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廖沙很快就接到了來自戈爾巴喬夫的召見要求。謝廖沙不敢怠慢,他讓司機趕緊啓程。于是在深夜時分,謝廖沙的吉爾牌專車,駛入了克裏姆林宮。
當謝廖沙趕到克裏姆林宮的時候,外交部長謝瓦爾德納澤已經先謝廖沙一步來到了克裏姆林宮。
謝廖沙和謝瓦爾德納澤在工作上的交集并不多,謝瓦爾德納澤是從格魯吉亞總書記的位置上赴任政治局常委兼外交部長的。他在莫斯科的根基不深,而外交部又是現任最高蘇維埃主席葛羅米柯多年經經營的地盤,謝瓦爾德納澤距離吃下整個外交部還差得很遠。
謝廖沙同志,你怎麽也來了!謝瓦爾德納澤看到謝廖沙,好奇的問道。
“謝瓦爾德納澤同志,我也是剛被叫來,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謝廖沙可不能告訴謝瓦爾德納澤他知道今天被叫來的原因。因爲謝廖沙的消息來源是不正常的。
謝廖沙和謝瓦爾德納澤站在門外,等候着戈爾巴喬夫的出現,兩人生怕閑聊的聲音打攪到總書記的休息。不過當房門被打開的時候,戈爾巴喬夫的頭發亂蓬蓬的,明顯是沒有收拾就趕緊趕過來了。
謝廖沙和謝瓦爾德納澤恭敬地等候着戈爾巴喬夫書記先開口。戈爾巴喬夫沒有浪費時間,他先問謝廖沙知不知道這麽晚把他找來到底有什麽事情。随後就讓謝瓦爾德納澤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複述了一遍。謝廖沙在來的路上已經仔細地考慮過這件事了。謝廖沙覺得最近很多事情都趕到了一起。高爾基兄弟會順風順水這麽久了,經曆挫折乃是應該的,但是這幾次無論是關塔那摩事件,還是糧食走私事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謝廖沙也想低調一些,不過這兩件事的起因一個是爲了伊萬科夫,一個是爲了糧食貿易。謝廖沙根本就沒得選。
“情況都了解了吧,現在都說說吧!看看這件事情還有什麽補救的方法。”戈爾巴喬夫看到兩人誰也不說話,就抛磚引玉的首先說道。
在場的人當中,謝廖沙的級别最低,所以當仁不讓的,謝瓦爾德納澤第一個發言,他支支吾吾的向戈爾巴喬夫彙報到:“總書記,我們和美國的官方交往渠道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外交部……您和美國總統在去年十一月份的日内瓦會談之中同意建立兩國元首的熱線,所以……”
“哎,謝瓦爾德納澤同志,那條熱線是爲了避免美蘇兩國因爲誤會而爆發核戰争的必要手段,用在溝通這種不光彩的問題上,你覺得合适嗎?”戈爾巴喬夫盡管語氣溫和,但是他的意思卻讓寫瓦爾德納澤聽出了他的不滿。
“總書記,這件事情我們外經貿部是有責任的,這幾年随着我們和西歐國家的關系日趨緩和,我們外經貿部在國外開設了一些分支機構,開始學着西方國家熟悉的方式和他們做生意。在國外的同志們知道國内正在進行着改革大業,都憋着一股勁。這次的事件我想一定是我們在國外的同志被壞人給欺騙了,總書記,請不要責怪常年在國外工作的那些外經貿部的同志們,他們都是爲了祖國!”謝廖沙不想捂蓋子,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暴漏了,謝廖沙先要打消戈爾巴喬夫總書記對于外經貿部的疑慮。
“同志們的幸苦我能夠理解,但是這件事情現在已經鬧大了,這對蘇聯的形象十分的不利!事情是因爲你們外經貿部而起的,你這個副部長要把擔子扛起來!”戈爾巴喬夫指着謝廖沙的胸口,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請總書記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我已經有了計劃了,國外的那個女記者對我們的指責并沒有證據,我們地中海貿易公司的意大利分公司不會忍氣吞聲的,我們要和《紐約時報》對薄公堂。”謝廖沙信心滿滿的向戈爾巴喬夫保證到。
“好,謝廖沙!你能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還以爲今晚又是個不眠之夜了呢,聽了你的話我算是可以睡個好覺了!不過謝廖沙,你真的有把嗎?”戈爾巴喬夫的話裏充滿了鼓勵,但是還是有些不相信。
“請放心總書記,對于帝國主義的污蔑,我們不會忍氣吞聲的!“謝廖沙擲地有聲的保證到。
……
離開了克裏姆林宮之後,謝廖沙立刻打電話聯系上了雅可夫,謝廖沙剛問起了這件事雅可夫就表示已經從馬克·裏奇那裏聽說了。謝廖沙現在已經有了一個不太成熟的計劃,他對雅可夫說道:“雅可夫你和那些波蘭人還有聯系嗎?”
“當然有,我們的糧食有一部分是賣給他們的,團結工會現在就連軍火都是從我們這裏進的,總要給我一些面子!”雅可夫信心滿滿的說道。
“雅可夫,我會讓你尤裏和伊萬科夫冒險去一趟意大利,他另有任務,你去波蘭,說服團結工會的領導人,把這件事情扛下來!告訴他們,隻要他們能把這件事情扛下了,以後他們要什麽我就給什麽,而且從國外彙入波蘭的那些支持他們的經費,我也分文不取!”謝廖沙向雅可夫宣布到。
謝廖沙在電話裏交代完了任務之後,就聯系上了在瑞士的馬克·裏奇。謝廖沙對馬克·裏奇說道:“馬克,找人調查一下那個女記者,看看她有什麽背景!”
“謝廖沙,美國國會已經成立了調查組,開始調查我在農場主協會的朋友了,他們問我們怎麽辦?”馬克·有些信心不足的問道。
“馬克,萬一查到了嘉能可,就先鬧上法庭拖上一拖,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安排,放心,等我的消息吧!”謝廖沙滿不在乎地回答的。
“好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