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喝一杯吧,我在‘夜色’的七樓等你,有事情想和你談。”子白說完就挂了電話。
雨然不知道子白找她會有什麽事,立刻開車到了‘夜色’。這裏居然是方子夜的産業,她一直很佩服這裏的經營理念,還有那獨特的裝修風格。
雨然到了七樓,讓她奇怪的是,整個樓層靜悄悄的。
“你來了。”子白從裏面迎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這裏怎麽沒有别人?”
雨然好奇的問,這個點兒,應該是高峰期才對。
“是我把這裏包下了,我不想有人打攪我們。”
“喔,那你找我什麽事?”
“過來坐吧。”子白率先走到一張桌子旁,上面已經擺上了鮮花,紅酒,和甜點之類的東西。
“這是幹嘛?這麽隆重。”雨然不解的望着方子白。
“先坐下,陪我喝一杯吧。”
子白倒了杯紅酒給她,自己又倒了一杯。
“你知道我從來不喝酒的。”
雨然擺擺手說,感覺子白今天怪怪的。
“那就喝杯果汁吧,以果汁代酒。”子白又倒了杯果汁給她。
“謝謝!”雨然接過果汁落了坐。
“來,我們幹一杯吧,爲我第一次帶你來這種地方,幹杯。子白喝了口紅酒繼續說:
“我們交往的時候,我雖然很有錢,很想帶你去周遊世界,很想帶你去品嘗美食,但我不敢,你一直誤以爲我是送快遞的,我隻是一時好玩,就樂此不彼的扮演着快遞員的角色,跟你接觸中,我發現你那麽辛苦的工作,那麽樂觀的接受現實對你殘酷,當我發覺愛上你的時候,想對你說出我的真實身份,但我又怕因爲騙了你而失去你,雨然,我是那麽愛你,不想因爲一點差錯而失去你,所以,我非常尊重你,在你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之前我不能碰你,我想到了結婚,我們結了婚你成了我合法的妻子,那時候我再告訴你實情。”
“都過去了,還說這些幹什麽?”
“我隻是想告訴你,方子夜他那麽做對我的傷害有多大。”
“他那也是爲你好,當時我們的身份太不匹配了,而且你的未婚妻真的很好。”
雨然輕聲勸慰着,事情都過去了,再追究是誰的對與錯沒有任何意義。
“她是很好,我和她結婚就是對她最大的傷害,我整日對你念念不忘,她的心何時好過過。”
“既然決定娶她,爲什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你應該好好愛她。”
想到蘇媛這幾年過的那些日子,雨然替蘇媛感到心疼。
“我爲什麽要娶她,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發瘋似的找你,動用了各大媒體,所有的警力,我想偷偷結婚的事瞬間被曝光,蘇家的股市一落千丈,蘇媛來找我,已死相逼說,我們必須結婚,說新娘子找到了才能拯救兩家的損失。”
“蘇媛提出離婚你同意了?”雨然緊張的問。
“同意,爲什麽不同意,我傷害了她那麽久了。”
“那孩子怎麽辦?”雨然着急的問。
“她願意生下來我會拿撫養費,不生我也沒有意見。”子白淡淡的說。
“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冷血!”雨然聽着子白那些無情的話,火大的問。
“這一切的悲劇都是他造成的,他必須付出代價。”子白陰狠的說。
“他是你唯一的哥哥,原諒他有那麽難嗎?”雨然着急的問。
“是我哥哥還去搶我愛的女人,他爲了拆散我們把你說的一文不值,可他爲什麽要愛上你!你們現在在一起那算什麽?你們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子白咬着牙說。
“我們沒有在一起,我絕對不會嫁給他,所以,原諒他吧。”雨然着急的說。
“可是他愛你,你居然也愛上了他,愛上了一個曾經那樣傷害了我和你的人,爲什麽?爲什麽你們可以這樣傷害我。”子白捂着胸口的位置痛苦的說。
“我沒有愛上他。”雨然慌忙解釋。
“你撒謊,如果你沒愛上他,就不會這樣維護他,就不會爲他生下那個孩子!”
“子白,事情都過去了,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要再追究了,那樣我們都會痛苦。”雨然幾乎祈求着說。
“讓我放下他對我的傷害祝福你們嗎?王雨然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那你想怎樣?”
