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睡醒了就什麽都過去了,我走了。”他輕聲的說怕吵醒熟睡的人。
他無奈的剛想站起身離開,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
“别走。”許夢露閉着眼睛輕輕的說。
“你醒了。”潇影望着床上人。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許夢露突然睜開眼睛。
“是,但我發誓,不會影響到你。”潇影趕忙說,已經默默愛了十幾年了,他已經習慣了那種痛苦。
“什麽時候開始的?”許夢露認真的問。
“十幾年前在阿夜家第一次見到你,爲了能看到你所以經常去找阿夜,沒想到後來我和阿夜真的成了朋友。”
“你知道我心裏隻有阿夜。”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沒有妨礙你。”
“那你閉上眼睛。”許夢露狠下心說。
“幹嘛?”潇影不解的問,但還是聽話的閉上眼睛。
他感覺兩片柔軟的唇輕輕的印在自己的唇上,潇影像是被電到般繃緊了身體,一條靈活的小舌頭帶着醉人的香氣滑入他的口中勾挑着他的。
潇影因那醉人的感覺興奮的哼出了聲音。
許夢露她在幹什麽?哪個男人經受得住這樣的挑逗,他好容易找回點理智一把推開許夢露。
“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你在玩火,在作踐你自己。”潇影火大的說。
“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是喜歡你,可我不想糟踐你,你是我想捧在手心,含在嘴裏的人,你明白嗎?”潇影怒聲說。
“那你就是不喜歡我,阿夜不喜歡我,所以她從來不碰我,你也是這樣,對嗎?”許夢露淚眼朦胧的問,她許夢露到底有多差勁,哪個男人都不肯要她。
“你非要這樣說嗎?非要這樣作踐你自己嗎?”潇影生氣的問。
“對,我就是要試試我到底有多差勁,你不要我是吧?好,我就不相信我今天找不到男人。”許夢露說完向外沖去。
潇影一把抓住了她,她居然在逼他。
“你放手,不要妨礙我找男人。”
許夢露冷聲說。
“你真的想這麽做?”潇影狠狠的望着她。
“對。”許夢露迎視他的目光,毫無畏懼。
“不後悔?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是!”許夢露肯定的答。
“好,今天我就依了你,讓你明白什麽是男人。”
潇影猛的抱起許夢露将她放在床上開始攻城略地極盡溫柔的挑逗,帶領着身下的女人走向極樂的巅峰。
事後,潇影抱着懷裏的女人輕聲問。
“後不後悔?”
“不後悔。”許夢露搖搖頭說。
“我很擔心你清醒後會暴打我一頓。”
“看你那麽熟悉女人,一定經過很多次了!”許夢露肯定的說。
“是,很多次了。”
“所以你說喜歡我是在騙我。”許夢露自嘲的說。
“我永遠都不會騙你,男人不像你們女人,男人的生理需求是和心分開的,你知道嗎?我睡過的所有女人都很像你,但心裏明白那不是你,我從沒想過我真的會擁有你,更沒想到是擁有你的第一次。”潇影激動的說。
“那我可以經常跟你在一起嗎?與愛無關。”許夢露輕聲說,就這樣吧,她不在奢望愛情。
“可以,随叫随到,不過,我是爲愛獻身,希望有一天,你會愛上我。”
“我很霸道,有了我之後就不許再有别的女人。”
“我已經擁有了最好的,别的女人都成了将就,我以後再也不會将就委屈自己。”
“嗯。”這樣也挺好的何必強求,許夢露安心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潇影望着懷裏熟睡的女人,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那麽,他必須保護好她,讓她不要受到一點傷害,至于她傷害了阿夜,他會和阿夜請罪的,但願阿夜能快點醒過來。
。。。
雨然匆匆忙忙的趕到醫院,來到方子夜昨天住的病房,裏面卻空空如也,她的心提到了喉嚨口,方子夜是不是已經——不,不可能的,她拉住一名護士急切的問。
“請問這個房間的病人呢?”
“已經轉院了。”
“轉到了哪個醫院?”
