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伊萬科夫和尤裏不隻是在物質上支持埃斯科瓦爾行動,更是提供了人員方面的協助。本·阿裏原本的客戶——那些荷蘭幫派現在很少給他們提供工作,因此當伊萬科夫向他們推薦名鎮拉美的麥德林集團的時候,這些雇傭兵毫不猶豫的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埃斯科瓦爾這次準備來一場大規模的劫獄行動,目标就是哥倫比亞國内最臭名昭著的拉莫德羅監獄。
說起拉莫德羅監獄,就算是最兇悍的罪犯也會感到膽顫。因爲這座監獄絕對是所有囚犯眼中的禁地。這裏不但戒備森嚴,最要命的是環境惡劣。原本的設計容納标準是兩千人的拉莫德羅監獄現在足足被塞進了一萬三千人。
雖然囚犯人數衆多,但這并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這一萬三千名囚犯的背景各不相同,從左翼激進組織的遊擊隊員,到右翼軍事組織的資深成員,從政府的擁護者到政府的反對者,從臭名昭著的麥德林集團在到逐漸崛起的卡利集團。這座小小的監獄裏幾乎承載了哥倫比亞所有的暴力組織,他們互相争鬥不死不休,而監獄的管理方卻對此不聞不問,一位曾經在此居住過的囚犯隊外聲稱,拉莫德羅監獄監獄的下水道裏至少有超過一百人的屍體碎片。
這一百人的屍體碎片是怎麽來的,原因就在于在拉莫德羅監獄内已經站穩了腳跟的左翼激進組織和右翼激進組織之間的争鬥。他們分别占領了拉莫德羅監獄一南一北兩座大樓作爲自己的軍事據點,每天的放風時間就是戰争開始的時刻,監獄的管理方對于他們互相屠殺樂見其成。可是當一千名麥德林集團的毒販進入監獄之後,這裏的形勢發生了變化。左翼和右翼的囚犯對于毒販有一種天生的蔑視,因此埃斯科瓦爾的手下在裏面過的并不怎麽好,畢竟無論左翼還是右翼的極端分子都是有理想和信仰的主,而毒販這種爲了利益聯合在一起的暴力組織在他們面前隻能是一盤散沙。
伊萬科夫将布賴頓海灘招募的蘇聯前裝甲兵戰士們送到了埃斯科瓦爾的手中,他們在阿富汗學會了裝甲兵所需要的一切知識并且融會貫通,而這一次她們就要依靠着僅有的兩輛坦克攻擊固若金湯的拉莫德羅監獄,營救被困其中的屬于麥德林集團的囚犯。
而另一方面,曾經在法國外籍軍團服役過的本·阿裏等人将負責防衛來自阿富汗政府軍甚至美國人的空中力量,而他們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那四十枚來自阿富汗戰場的毒刺和針式單兵防空導彈。
當所有人員在麥德林聚集做好準備,并且對突襲拉莫德羅監獄制定了完善的計劃之後,一場殘酷的大戰在所難免。
于是在一個眼光明媚的上午,當拉莫德羅監獄所處的田野之中還是一片沉寂的時候,一輛輛卡車開始沿着通向監獄的簡易土路慢慢的朝着拉莫德羅進發。
拉莫德羅監獄周圍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下過雨了,汽車行駛在土路上很快就蕩起了一股塵土。而這塵土飛揚的景象很快就被在高牆上巡邏的監獄警察所察覺了。
“嘿夥計,看看那邊!到底是什麽來頭?”發現了問題的警衛呼喚着同伴問道。
“難道是運送給養的車隊,但是怎麽今天來了這麽多人?”另一名警衛眯着眼睛眺望着遠方說道。
拿着望遠鏡的警衛努力的調整着焦距,因爲距離太遠,除了塵土飛揚的景象之外,隐隐約約的仿佛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就在他好不容易終于對準了焦距之後,終于看到了遠處的土坡後面一個粗粗的棍子直指天空。随着對方的速度越來越快,警衛突然吃驚地說道:“坦克!我看遠處開來了一輛坦克!”
“你眼花了嗎?沒聽說部隊要到這邊來啊!”另一個警衛懷疑的說道,然後結果了望遠鏡,也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難道是軍事演習?”一邊用望遠鏡張望着遠方,這名剛才還在懷疑的警衛一邊興奮地說道:“哈!沒想到真是坦克啊!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坦克呢?是不是政府軍要派裝甲部隊去圍剿山裏的毒販了,這下這幫該死的毒販要倒大黴了。”
兩人趕忙招呼同伴們前來觀看這難得的景象,衆人輪流的用望遠鏡觀看着遠處浩浩蕩蕩的車隊,畢竟親眼見過坦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大家都覺得稀罕。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反問道:“喂!夥計們,你們說爲什麽跟在坦克後面的車都是民用的顔色呢?”
有人提出了質疑之後,大家果然發現除了坦克和幾輛裝甲車是軍隊的塗裝之外,其餘的車輛就是老百姓的汽車的顔色,白的,黑的,藍的什麽都有,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正規的部隊,不過有一點倒是讓人覺得和平時的印象不同,那就是坦克的速度一點都不像電視上慢吞吞的模樣,相反在這種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反倒是速度飛快。
“夥計們,我覺得有點奇怪!我們是不是聯系一下附近的駐軍,詢問一下到底是不是部隊在附近要有什麽行動!”
“嘿!你們看,跟在坦克後面的卡車上坐的人,他們沒有穿部隊的衣服!”
“我覺得不對勁!”
“喂!軍區司令部嗎?我是拉莫德羅監獄,請問你們在我門附近有沒有在進行什麽軍事行動?沒有,你們确定嗎?我門附近可是出現了裝甲車和坦克?你們是不是在确認一下……”
正在這時原本疾馳的坦克慢慢的漸滿了速度,然後調轉方向移動到了一處地勢稍高的土丘上,炮口慢慢的對準了瞭望台的位置。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