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外建設有高高的圍牆,将整個機場圍了起來。
衆人繞着圍牆走了好長一段路,這才找到了通往内部的通道。
不過,通道大門現在被大鐵鎖鏈緊緊的拴着,沒有開啓。
“我來。”
一名隊員從車上下來,手裏拿着一根鐵絲,在門内側的大鎖上擺弄一番以後,摘下了鐵鎖。
“嘩啦嘩啦”
隊員将鎖鏈摘下來時候,鐵鏈與門框碰撞,發出的聲音在夜幕中遠遠的傳了出去。
其餘隊員将汽車排成了一個半圓,是不是的打開大燈,觀察着遠處的情況。
不過直到通道門打開,仍然沒有一個喪屍過來。
“快進快進。”
孫白說道。
整個車隊魚貫而入,全部來到了機場内。
剛才的那個隊員關上門以後,又将鐵鏈穿了回去,順便挂上了大鎖。
這個機場是個小型的機場,主要負責國内的航線。
除了跑道和機庫,機場内就隻有位于中部偏北的那個兩三千平米的候機大廳。
文中聽到幸存者的聲音,就是在大廳的位置。
機場跑道空曠平坦,上面任何車輛,六七十米的柏油路任由車隊随意行駛。
“還是這路爽啊,好久沒再這樣的路上開過車了。”
一名隊員在對講機裏感歎道。
末世裏,幾乎所有的路上都停滿了廢棄的車輛,越是好路越是這樣。
衆人已經好久都沒有享受過速度的感覺了。
不過,這邊不是享受的時間和地點,所以衆人順着跑道,慢慢來到了微微有光透出的候機大廳前。
“後退,快!”
對講機忽然傳來孫白的聲音。
“關掉所有的燈。”
衆人依言關燈後退。
但在關燈前的時候,包括杜遠在内的許多人還是看到了孫白這麽說的原因。
以候機大廳樓爲中心,兩三百米範圍内,滿滿的都是呆立不動的喪屍,起碼有數萬。
這些喪屍全都面對着候機大廳,似乎在朝聖一般。
剛才汽車示廓燈的光芒照在這些喪屍身上的時候,一部分喪屍竟然轉過頭看,看向了這裏。
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些喪屍居然對車輛發動機的聲音不甚敏感,等到衆人關閉車燈以後,這些喪屍居然又轉過頭去,看向候機大廳。
車隊一直後退,退出一千米以後,這才停了下來。
“大家看清沒,什麽情況。”
孫白在對講機裏問道。
“好像是大量喪屍圍困住了候機大廳。”
一個人猶猶豫豫的說道。
“文中,聽一下看,能不能探查清楚裏面什麽情況。”
喪屍在晚上就會呆立不動,但是很少有這樣一種裏面朝一個方向的,這裏的情況有所不同,孫白想要搞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麽。
穩重打開車門,仔細聽了一會,說道:“有些奇怪,這裏大部分幸存者活動的時候腳步十分雜亂,好像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很差。不過有一部分人很正常,大約兩百個。”
孫白聽到,想了一下後問道:“誰和我一起去查看下。”
“還是算了吧,你那破車那麽吵,我自己去就行。”
杜遠拿起對講機說道。
孫白乘坐的車輛是裝甲車,安全性沒的說,但由于自身太重,發動機的排量也高,稍微一家油門就會轟轟作響。
上次去朗邑市區,因爲害怕蚊子的攻擊,開裝甲車進行探查是正常操作。
可現在夜深人靜,喪屍也靜,再開裝甲車過去就有點作死了。
通知了孫白一聲以後,杜遠就開着餓貨離開了車隊。
餓貨行駛中除了輪胎和路面摩擦之外,并不會發出任何聲音,除非和其他人在一起時候,才會用發聲器官制造一些發動機聲來進行僞裝。
現在離開了車隊,杜遠便不再僞裝,關掉了發聲器官,從跑道繞到了大廳北側。
不過,他并沒有親自上前探查,而是放出了車内的幾十隻蝙蝠,繞着大廳飛了好幾圈。
等到蝙蝠全部飛回來以後,杜遠開車回到了車隊中。
“這些喪屍圍了一圈,全都看着大廳,我們怕是沒有機會進去了。”
孫白原本想在這裏進行修整,順便對車輛進行一次細緻的檢查,萬一有什麽暗傷沒發現,在和喪屍的追逐戰中突然發作,當場抛錨,那樂子就大了。
可誰知道想象中的小型避難所居然全都是喪屍。
孫白的計劃完全落空。
“我們不進去,不過也不走了。”
孫白忽然說道。
“不走了?”
對講機中忽然傳來數聲驚呼。
“對,不走了。”
孫白又重複了一遍,說道,“這個機場裏面除了候機大廳附近有很多喪屍,其它地方十分幹淨,加上場地空曠,比較容易發現接近的喪屍,我們進來不遠處有個塔台,可以到那裏去。”
“車輛的事情不能耽誤,必須馬上做整體檢查。”
衆人也知道剛才手雷爆炸後,對汽車肯定會産生影響,不過由于外面到處都是喪屍,建築物多的地方,潛藏的喪屍就比較多。
相較而言,這個機場真的是比較理想的休息地點。
所有人便不再說話,來到了孫白所說的塔台下。
塔台附近有一排平房,當做工作人員車庫,還有休息室等使用。
孫白便分配了幾個人上到塔台,密切監督着四個方向的動靜。
其餘人則選了幾個空置的車庫,将汽車停了進去,開始檢查起來。
杜遠沒有進去,因爲孫白扔的手雷并沒有影響到餓貨。
不過他也沒有閑着,而是将車停在了塔台北側兩公裏左右的地方,監視着圍困大廳喪屍的動向。
杜遠将餓貨定在這裏,一方面是爲了監視喪屍,另一方面則是他的生化獸回來了。
剛才在柳樹林的時候,孫白扔出的手雷将柳條炸得四處紛飛,杜遠便留下了幾隻生化鼠,跑出找到了一些炸飛的柳條,潛伏在了一旁。
等到車隊離開以後,生化鼠就帶着柳條,順着車隊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
這個時候剛剛來到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