“不清楚,你還是問問家屬吧。”
家屬?雨然趕忙拿起電話找到子白的号碼按了出去。
“什麽事?”電話很快被接通。
“子白,方子夜被轉到了哪家醫院?我想看看他。”
雨然小心的問。
“不需要,他有我們家人照顧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子白語氣疏遠而冷漠的說。
“子白,用我照顧他可以嗎?畢竟他是因爲救我受的傷,求你。”雨然小聲的懇求着。
“不需要,沒有别的事我就挂了。”子白冷淡的說。
“不要挂,你現在在哪裏?”雨然急忙問,她必須找子白談談。
“愛然别墅。”子白沉重的回答。
“好,那你等着我,我去找你。”雨然匆匆挂了電話,直奔愛然别墅。
到了地點,雨然下了車,望着眼前漂亮的如一副畫似的房子,雨然的心還是被扯動了,那是子白親手爲她設計的愛巢,她知道她的存在,卻從來沒有進來過,都五年了,上面的名字依舊,兩個人卻早已不是當年的自己。
雨然心情沉重的推開大門,裏面的裝修理念都是按着雨然的喜好設計的,雖然不是富麗堂皇,卻到處充滿了詩意。
走進大廳,一副巨型少女照片被打印在一面牆上,上面的雨然舒展着手臂置身在一片紫色的花海裏面,迎着微微的風,含着淡淡的笑,如一個仙子般暗淡了周圍的一切,唯美得不可方物。
雨然心情沉重的打量着屋子的四周,到處是自己的一些生活照,可是,這些普普通通的照片經過子白的設計都仿佛成了藝術品,唯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可見當時子白是用怎樣的愛完成了這些作品。
“坐吧。”身後傳來子白的聲音。
雨然慢慢的轉回頭,子白正懶散的窩在沙發上,前面的茶幾上淩亂的放着幾個空了的酒瓶。
雨然慢慢的走過去,靜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這是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可是,經過五年的時間洗禮,那份愛也淡的隻剩下了苦澀。
“子白,把這裏賣了吧,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
雨然心情沉重的說。
“賣掉?你知道我用怎樣的愛才把她建設起來的嗎?你到底有多殘忍能說出這樣的話?”子白痛苦的望着她。
“都過去了,你不忘掉怎麽能開始從新生活?明知道不能在一起了,卻總糾結在痛苦裏,你在自我折磨,可你想過沒有,你在折磨自己的同時,你還在折磨愛你的人,你有沒有替蘇媛想過?她愛了你這麽久,你是怎麽對待她的,你把痛苦強加給了她,你既然那樣對她,爲什麽要娶她?你讓一個無辜的人痛苦了這麽多年,子白你不殘忍嗎?”
“是他逼我娶蘇媛的。”
“他雖然逼你,但是,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事情弄到今天的這種局面,你不能都怪别人。”
“你來就是爲了教訓我的嗎?”子白冷着聲音問。
“方子夜被你轉到了哪家醫院?我必須照顧他。”雨然懇求着說。
“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子白喝了口酒心痛到了極緻。
“我們沒有在一起,我們怎麽可能在一起。”雨然激動的問。
“可是,他愛上了你,爲了你他甚至連命都不要了,你明不明白?”
子白痛苦的大聲說。
“那又怎樣?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因爲我們都無法跨越那道鴻溝,我隻希望能夠照顧他快點好起來,别無他求。”雨然真誠的說。
“那你愛他嗎?”子白突然問。
雨然茫然的望着室内的那些照片,上面記載着她與子白的點點滴滴,愛嗎?那是子白的親哥哥,怎麽愛?怎麽能愛,愛與不愛都會是一個結局,所以她隻能選擇不愛。
“不愛!”雨然肯定的說,即使痛,她也必須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在天壇醫院1018房間,蘇媛在照顧他。”子白輕聲的說。
“我去看看他,該放下的就放下吧,總是糾結,會弄得每個人都痛苦。”雨然輕聲囑咐,然後,毅然離開愛然别墅。
到了天壇醫院,雨然直奔1018,不知道方子夜的病情有沒有好轉?,她恨不能立刻見到他。
她推開1018的門,看到方子夜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病房的窗戶前立着一個氣質優雅的女人,如果不是子白告訴她蘇媛在陪着方子夜她幾乎認不出她,畢竟五年沒見了,而且她也消瘦了很多。
“你是蘇媛?”雨然上前打招呼。
“是,你來了。”蘇媛溫和的笑着說。
“他怎麽樣,醒過來了嗎?”雨然擔心的問。
“還沒有。”
“醫生怎麽說?他會醒過來吧?”雨然急切的問。
“他會醒過來的,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你不要擔心。”蘇媛安慰她說。
“真希望他快點醒過來,我還特意爲他煲了湯,你吃點吧,不然浪費了。”
