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高爾基市的發展,大量的猶太人來到了高爾基。可是最近這些年來随着蘇聯國内經濟環境的惡化以及以色利在中東站穩了腳跟,這些猶太人開始掀起了一股向以色列移民的浪潮。而一旦決定移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國内的各種财産變現然後轉移到國外去。
這些人不是謝廖沙的客戶,謝廖沙的客戶一向集中在官僚階層。不過随着反腐運動的持續發酵,尼古拉的名字從克格勃内部洩漏出來,成爲了蘇聯黑幫,尤其是經營地下錢莊的黑幫們所敬仰的對象。江湖上傳言隻要尼古拉經手的資金,就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而且還信守諾言。在地下錢莊這一個行當裏,信譽簡直就是一個幫會的生命。隻有有信譽的幫會才能在這個行當裏長久地生存下去。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群膽大妄爲的騙子是在拆高爾基兄弟會的根基,這種行爲是鮑裏斯絕對不能容忍的。
鮑裏斯派出手下去查查這些人的底細,卻沒想到這些人很快就識破了鮑裏斯派去的人。這夥騙子很快就坐火車離開了高爾基市。鮑裏斯派去的人也一路更着他們上了火車,這些騙子一路坐車回到了莫斯科,然後就下車了,鮑裏斯的人跟着他們下了車很快就跟丢了,這些人消失在了火車站的人流之中。
幾名手下立刻打電話通知了鮑裏斯這些騙子在莫斯科火車站失蹤的事情。鮑裏斯沒辦法隻好聯系了哈桑和謝廖沙,将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謝廖沙。謝廖沙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這夥人必須找到,要不然随便什麽人都能冒尼古拉的名字去招搖撞騙,謝廖沙苦心經營多年的信譽就會被這些人敗壞的一文不值。
“鮑裏斯,還知不知道什麽别的消息?”謝廖沙關切地問道。
“很抱歉,謝廖沙,這夥人躲進了人群之中突然就不見了,我的人在火車站找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這些人的身影!”鮑裏斯愧疚的說道。
“鮑裏斯,别在意這些,如果不是你我們很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你讓你的人回憶一下這些家夥的長相,給我弄幾張畫像來,我看看能不能通過警察的渠道來搜索一下這些人的下落!”謝廖沙叮囑道。
“了解,謝廖沙!我會派我的人到周圍的城市去問問。看看他們是不是也把觸角伸向了别的地方,我覺得很有可能這些人已經擴散到别的什麽城市了!”鮑裏斯回答道。
電話挂斷了之後,謝廖沙拉着彼得羅夫老爹和哈桑一塊商量這件事情。不用謝廖沙多說什麽大家就已經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
“我覺得鮑裏斯說的對,這些人肯定不止去過高爾基,很有可能已經去過很多個城市了!我也派我的人去周圍的地方問問,看看有沒有相似的騙子出現過!”哈桑認真的說道。
“謝廖沙,莫斯科倒是沒有聽說過發上過這種事情,既然這些人在莫斯科下車,想必此地應該有他們的落腳地,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方面入手,看看能不能縷出來什麽線索!”彼得羅夫老爹補充道。
“我覺得你們所說的都很對,這樣吧!哈桑你帶一部分人去周圍轉一轉,老爹帶着剩下的人在莫斯科找找這夥人的下落!我去走走内政部的門路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人的線索!”謝廖沙最後決定到。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完善了一下細節方面的東西,謝廖沙給哈桑開了一張支票,讓他給兄弟們發下去。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大部分城市都已經是冰天雪地的天氣了。這種時候還讓手下在外面跑,謝廖沙怎麽樣都要讓弟兄們手頭寬裕一些。
哈桑那個一看支票上的數字立刻吃了一驚,替自己的手下謝過謝廖沙,謝廖沙把他送出了門外,目送哈桑駕車離開之後才回到了房間裏。彼得羅夫老爹超謝廖沙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自己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你說我們在國内是不是混的有些低調了,居然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冒我們的名義出來招搖撞騙!”
“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想低調一些,悶聲發大财!”謝廖沙回答道。
“你的低調讓别人以爲你是好欺負的,低調是沒有錯,但是偶爾也要揮揮爪子,亮亮獠牙!”老爹教訓道,謝廖沙認真的聽着,贊同的點了點頭。
謝廖沙和老爹又聊了一會兒,随後兩人互道晚安回去休息了。謝廖沙躺在床上,心情有些煩躁。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信譽被别人破壞,他心裏就有一股子邪火,恨不得把這些人抓出來碎屍萬段才好。不過老爹的話卻自有他的道理,一直以來自己的幫派很少像其他的幫派那樣四處争鬥。僅僅隻有和伊萬科夫的一戰算得上是靠武力說話,沒有強而有力的暴力組織一直都是謝廖沙的弱點。
那些羅馬尼亞人雖然好使,可是畢竟是精英部隊,人數太少,用他們來對付這些街頭幫會實在是得不償失!而自己的兄弟會将來會轉型成爲組織内部的精英集團,将來不可能過多的去摻和那些街頭暴力犯罪的事情了,現在是時候去找一些打手來充實自己的實力了。
讓謝廖沙擔心的事情還遠不是信譽被敗壞的問題,那些騙子可以把手伸到高爾基去,而且很有可能還在莫斯科有自己的落腳點,謝廖沙擔心這些人很有可能屬于一個跨區域的大規模犯罪組織,如果真的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事情就太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