“我要把他給我造成的那些痛苦,一起還給他。”
子白咬着牙說。
“你想怎麽做?”雨然擔心的望着他,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情。
“讓你回到我身邊,和我在一起。”
子白盯着她說。
“子白,發生了這麽多事,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雨然爲難的望着方子白。
“你已經一點都不愛我了嗎?”方子白痛苦的問。
“是!”雨然狠下心說。
“那就假裝一下,假裝依然愛我,回到我身邊。”方子白放冷了聲音。
“那樣做有意義嗎”雨然着急的說。
“有,那樣他就會痛苦,我看他愛你有多深,愛的越深,他就越痛苦,你明白嗎?”
“子白,我不能幫你,我已經答應你不會和他在一起了,事情就這樣讓它過去吧。”雨然幾乎祈求着說。
“鬼才會相信你們的話,他曾經跟我發誓說,他絕對不會傻得愛上你,你也答應我絕對不會愛上他,可結果呢?他爲你連命都不要了,你也爲他生了孩子,這還不叫愛嗎?”
“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我不能那麽做,那樣會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你明白嗎?”雨然無奈的說。
“明白,但是你必須那麽做,那樣才能讓他痛上加痛。”
“我不會回到你身邊假裝愛上你的。”雨然肯定的說。
“你會的,你如果不那麽做,我會把你們的事公之于衆,讓輿論去評評理,你們會無法做人,你的孩子會在無數人指指點點中生活,他會成爲新聞的焦點,走到哪裏都會有記者騷擾他,再也恢複不到以前那樣平靜的生活。”
“子白你不能那麽做,是我和方子夜欠你的,與孩子無關,他是無辜的。”雨然着急的說。
“既然不想孩子牽扯進來,那你們兩個就要還這筆情債。”
“要怎麽還?你告訴我,隻要不傷害孩子,我什麽都答應你。”雨然無力的說,小太陽是她的命,她不能讓他受到一點傷害,想起他每天被記者追着,無數個閃光燈照着一個無辜的孩子,想起來她就心疼。
“愛上我,假裝的也行,但你的演技不能爛到讓别人看出來,如果讓别人看出來,我會終止與你的交易,到時候别怪我把事情捅出去。”
“那要多久?多久你才會滿意,才會把這件事放下?”雨然無奈的望着這個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
“一個月,你搬到愛然别墅住一個月,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麽,我隻想完成我的一個心願,愛然别墅是我親自爲你設計的,你卻從來沒有住過,我會以我真實的身份和你約會,不再是那個僞裝的,送快遞的窮小子,我要帶你去我們想去的地方,去吃想吃的東西,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帶你去做這些事,因爲我必須扮演好一個窮小子,那樣才不會被你發現,所以有許多我想做的事都沒有實現,這一個月裏,我會讓它全部實現,來完成我當時的夢想。”
“好,我答應你,一定會扮演好當時的自己,讓你完成那時的心願,前提是你不能做出傷害小太陽的事。”雨然囑咐說。
“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不會傷害那個孩子。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秘密一旦洩露,不要怪我出爾反爾,我要看看他到底有多愛你。”子白警告說。
“不會有人知道,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月過後,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總生活在仇恨中,沒有人會快樂起來。”
“好,事情就這麽決定了,我們幹一杯吧。”
方子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知道我爲什麽選在這裏跟你見面嗎?”
“爲什麽?”
“因爲他就在樓上看着,我要讓他知道,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子白嘴角含着得逞的笑容。
“陪我跳支舞吧?”
子白輕聲的問。
“好。”雨然爽快的答應,既然他覺得這麽做會讓他心裏舒服些,那好,她陪他。
方子白站起身打開音樂,然後紳士的向雨然邀請,雨然站起身與方子白一起滑進舞池,身體随着舒緩的音樂慢慢放開,仿佛真的回到幾年前,兩個人心靈相惜的那段時光。
“子白,如果我們現在相遇多好,你是黃金單身漢,我是許世雄的千金,門當戶對,我們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相遇的時間,地點錯了,所以注定我們錯過彼此。”
雨然輕聲說。
“我們可以從新開始。”方子白擁緊了她說。
“記憶已經産生了,我們不可能把它抹掉,你和我都很清楚,我們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樣子。”
雨然小聲的勸慰着。
“我想試試,如果真的回不去了,我會放了我自己。”
方子白小聲的在她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