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喪屍前面的喪屍被打死一群又一群,又有一群又一群的喪屍擋在了大塊喪屍的面前。
機槍子彈,步槍子彈,機關炮彈,時不時有幾發火箭彈打在大塊喪屍的車上,将汽車打得破碎不堪。
有的大塊喪屍能夠及時抱起新車擋在面前,有的大塊喪屍則慢了一步,被子彈炮彈打得渾身是血,骨肉橫飛。
偶爾有一兩個被連續打中胸口或者腦袋,當場倒斃。
然而,整體形勢還是朝着不利于泉鎮的方向發展。
屍群的邊緣距離陣地已經不足五十米。
絕大多數的青壯年已經回到了泉鎮,作爲撤退時候的主要力量,隻剩下一小部分人來完成後勤工作。
士兵和退伍軍人大多沒有離開,仍然固守在陣地上,射殺着沖過來的喪屍。
他們有的是爲了保護家人,有的是已經不需要再保護家人。
不管怎麽說,守不住這道防線,不僅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自己也活不下來。
隻有擊潰消滅了喪屍,陣地上的人才有活命的機會,後方的人才有可能活下來。
“老子跟它們拼了。”
一個将近四十歲的退伍士兵忽然大叫着,站起身來抱着槍掃射。
“快趴下,趴……”
他身邊的士兵立刻叫道,但叫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對面的喪屍沒有槍,就算是站起來又如何。
又有幾聲大喝,更多的人站了起來。
所有的士兵沒有動彈,仍舊趴在沙袋上進行射擊。
站起身端着槍掃射,雖然看起來勇猛異常,其實效果不好。
少了沙袋這個支點,射擊的準度會大大下降。
站着開槍也更容易疲勞,傻子才那麽幹。
不管傻子不傻子怎麽樣,屍群在這段時間裏,又前進了幾米。
“呼……”
随着,一大坨黑漆漆的物品從屍群中飛了出來。
“開槍……不對,準備躲避。”
接替指揮的軍隊領導以爲又有飛屍來襲,仔細看時,卻發現不是,但他沒能放下心來。
飛來的,是比喪屍更可怕的東西。
一輛汽車的殘骸。
“蓬”
正當處于襲擊範圍的士兵準備躲閃的時候,汽車直接落在了陣地前,濺起了大量的泥水。
大塊喪屍可以把一百多斤的喪屍扔出去一百多米,卻不可能吧一噸多重的汽車扔到四十多米外,實際上,汽車距離陣地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
喪屍天生沒腦子,大塊喪屍這種滿是肌肉的家夥尤其如此。
它們的腦子即使沒有核桃般大小,也差不太多了。
清醒喪屍在後面花費了各種手段,也沒教會大塊喪屍協同合作,一起扔汽車。
看到汽車還遠,士兵們頓時放下心來,繼續射擊。
後面的杜遠等人則是臉色變了一變。
“要糟!”
現在大塊喪屍确實不能把車扔到陣地裏,過一會呢,群屍還在穩步推進,最多十幾分鍾後,屍群邊緣就能突破三十米距離。
到時候,肯定會有大量的汽車扔過來。
“民衆撤離的怎麽樣了?”
高團長問道。
“基本都撤到附近的山上了,蔡營長正帶着他的隊伍在山口準備。”
旁邊的人立刻說道,“這次撤離很順利,并沒有上次的事情發生。”
他說的是軍隊去市區救人的時候,有一小部分人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家,死活不走。
那些人,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了吧。
“一會撤退時候,一區和五區的人先撤,到兩側山上保護民衆,二三四區邊打邊撤,盡量把敵人帶到山口。”
泉鎮正後方是通往水庫的道路,兩側是陡峭的山崖。
這山崖說高不高,說好爬,也沒那麽好爬,有些地方需要兩人協作才能上的去。
普通喪屍速度快,力量大,但是手腳笨,身體平衡能力很差,經常能見到喪屍跑着跑着,左腳絆右腳,一頭拱在地上。
甚至有的能把自己的腦袋撞破。
加上這些喪屍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合作,隻會一門心思往前沖。
除了後來的迅捷喪屍,還有爬牆喪屍,也隻有高大喪屍和清新喪屍才能上的去了。
隻是這些喪屍的數量很少,上去就是送菜。
高團長将避難所建立在泉鎮,一方面是考慮用水方便,另一方面也是考慮退路。
這時,陣前傳來了驚呼聲。
兩輛殘破的汽車重重的砸在了沙袋牆上。
那裏的人已經及時躲開,卻仍然被四散的鐵件擦碰出血。
這是正面戰場上第一次有人受傷。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等躲開的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又有幾輛汽車飛了出來。
這次就沒那麽幸運了,有幾個人判斷錯誤,被直接砸在車下,骨肉成泥。
“所有人準備,一人兩枚手雷,扔完之後一區五區立刻撤走,二三四區負責阻擊,開始。”
高團長舉起了對講機說道。
所有的士兵立刻停止射擊,擡手扔出了手雷。
屍群立刻被消滅了厚厚。
防線兩端的士兵們收起步槍,登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卡車。
“剩下的人分成兩部分,依次掩護撤退。帶敵人進山口。”
剩餘的士兵立刻分出一半後撤,另一半則保持射擊。
先行離開的一半人停在了五十米處,讓出了一部分通道,再次準備射擊。
留在原地的士兵根據命令馬上爬起,小跑穿過了預留的通道。
“高團長,機關炮!”
高團長沉聲說道:“時間不夠,已經把撞針拆掉了。”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高團長真的不想把機炮扔在這裏,浪費不說,萬一被喪屍學會使用,事情就大了。
士兵們撤離防線以後,屍群的速度立刻加快,潮水一般沖過了沙袋牆。
不少喪屍紛紛摔倒在滿地的彈殼上,更多的喪屍則踩着摔倒的喪屍,沖向撤退中的士兵。
泉鎮避難所固守了七八個小時的防線,被全面突破。
“團長,走吧!”
站在不遠處的傅文聲說道。
高團長看着蜂擁而來的喪屍,歎了口氣,上了卡車副駕駛位。
“杜遠!”
傅文聲看到杜遠的車還停在原地,不由得喊道。
“你們先走,我幫他們一把。”
杜遠降下窗戶,揮手道。
餓貨身上忽然有兩枚手雷飛出,撞向一輛空中的汽車,劇烈的爆炸讓汽車緩了一緩,最終沒能落在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