒過多久就趕來了幾十号人,手裏都拿着家夥。
楊銀山氣喘籲籲地說道:“嬸子,賊跑了沒?”
“不知道啊。你大栓叔現在還守着後門,沒進去看。也不知道賊跑沒跑。”肖代娣說道。
“你們都這麽大喊大叫了,賊再笨也跑了。”楊銀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