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
一陣奇怪的碰撞聲從四周傳來,晨練者此刻正在想着心事,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她下了一跳,她趕緊停下來查看着聲音的來源。
晨練者環視四周,并沒有發現什麽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她覺得納悶得又等了一會兒,就在她已經不打算再好奇下去轉身離開的時候,這個聲音再次傳來。
“嘣!嘣!嘣!”
晨練者這回可聽清楚了,聲音似乎來自于橋下。晨練者走到橋邊,探着身子往橋下看去。
“啊~~!”一陣驚恐的尖叫聲響徹四周。
……
當警察趕到的時候,這座石橋兩邊的莫斯科河兩岸已經擠滿了群衆。警車搞了好半天才開上了橋面。等車停好之後,帶着專業器械的法醫走進了先期抵達的警察們維護着的隔離區,他們先是用相機記錄下了周圍的情況。然後才解開了拴在橋邊欄杆上的繩索,慢慢的将三具已經凍的硬邦邦的屍體從橋下面拉了上來。
繩索就吊在這三具屍體的頸部,深深的勒進了皮肉裏,就算已經沒有了屍體的重量,這些繩索依舊是處于直立狀态,看來真的是凍了整整一晚上。應爲屍體被凍住了,法醫隻能輕手輕腳的将屍體慢慢的放在裹屍袋之中,然後送上車拉回實驗室再做進一步的處理。不過從屍體的面部等部位看來,這些人生前明顯遭受了殘酷的毆打。
雖然警方才剛剛開始介入這件案子,可是一些富有經驗的警察都知道,這肯定是某個幫派在示威。警察最害怕的就是牽扯到政治或者是幫派的案件了。因爲這兩種案子的辦案者都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而且這些案子往往都會不了了之,費力不讨好。
“這幫混幫派的也太嚣張了,根本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裏!”前來調查這件案子的警察們私下裏憤恨的說道。
“算了吧!你是羨慕人家掙得比你多吧!自從……算了,還是過去好啊,起碼還能收點外快貼補貼補家用,現在就這麽點工資,連在黑市上買瓶酒都不夠的!”他的同事抱怨道。
……
不到一上午的時間,莫斯科市的大部分市民都聽說了這件事情。不過他們可不是從報紙或者電視上知道的,完全都是口口相傳。政府可不會讓這種惡性事件堂而皇之的登上報紙,他們隻有破獲了案件之後,才會在報紙上大張旗鼓的報道。而作爲這起事件始作俑者的高爾基兄弟會的高層們,此刻則聚在一起享受着平靜的早餐。
今天早上哈桑的胃口格外的好,因爲從着他來的那些殺手已經被全部都處理掉了,其他的人也似乎終于輕松了下來。昨晚老爹用獵槍直接幹掉了一個殺手,現在他的餐館已經關門了,幫内的弟兄們正在打掃那裏。當街殺人這種事情實在是情非得已,那時哈桑完全忘記了拔槍反擊,老爹最後隻能自己親自上馬。
目擊者收了高爾基幫的封口費,其實就算是沒有封口費,這些人也不敢出來告密。畢竟告到警察那邊也沒有什麽好處,反而有可能還會遭到報複,這些事情不用說老百姓也清楚得很。
被活捉的那兩個匈牙利殺手遭受了殘酷的折磨,十根手指頭都被錘子砸碎了,雖然他們供出了幕後主使是松采沃兄弟會的老大米哈伊洛維奇,可是彼得羅夫依舊沒有讓他們活下來。就算是謝廖沙也支持老爹的決定,幫派鬥争絕對不可以有婦人之仁,如果這些殺手可以活着回去,馬上就有另一批殺手被送到莫斯科來,這樣下來就更加防不勝防了,隻有殘忍的對待這些殺手,才能震懾住這些亡命徒不敢再去接米哈伊洛維奇的生意。
不過這麽一來也會有别的麻煩,起碼莫斯科的警方和克格勃不會再坐視不理了。老爹在動手之前将這些事情和謝廖沙做過溝通,謝廖沙覺得以高爾基兄弟會的現有實力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因爲現在幫内的主要生意都在國外,賺的是美元,國内的生意并沒有那麽重要。而謝廖沙之所以依舊要在國内的幫派之中保持存在感,完全是爲了将來重新回到國内做生意所做的安排。
按照謝廖沙的意思,老爹要早做安排,如果官方采取高壓政策來對付幫派的話,那麽就把兄弟們先送到波蘭去。如果官方依舊是做做樣子那樣對付一下的話,那就不要離開莫斯科。因爲謝廖沙清楚,一旦離開了莫斯科,這裏就會被别的幫派所占據,到時候再想搶占回來就會花費更大的代價。老爹現在就是采取這種策略,以不變應萬變,他倒要看看警察,克格勃和松采沃兄弟會接下來還要幹什麽。
吃過早餐之後,大家分别向老爹告辭,哈桑會和鮑裏斯會高爾基去避避風頭。而老爹這邊會和米哈伊爾繼續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兩次幹掉松采沃兄弟會的人了,這兩次雖然都是高爾基兄弟會大獲全勝,可是卻都是由對方主動挑起的事端。來而不往非禮也,老爹不希望總是這麽被動,他必須要摸一摸這個松采沃兄弟會的底。看看有沒有可能徹底解決這個大麻煩。
老爹有自己的辦法,他想通過某種渠道去接觸一下松采沃兄弟會的主要成員,看看能不能重金收買一兩個核心幹部,隻有這樣才能夠得到對手的核心機密從而找到他們的弱點。這件事不能通過高爾基兄弟會直接出面,最好讓那些沒有利害關系的中間人來做這件事。老爹第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自己過去的老友,現在已經退出江湖,據說在列甯格勒以開始摔跤館爲生的老律賊烏斯維亞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