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廖沙沒有立刻答複,他在翻看着這戲日子來尼庫他們搜集來的情報。正如尼庫他們所描述的那樣,這三個人一直都在被克格勃的人暗中監視着。隻不過克格勃做的非常的隐蔽,如果不是像尼庫這樣的專業人士,誰也不會發現這些隐蔽的暗探。
就在半年前這三個邊防軍的軍官還是威風八面的将軍,現在卻被調回莫斯科擔任内政部的安全顧問。雖然級别和待遇沒變,但是卻喪失了手上的權利,被打發到閑散的位置上養老。現在他們的住所外,經常停着克格勃用來監視他們的汽車,但是克格勃做的很有技巧,每天都安排生面孔在附近轉悠,如果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其實很難發現。尼庫估計這些人的住宅和辦公室也已經被竊聽了,而且很可能這些人家裏的工作人員之中也有克格勃派來的人。
“有沒有可能把這三個家夥弄到一些人流比較多的地方,比如火車站,劇院,體育場這些地方,然後就下手呢?”謝廖沙不死心的問道。
“老闆,像博爾久紮,托茨基和普羅尼切夫這種級别的官員,出門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是一個人。他們的身邊總會有司機和警衛員跟着,我很确定普羅尼切夫的司機絕對不僅僅是一名司機,有好幾次他似乎察覺了我在跟蹤普羅尼切夫,逼得我最後隻能放棄!”尼庫向謝廖沙解釋道。
謝廖沙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謝廖沙心裏還是傾向于将這些人從克格勃的手裏搶出來,然後偷偷的送到國外去。因爲這麽長時間的合作,大家總還是有一份情誼在的。謝廖沙不想奪去這些人的性命,這不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彼得羅夫老爹總是告誡謝廖沙,在這一行裏,沾染了太多鮮血的人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好吧!你們就按照現在的策略繼續下去吧!不過,我還沒有做最終的決定,千萬不要随便殺人!”謝廖沙囑咐道。
“知道了老闆!”謝廖沙交代完之後就讓尼庫他們先離開了。現在他已經了解了基本的情況,那就是在莫斯科動手是十分危險的,萬一有什麽意外發生很可能招緻滅頂之災。于是謝廖沙拿起了衛星電話,打給了在人在克利夫蘭的伊萬科夫。
“你那裏的情況怎麽樣!”電話剛一接通,謝廖沙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情況摸的差不多了,現在這幾個孩子都關在克利夫蘭的拘留所裏。他們的事情雖然不大,但是被遣返的概率非常的高,我從阿魯巴島找的雇傭兵已經到了這裏,我打算讓他們把這些人從cIA和警察的手裏搶出來,再送到别的什麽國家去!”伊萬科夫回答道。
“得手的機會大嗎?”謝廖沙再次問道。
“應該不難,如果這些雇傭兵真的有本事的話!”伊萬科夫不太确定的說道。
“賭一把吧,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我隻強調一點,千萬不要讓這五個孩子中的任何一個死掉。不然我們就會把這些将軍推到敵人那裏!”謝廖沙再次說道。
在充分地聽取了兩邊的情況之後,謝廖沙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擺在謝廖沙面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幹掉博爾久紮,托茨基和普羅尼切夫這三個邊防軍的知情者,這樣做所花費的代價會很小,而且除了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之外,也不會有什麽後顧之憂。另一條路就比較兇險了,首先伊萬科夫要順利的将這些人的子女從美國政府的手中救出來,然後還要在莫斯科将這三個人從克格勃眼皮子底下帶走。對于已經死咬住内政部不放的克格勃而言,從他們手上搶走嫌疑人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謝廖沙絕對承受不住任何一絲的纰漏所帶來的嚴重後果。
從理智上講謝廖沙應該選擇第一個方案,但是謝廖沙卻知道自己終究會選擇後面的做法。謝廖沙願意爲了自己良心放手一搏。可是怎麽樣才能将這三個人從克格勃眼皮子底下帶離莫斯科呢?其實謝廖沙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那就是在人多的地方下手,想辦法把這三個人和監視他們的人分開。
劇院嗎?謝廖沙立刻就搖了搖頭,劇院的地方太小,很容易就會被人封鎖出口,而且觀衆也不會太多,這裏并不是下手的好地點。
機場和火車站?也不太合适,這種地方本來就有很強的安全措施,而且哪裏的警察都有一整套的應對危機的處理辦法。羅馬尼亞人再厲害,也不可能跟那裏布置的特警力量死磕,這完全是以卵擊石。謝廖沙再次否定了這個地方。
那唯一剩下的就隻剩下體育場了!這裏應該是動手的好地方,把内政部的那幾個人包括丘爾巴諾夫約出來,然後想辦法把他們從克格勃的眼皮子底下帶走。隻要在幾萬人的體育場裏制造一些混亂,那麽就很容易實現自己的計劃了。
列甯體育場,足球?謝廖沙似乎已經找到了一絲的靈感,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雅可夫的号碼。
“謝廖沙,怎麽啦?”雅可夫在電話裏問道。
“雅可夫,跟那不勒斯的那幫人說一聲,問問能不能讓那不勒斯足球俱樂部來莫斯科踢一場友誼賽!”謝廖沙在電話裏問道。
“怎麽突然要讓他們去莫斯科?難道有什麽事情嗎?”雅可夫不解的問道。
“我需要一場大型的比賽來操作一些事情,那不勒斯如果不願意來就去找找别的意甲球隊。”謝廖沙吩咐道。
“你什麽時候要?”雅可夫問道。
“下個月,或者再早一點!”謝廖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