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魯比克同行的這些人大概都是第一次出國,從機場出來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那五光十色的夜景。魯比克雖然沒來過意大利,可是對家人的思念讓魯比克對于這些物質上的誘惑毫無興趣。
魯比克他們被安排在了那不勒斯港附近的一幢房子裏住了下來,他們被要求不得離開這裏。當然了,這裏畢竟是意大利,食物,美酒還是敞開了供應的。
他們之所以被留在了意大利,是因爲莫爾京那邊又傳來了新的消息。泛歐移動通訊網絡的科研小組(GSm)就駐紮在位于靠近西班牙地區的圖盧茲。這個小組除了負責制定歐洲版第二代移動通訊技術的标準,還承擔了大部分的通訊實驗技術。這個小組的核心成員大概十人左右,都是阿爾卡特和愛立信,以及一些歐洲著名的通訊技術研究機構的一流專家。
現在任務很明确了,謝廖沙要幹掉GSm小組,遲滞歐洲郵電大會的研究進度。隻要能拖上個一年半載的,到時候Yota通訊的技術應該就可以問世了。那時歐洲的标準就算制定出來也沒有什麽用了,因爲從标準的制定到最終商業化的實施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
謝廖沙讓雅可夫把殺手送到法國來,找個機會動手。于是在那不勒斯被關了好久的這些殺手們就坐上了開往法國馬賽的貨輪。而與此同時,雅可夫的親信,羅馬尼亞殺手團也尾随着這六名來自莫斯科和格但斯克的殺手進入了法國的境内。
幾天的相處之下,這些殺手彼此之間都逐漸熟悉了起來。隻有魯比克是個例外,他沒興趣和這些人搞好關系,魯比克隻希望自己能順利的完成任務,然後拿到相應的酬勞。
當這些人離開了馬賽的港口之後,送他們過來的人寄給他們每個人發了幾千法郎來應付這些日子的開銷,随後就撒手不管了。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發了一部衛星電話,老闆會通過衛星電話向他們下達後面的任務。
幾千法郎不夠他們分開活動的,他們隻能選擇住在一起,等候老闆接下來的指示。這些人租了一輛車按照老闆的指示來到了圖盧茲。随後有人用郵件給他們寄來了暗殺目标的照片,和這些目标工作的地點。剩下的事情,就完全要靠他們自己去處理了。
魯比克這一次不再袖手旁觀了,他現在擔心兩件事情,一是行動是否能夠成功,二是成功之後背後的老闆會不會對他們痛下殺手。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讓大家知道的好,因此魯比克将自己的擔憂悄悄的對這些剛認識的同伴說了。
“我覺得這位老兄說的對,如果沒露面的老闆真的要殺我們滅口的話怎麽辦?”一個從格但斯克來的殺手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也同意,幹我們這行的,多小心一些沒壞處!”另外一個家夥說道。
魯比克爲大家分析道:“夥計們,我們現在算是綁在一起了,你們看過那個研究所附近的地形了,雖然不是鬧市區,但是周圍有空軍的部隊駐紮在附近!還有一家飛機制造公司也在附近,如果我們在這個地方動手,用不了五分鍾這些武裝人員都會撲上來把我們給滅了!所以,我們一定要在他們離開這塊區域的時候再動手!”
“老兄,你有什麽好主意?不妨說來聽聽?”有人好奇的問道。
“從研究所到圖盧茲市區要穿過一個山間隧道,我想在這個隧道裏動手。”魯比克認真地說道。
“你想怎麽幹?”有人又問道。
“我暫時還沒完全想好,隻是有一個大概的計劃!”魯比克說道。
于是魯比克接下來就開始爲這些同伴詳細的講述着自己的計劃,這些同伴也并非等閑之輩,大家一起一點一點的補充着計劃上的漏洞。等到這個計劃終于大體成型了之後,擺在所有人之前還有另外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保證自己安全的拿到贖金。
“我是這樣想的,大老闆讓我們把這些人全都殺了!可是我們可以留下一兩個目标當作人質,如果老闆想來個黑吃黑,那麽我門就告訴人質真相,然後把人質放走。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就殺掉人質,然後拿上錢各走各的路?”魯比克認真的對所有人說道。
大家此時有些沉默不語,這一次行動本來就困難,如果節外生枝的話,是不是會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煩?雖然老闆的确有可能黑吃黑,但是誰也不願意去爲那一點點的可能而搞出更多的麻煩。
“我們可是被雇傭來殺人的,有誰知道這些人爲什麽要死?沒有人!我們不知道爲什麽被雇傭去幹掉這些人,所以也就沒法保證我們自己不會被滅口!”魯比克苦勸道。
“夥伴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我總覺得到了法國之後有人一直在盯着我,雖然我拿不出什麽證據,但是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覺,我的直覺很靈的!而且爲了我自己的安全,我願意留下一個人質!”一個波蘭來的同夥說道。
“你的直覺有多靈?”有人不屑的問道。
“靈到我原來的幫派都被條子給抓了,隻有我還在外面!”波蘭人也不服氣的說道。
“不會是你給警察抱的信吧!”有人自以爲幽默的問道。
波蘭人站起來,然後一腳就踹了過去!屋子裏眼看着就要爆發戰争。魯比克可不想他們打架,他站在兩人中間,掐住臉個人的脖子,硬生生的分開了他們!
“聽着,這裏是法國,如果你們打架把警察招來,我們就全完了!我雖然缺錢用,但是不想稀裏糊塗的去送死,你們明白?”魯比克說道。
“明白!”
“明白”
兩人雖然還瞪着對方,但是還是慢慢的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