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緩慢!”
闫肅眼睛一亮,連忙低吼了出來,就如同是替項天佐分析敵人和戰況的軍師一般。
項天佐并未言語,而是直接跳起狂奔,将陳錫松引開闫肅的身邊。
他不斷把桌子椅子往身後扒拉,陳錫松的沖刺速度盡管被闫肅定義爲緩慢,但那是跟闫肅眼中的項天佐展現出的速度相比較而言的,事實上,陳錫松的速度絕對趕得上普通大學生小跑的速度了。
門口已經被驚恐逃生的學生們擠做了一團,這就相當于是在密閉的教室當中,陳錫松這看似不快的速度,威脅性大大增加。
項天佐開始拿起椅子往陳錫松的方向猛甩。
“咔嚓!嘩啦!”
腳下的桌椅被踢得粉碎,眼前被項天佐扔過來的椅子也無一例外被陳錫松給輕易揮手扇飛。
甚至有兩名吓傻了的倒黴鬼同學,在抱頭逃竄中被擠翻在地,處于了陳錫松行進的路上,正好被其一腳一個,踩斷了脖子!踩塌了胸膛!
“闫肅你盡量處于他的視野死角,并且保持不動,我發現它對移動的目标更有興趣。”
項天佐提醒了闫肅一句,聽不聽那是他的事兒了,闫肅在剛剛的表現,讓項天佐起了一絲愛才之心,但也隻能看闫肅自己的造化,現在項天佐沒工夫也沒這個能力帶着闫肅沖出教室,他要先找一把趁手的武器。
項天佐目光一掃,頓時繞着陳錫松斜斜向外跑,他根本就沒有朝着擠成一團的門口方向奔跑,而是向着朝向走廊的一個窗戶跑了過去。
嘭!
跑動的過程中,項天佐一腳将剛剛扶着桌子站起來的李洋給踢向了陳錫松,李洋頓時發出了一聲裂膽的慘叫!
項天佐快步沖刺,幹淨利落地跳上桌子,一把攀住了窗沿,頓感力氣一滞。
項天佐心中暗歎,普通人的身軀真的是太差勁了,那就趕緊幹掉陳錫松,讓自己獲得最初活下來的資本!
“哈!”
項天佐低喝一聲,以腰部之力帶動全身,來了一個加強型的引體向上,終于是翻到了靠近走廊的窗口上,進而果斷跳窗,來到了走廊之上。
“滾開!”
項天佐一腳踹翻了一個慌慌張張就要往他身上撞的同學,快速閃身到了半掩的消防門之前,用力往裏一掏,已是握住了消防斧。
“啊!他出來了!”
“跑跑跑!!”
“天啦!救命!”
任憑已經徹底膽裂的同學從身旁急沖沖掠過,項天佐的嘴角卻是劃過了一抹譏諷,也無所謂有沒有人聽到,便毫不留情地冷笑低語着:
“白癡,一個個都眼瞎麽?我們班有這種變異怪物,難道别班就沒有?樓下的綠皮怪物和樹人怪物不照樣能要你們的命?嘿嘿,真他娘的一慌就降智商,多低能的一堆杯具。”
多餘的話他都懶得說了,他又不是聖母婊心态,也着實沒有能力帶上這麽多人逃命,能不能活着沖出教學樓,甚至于沖出學校,就看你們個人造化吧!
項天佐說這話,也未嘗沒有給自己降低壓力的意思,原本也沒指望這些慌不擇路的吓瘋了的同學能夠有所反應,卻沒有料到,真的有一名女同學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并且這名女同學也讓項天佐有些意外了,竟然是平時一直把自己打扮得花裏胡哨濃妝豔抹的佟小娅!
項天佐知道,平時自己這種類型在佟小娅這種拜金女的眼裏,那就是屌絲代名詞了,你一個在校的女大學生,成天搗鼓自己這張臉,研究哪個牌子的香水更适合自己,哪種着裝讓自己更清純或者是更性感,那是爲了什麽?
那顯然不是爲了單純給屌絲們過過眼瘾的,那是爲了吊有錢的凱子的。
說好聽點,叫做釣金龜婿也行。
所以項天佐從來不會認爲自己跟佟小娅這種人有交集,并且他認爲末世到來,佟小娅這種人往往會死得很快,很簡單的道理,她難有知心朋友,她平日裏的時間都花在釣凱子身上了,末世到來,凱子們自顧不暇,誰有功夫伺候她?
但是現在,那麽多同學,其中不乏有項天佐比較看好的性格适合在末世發展的同學,沒有人在他身邊停留,除了闫肅外,也沒有人看出他是個潛力股,偏偏就是佟小娅,這個讓他不齒的拜金女孩,停在了他的身邊。
畫着靓妝的佟小娅被項天佐的冷漠眼神一掃,忍不住心中打顫,她可是從頭至尾見識到了項天佐是如何突然化身電影中的特種部隊高手,狂膽爆種,主動襲擊明顯變得不是人類的陳錫松,并成功翻出高高的窗戶逃脫的,現在的項天佐身上,仿佛在不斷散發出陣陣無形的血氣煞氣。
人類之間有着極爲神秘奇異的磁場互動感應,此刻的佟小娅就是被項天佐那肆恣狂暴的磁場給沖擊得厲害。
“項……項天佐,我……我感覺你說的話是對的,我,我要跟着你走。”
佟小娅盡管俏臉已經吓得慘白,但仍舊能夠嗫嚅顫抖地說出了句完整的話來。
項天佐翹了翹嘴角,不置可否,眼神落到了教室的門口處。
陳錫松已經搖晃着站到了門口,他捏斷了班長李洋的脖子,倒拖着其屍體出來,順手摳出了氣管食管拿在手中把玩了兩下,詭異陰森的目光朝着項天佐掃射了過來。
“不想馬上死掉就别妨礙我!”
項天佐丢下這麽句話,便直接拎着消防斧跑步沖刺了起來!
半途中他便将消防斧提到了胸前,雙手死死握緊,距離陳錫松三米左右的時候,一腳踩在一名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男同學的背上,身軀高高躍起,同時高高揚起的還有手中的消防斧,鋒銳的斧刃仿佛泰山壓頂一般奔着陳錫松的腦門就劈了下來。
項天佐有着充足的理由相信,隻要陳錫松的腦袋不是已經進化成了鐵塊,就算是石頭他這一斧頭也能給劈裂了!
“嗬嗬……”
生死時刻,陳錫松眼皮狂眨着,像極了古老電子計算機超負荷運算時那快速閃爍的信号燈,他繼承的智商似乎算計到了自己本身轉身緩慢的缺點,但此刻已經是避無可避,索性就将雙臂交叉往上猛磕。
金屬入肉的瘆人響聲從斧刃手臂交接處傳了出來,在項天佐那狂烈猙獰的目光下,陳錫松的一對手腕齊根而斷!綠色血液噴濺,這還不算,消防斧的狂劈之力不竭,順勢砍在了陳錫松的腦門正中,直接透進去了一寸半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