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笑着說道,舉步上前,将秃鹫提了起來。
這隻秃鹫的體重已經超過了一百公斤,身體長大,杜遠抓着中間的皮肉,而且将胳膊高高舉起,這才将秃鹫全部提了起來。
“看看有沒有進化晶體。”
杜遠說着,就要去扯開秃鹫的胸腔。
船艙上面的小隼忽然飛下來,落到秃鹫的身上,伸嘴朝着啄了下去。
杜遠卻手臂一抖,将秃鹫上的小隼甩了出去。
“我先!”
他看着小隼,嚴肅的說道。
小隼鳴叫一聲,再次沖了過來,卻被杜遠側身讓過,一掌拍在了它的後背上。
“嘤嘤嘤……”
被拍落在甲闆上的小隼翻身站起,也不展翅,就這麽朝着杜遠叫了起來。
“别說沒用的,我說我先,就是我先。”
杜遠說道。
小隼的性子很野,自從能飛以後,就不大愛聽杜遠的話。
這次杜遠準備教育一下它。
小隼不幹了,圍着杜遠又叫又跳,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杜遠扯開秃鹫的胸腔,從裏面拿出一個拇指肚大的進化晶體,然後把秃鹫扔到了它的面前。
“菲菲,這個進化晶體有不一樣了。”
杜遠取水将晶體清洗一遍,放在手心,仔細觀察了一下後,對鄭菲說道。
“怎麽了?”
鄭菲起身,來到杜遠的面前。
不知道什麽原因,杜遠從進化生物身上收獲的晶體,幾乎都是近似正圓的球形,并沒有像喪屍那樣,會有一些其它的形狀。
“這個晶體,有點風的味道。”
杜遠摸着下巴說道。
“什麽風的味道,你知道風什麽味?”
鄭菲笑着說道,看向了晶體,“還真是,有一點點這種感覺。”
杜遠說的味道,其實并不是氣味,而是晶體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感覺。
“鲨魚晶體是海腥味,鳥的進化晶體風的感覺,這是巧合嗎?”
鄭菲問道,“其它進化生物什麽味道?”
“陸地上進化生物内取出來的晶體,沒有什麽味道。”
杜遠說道。
他接過餓貨送出來,以前收獲的進化晶體,和秃鹫晶體放到了一起。
進化晶體的獲得,比進化喪屍身上的能能量晶體尤爲難得,就算是在南山擊殺的那頭巨熊,身上也沒有晶體。
他手頭的幾塊,還是在楚鴻聚集地的時候,生化獸擊殺附近進化生物獲得的。
這幾塊晶體放在一起比較時候,立刻先出差距來。
以前的晶體體積很小,不足秃鹫晶體的三分之一,更别說體積更大的鲨魚晶體。
而且,以前的晶體上面毫無特點,也沒有絲毫的味道,不像鲨魚晶體,有着濃重的海腥味,也不像秃鹫晶體,能給人以風的感覺。
但除了這些,他翻來覆去,也很難再找出其它的區别。
“餓貨,收起來吧。”
杜遠将晶體抛給餓貨,這才轉頭看向小隼。
小隼正站在秃鹫的身上,大力撕扯着秃鹫的身軀,羽毛碎肉布滿了周圍五六平方米的地方。
而秃鹫的腦袋,已經連同脖子,被小隼扯下,扔到了一旁。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杜遠伸手在小隼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你怎麽就這麽浪費呢,這還能吃呢。”
小隼不理他,繼續吃着下方的秃鹫肉。
杜遠拿着秃鹫頭,來到了船邊。
“來,餓貨張嘴,額……算了。”
他随手将秃鹫腦袋扔了下去。
一條觸手伸出,準确的接住了秃鹫腦袋,收了回去。
秃鹫是種食腐動物,無毛的長脖子就是爲了伸進腐爛動物的腹腔,去搜尋裏面的腐肉。
雖然食腐不影響秃鹫本身的健康,但杜遠卻不想吃秃鹫的肉,他拿秃鹫的腦袋,也是爲了給餓貨。
餓貨得到秃鹫的基因信息後,也推演出了一種新的生化獸,但在功能方面和獵隼重疊,杜遠便把這種生化獸閑置下來。
兩天後,生化樹林終于積攢了足夠支撐餓貨變形的給養。
變成車型後的餓貨和之前的模樣有些不同,長度有所縮減,隻有十米左右,但是車身寬度卻從原來的三米五變成了現在的四米五,高度也有所下降,隻有不到四米的樣子。
雖然整體高度有所下降,但車底盤的高度有所擡升,最低的地方據地差不多一米。
變化最大的,就是餓貨的車胎。
原本餓貨的輪胎和其它大貨車差不多,前面兩排四個輪胎,後面三排十二個輪胎。
現在的貨,輪胎變成了五排,數量則隻有十個。
但這十個輪胎,每個的高度都是以前的一倍左右,又寬又大,粗大的花紋預示着餓貨在各種糟糕道路上的強大通過性。
原本餓貨車頭和車廂部分是通過軟連接連在一起的,但現在車廂和車頭已經變成了一個整體。
就連車的外形,也有了一定的變化,從原先的四四方方車廂,變成了個多個斜面構成。
如果說原先的餓貨更像是一個巨型的貨車,現在的餓貨則更像是一個超大型的裝甲車。
而且,這個裝甲車還是五對負重輪(誤),這不由得讓杜遠心情激蕩起來。
變形成功後,杜遠又在魔都停留了一天,補充了足夠的給養,這才朝着北方獅城的方向,一路奔馳。
“砰砰砰”
路面上的廢棄汽車一輛輛被輕松的撞飛,餓貨就像是沖進玉米地的熊瞎子一般,踏出了一條寬闊的大路。
“不行啊菲菲,速度還是上不來。”
杜遠說道。
他着急回去救何一丁,卻因爲堵塞的道路,車速一直快不起來。
“那怎麽辦,總不能真的飛起來吧。”
鄭菲說道。
“對啊,那就飛一下試試。”
杜遠恍然說道。
“什麽啊,你傻啦?”
鄭菲說道,“餓貨是車,不是飛機,雖然能變成飛機,一來比較花費時間,等變好了,你都到了獅城了,第二,怎麽飛?飛機的原理你懂嗎?”
“懂,”
杜遠點頭說道,“但是造不出來,就算造出來了,也不安全。”
飛機飛行的原理,隻要上過學的人,都明白。
但是明白歸明白,能夠制造出安全可靠的飛行器,才是最大的難處。
“我也不用造出飛機,造出翅膀就行。”
杜遠說着,拍了拍餓貨的方向盤,“餓貨,翅膀!”
半個小時後,餓貨車身的兩側忽然翻開半米寬,兩米多長的裝甲,兩隻近十米長,滿是灰色羽毛的翅膀,“蓬”的一聲,伸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