雨然放下餐盒說。
“不了,我這些天沒有食欲。”
“你太瘦了,應該多補補,這個湯我熬了兩個小時呢,味道很好,不信你聞聞。”雨然打開餐盒的蓋子捧到蘇媛的面前。
蘇媛沒等說話突然捂住嘴巴向衛生間沖去,然後是一陣狂吐。
雨然慌忙蓋上餐盒跟了進去。
“你是不是懷孕了?”雨然驚喜的問。
“嗯。”蘇媛不好意思的答。
“太好了,恭喜你呀,那你現在适合味道清淡的東西,不适合喝濃湯。”雨然囑咐。
“幾個月了?”雨然笑着問。
“三個多月了。”蘇媛撫摸着肚子若有所思的說。
“子白一定高興壞了吧?”雨然從心裏爲他們高興。
“他還不知道,我不想告訴他。”蘇媛低聲說。
“爲什麽?他這個做爸爸的有權知道呀?而且他早晚都會知道呀?”雨然着急的說。
“他不喜歡孩子,所以一直不肯讓我生孩子,我想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爲什麽?他爲什麽不喜歡孩子?”雨然着急的說。
“也許他隻是不想要我生的孩子。”蘇媛苦笑着說。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他,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會很感激你。”
“他早晚也會知道,你的肚子會出賣你。”雨然告訴她事實。
“我會和她離婚的。”
蘇媛下定決心的說。
“離婚!你不愛他了嗎?”雨然震驚的問。
“愛,隻是太累了,這麽多年,我愛他已經愛的精疲力竭了,你在他的心裏已經根深蒂固,是我怎麽也撼動不了的,現在好了,我要把我所有的愛都給這個孩子。”蘇媛欣慰的說。
“子白會同意嗎?”兩個人在一起五年了,怎麽可能說離就離。
“他早就巴不得吧,我用婚姻綁了他那麽多年該放他自由了,同時也放了我自己。”
蘇媛突然解脫似的說。
“子夜大哥有你陪着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辦呢。”
“好,對不起。”雨然心情沉重的透不過氣來,雖然與她無關,但因她而起,她真不知道怎樣去安慰蘇媛。
“跟你沒有關系,是他太癡情了,真羨慕你,被一個男人這樣愛着,一定很幸福吧?”
蘇媛苦笑着說,被愛的感覺什麽樣?她從沒體會過,真是挺悲哀的,居然把自己的人生過成了這樣。
雨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幸福嗎?她沒覺得,是負擔太重了吧,所以,愛,在兩情相悅時才會幸福吧?
“我走了,好好照顧子夜哥。”
蘇媛拿起自己的包向外走去。
好長時間雨然都呆站在原地,事情發展的越來越讓人壓抑了。
她慢慢的走到方子夜的床邊,委屈的淚水傾洩而下。
“方子夜你快醒醒,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能就這樣扔下不管,你把我和子白分開,硬要蘇媛她們兩個在一起,你不是說他們肯定會幸福嗎?那你告訴我現在他們爲什麽要離婚?
你的霸道讓我們每個人都墜入了痛苦的深淵,你就是個惡魔,你毀了我的一切,卻那樣霸道的闖進我的心裏,你怎麽可以這樣!
方子夜你醒醒,你不能惹下這麽多的麻煩一走了之,蘇媛要和子白離婚了,你快醒醒呀!快醒過來阻止他們,你不是無所不能嗎?那你讓他們相愛呀?,讓他們幸福呀?你這樣躺着算什麽,這樣的結局真的讓我很痛苦你知不知道,我失去了那麽多,最起碼他們要幸福才對,你的獨斷專行造成這麽多人痛苦,你這個罪魁禍首卻安靜的躺在這裏,你起來呀,你沒資格躺下。
你在不醒過來我就跟子白在一起了,反正她們要離婚了,你不是霸道嗎?你起來阻止我呀。”
“你敢。”一個微弱的聲音傳進耳膜。
雨然猛的一震,望向床上一直沒有生息的方子夜。
方子夜眼皮顫動,正努力的睜開眼睛。
“方子夜,方子夜,是你在說話嗎?你再不醒過來你看我敢不敢。”雨然故意說。
終于,方子夜的眼睛慢慢睜開了一條縫。
“你真的醒了,你終于醒了,”雨然激動的說。
“你這——狠心的——女人,我剛睡一會——你就想去找——子白。”
方子夜虛弱的說。
“想讓我不去找子白就快點好起來阻止我。”雨然用棉簽粘了些水輕輕爲他擦拭着幹裂的唇。
“你等我——再睡一會,一定要等我。”
方子夜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方子夜!方子夜!你不可以這樣方子夜,醫生!醫生……”雨然流着淚呼喊着,她不知道方子夜睡過去還會不會醒過來,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
醫生給方子夜又做了個全面檢查最後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他隻是睡着了。”
“真的嗎?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雨然激動的連連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