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報小組需要把重點從哥倫比亞轉移到美國國内,把這位手眼通天的律賊從茫茫人海中找出來。幹這種事情并不是cIA的強項,反倒是聯邦調查局和聯邦緝毒局對國内的有組織犯罪活動了解的更多一些。
當中情局把案件通報給了聯邦調查局和聯邦緝毒局之後,卻得到了讓人失望的答複。這連個機構對斯拉夫人在美國的幫派都知之甚少。
“爲什麽會不清楚呢?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個律賊是埃斯科瓦爾最大的軍火供應商嗎?”中情局的聯絡員急躁的質問道。
“很抱歉,我們這邊的主要對手都是意大利人和拉美人的幫派,斯拉夫人的幫派不是我們的監控重點!而且迄今爲止,我們沒有發現國内存在着這樣一個大人物的直接證據。”對方向中情局的聯絡員解釋道。
來自聯邦調查局和聯邦緝毒局的回複都不能讓人滿意,中情局隻得另辟蹊徑,他們想到了從司法部聯邦監獄管理局的檔案中查找線索的笨辦法。
哥倫比亞情報小組迅速召集了更多的情報人員參與這次的行動,他們從聯邦監獄管理局的檔案中挑選那些刑期在十年以上的具有幫派背景在押俄裔罪犯作爲突破口。這種犯人一般都是幫派内部的骨幹成員,擁有的消息渠道和人脈關系自然更廣泛,如果一個律賊在美國的話他們絕對不會不清楚。
這種事情僅靠中情局的努力是不夠的,他們還要打擊埃斯科瓦爾越發膨脹的勢力,所以去監獄挨個提審這些犯人的瑣碎任務就委托給了負責打擊國内犯罪活動的聯邦調查局去執行。
聯邦調查局在美國多個州的五十多所聯邦監獄和州立監獄裏提審了數百名有幫派背景的俄裔在押犯人。他們大部分人對聯邦調查局的審問嗤之以鼻。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找到了一些線索的。
“我知道幾個這樣的家夥,不過他們大部分都是因爲蘇聯政府的迫害才來到美國的。這些人現在要麽死了,要麽就是退休了”在弗吉尼亞州的一所州立監獄裏,一個年紀很大的犯人終于願意開口回答聯邦調查局的問題了,不過這個家夥被關的時間太久了,外面的很多事情他都已經不知道了。
“我們想找的這個律賊,他應該是最近幾年才到的美國。他似乎是軍火買賣的。”聯邦調查局的官員不死心的問道。
“不好意思,我想在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這一号人物。我們當年都是身無分文的被驅逐出自己的家鄉,然後一句英語都不會的來到了美國。下船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家東正教的教堂,因爲東正教會會讓我們暫時住下并且幫助我們找一份工作。像我這種人除了混黑道就隻能去布賴頓海灘的俄國菜館裏當廚師了。”
“布賴頓海灘?那是什麽地方?”聯邦探員随口問道。
“是紐約的一個俄國人的社區,據說是幾年前是一個遊樂場,後來廢棄了,新到這個國家的蘇聯移民十有八九一開始都住在這個地方。”這種事情不是什麽秘密,所以犯人說起來也無所顧忌。
聯邦探員和這位犯人談論了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們把筆錄完整的記錄下來,并且交給了中央情報局。雖然這份報告沒有什麽實際的内容,但是因爲願意開口的犯人不多,這份報告還是被人者的對待了。
經過了一個月的調查和分析之後,中情局依舊沒有找到什麽具體的内容。他們感到這位律賊似乎和在美國已經落下腳的這些幫派分子沒什麽往來。這些人說出的内容價值都不大,但是筆錄中的某些關鍵點還是引起了情報專家們的注意。那就是在東西海岸分布不多的那些俄裔社區。
背井離鄉的俄國人大都有很重的鄉土情結。要知道美國最早的伏特加釀酒師就來自于曾經的沙俄。雖然在亞洲人眼中所有的白種人都是一樣的,但是西歐和東歐的居民從羅馬時代起就分屬于不同的種族。西歐人大多數是日耳曼人和凱爾特人的後代,而東歐則是斯拉夫人。後來羅馬帝國分裂之後,西歐和東歐連十字架和教皇都不一樣了。
美國的主要移民大多來自于西歐,因此斯拉夫人其實也并不是美國的主流社會中的一員。擁有自己的社區是很多美國少數族裔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俄裔移民的到來也就不過是短短幾十年的事情,從十月革命之後,美國才陸陸續續的有俄國移民遷來定居。而這幾年,真正的俄裔人數增加的也并不多,大部分從蘇聯移民到美國的都是猶太人。除此之外就隻有少數的異見分子和叛逃者了。由于人數不多,所以俄裔社區從來都不是美國人監控的重點。反倒是那些來自蘇聯的猶太人,中情局一直都很關注。
因爲在聯邦監獄的收獲不大,所以中情局打算從蘇聯猶太人或者一些重點的俄裔社區進行接下來的調查活動。而與此同時,中央情報局的偵查機和海上偵察艦艇則開始暗中關注哪些頻繁在哥倫比亞停靠的遠洋貨輪。
聯邦調查局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但是由于哥倫比亞是一個經濟不發達的國家,幾乎大部分物資都需要從國外進口。所以對運輸船舶的調查進展緩慢,反倒是那些對俄裔社區的調查有了突破口。一份紐約的警察報告指出,不知從何時開始,美國布萊頓海灘的報案率開始下降,這個位于布魯克林區附近的地方居然會有犯罪率下降這種事情,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