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裏斯早早的就來到了餐廳,沒過多久茹科夫斯基夫人也來了,兩人熱絡地打着招呼。等到服務員上了第一道菜之後,鮑裏斯讓服務員們都先出去了。這才對茹科夫斯基夫人說道:“您天請您來其實是有件事情要拜托你,最近有一些人來調查我們的生意,我想讓您幫我把他們打發掉!”
“放心吧!鮑裏斯,我丈夫不會讓她們查到任何東西的!”茹科夫斯基夫人向鮑裏斯保證道。
“不,這夥人不一樣,他們是克格勃,沒有那麽容易打發!”鮑裏斯笑着說道。
“叮當……”一聲清脆的聲響,茹科夫斯基夫人的湯匙掉在了餐盤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她顯然是被吓到了!
“克格勃,爲……!”茹科夫斯基夫人剛想質問鮑裏斯,突然警覺過來,趕緊壓低聲音湊到鮑裏斯的耳邊急切而氣憤的問道:“爲什麽會有克格勃去高爾基港,你們到底幹了什麽?”
“别害怕,我們現在還沒什麽把柄被克格勃抓住,但是如果還讓他們這麽繼續查下去,那就不好說了!隻要我們沒事,你們茹科夫斯基家也就平安無事。這件事上我們是被綁在一起的!”鮑裏斯勸說道。
“你想讓我們幹什麽?”茹科夫斯基夫人警惕的問道,要是鮑裏斯的要求太過分,她扭頭就離開這裏,絕對不會再見高爾基兄弟會的任何一個人。
“小事情,我會把一批貨放在你們高爾基港,你們幫我僞造從羅斯托夫的物流清單,然後隻要不小心的讓這些克格勃知道就可以了!”
“就這麽簡單?”茹科夫斯基夫人問道。
“就這麽簡單!”鮑裏斯肯定的回答道。
“好吧!這件事情我可以答應,不過在所有事情解決之前不要再聯系我了!”茹科夫斯基夫人絕情地說道。
“當然,我們不會把自己的事情推給合作夥伴的,這一點請您放心!”鮑裏斯保證道。
這頓晚餐最終茹科夫斯基夫人沒有吃完就借故離開了,鮑裏斯心裏倒是沒有怪罪茹科夫斯基夫人的絕情,跟克格勃耍花槍,人家肯幫忙已經是非常夠意思了,就不要再過多的苛責對方了。
第二天一大早,謝廖沙電話聯系鮑裏斯讓他将那十名高爾基兄弟會的成員送到國外去。
“去國外,不是送到監獄裏面去嗎?”鮑裏斯奇怪的問道。
“這是最壞的情況,而且去的也是國外的監獄!先讓他們去意大利,做戲做全套。他們要真的跟一船貨從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到羅斯托夫去!不過如果順利的話他們應該到不了羅斯托夫!”謝廖沙在電話裏向鮑裏斯說道。
“什麽時候動手?”鮑裏斯好奇的問道。
“不着急,雅可夫那裏還沒有談妥,等到這些該死的克格勃離開高爾基市再說吧!”謝廖沙胸有成竹的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裏,鮑裏斯能做的事情隻有等待。爲了行動的安全,鮑裏斯和茹科夫斯基夫人暫時中斷了聯系。此時正值盛夏時節,鮑裏斯将倉庫裏的一些肉制品存貨裝進了集裝箱,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運送到了高爾基港的貨櫃碼頭上發酵,茹科夫斯基書記會安排手下的心腹修改這些商品的物流單據。在這種天氣之下,這幾個集裝箱的肉制品絕對會變成毒氣彈的,鮑裏斯就等着貨櫃碼頭上的工人發現這些東西了。
一個星期之後,集裝箱裏的陣陣惡臭終于吸引了碼頭工人的注意,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論着這幾個集裝箱的事情,有的人甚至認爲裏面可能裝着死屍。這件事情很快引起了高爾基港的重視,他們打電話通知了高爾基内政局的警察和消防員到現場處理這些集裝箱。
當消防員們穿着全套的生化服打開了這幾個集裝箱的時候,裏面的惡臭撲面而來,那蛆蟲遍地,蒼蠅橫飛的景象讓不少人都惡心的吐了出來!
“這都是些什麽東西啊?”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都是一些上好的火腿和肉制品,全都腐爛了,真是太可惜了!”有認出來的圍觀者說道。
“md,我說怎麽這幾天市場上沒東西賣呢?感情這些該死的商販們甯可讓這些食物爛在這裏也不給我們吃!”有人氣憤的說道。
“你錯怪那些商販了,沒聽說嗎?克格勃的人正在高爾基查這件事情呢!”有人小聲的嘀咕道。
……
高爾基港的事情很快就從碼頭傳到了市區,很多下班之後在國營商店門口排着長隊的主婦們都在議論着這件事情,大家一邊抱怨着國營商店了的東西難吃,一邊又爲那些爛在碼頭上的食物惋惜。随着主婦們回到了家,在筒子樓的公共廚房裏,這件事情就傳的更快了,有的主婦順便還罵上了克格勃,臨走前還對着燈泡開玩笑的說道:“上校,您還在聽嗎?”仿佛燈泡就是竊聽器一般。
待在飯店裏多日來毫無進展的列甯格勒調查組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大家都感到了振奮。于是就像鮑裏斯期待的那樣,調查組将工作重心轉移到了高爾基港。爲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們連夜驅車來到了高爾基港的貨櫃碼頭上,來找這裏的負責人核實情況。
在他們亮明了證件之後,他們很順利的拿到了貨櫃碼頭的物流清單,按照集裝箱的編号找到了這批貨的始發地。
“羅斯托夫?這是什麽地方?”女調查員阿納斯塔西娅不解的問道。
“在俄羅斯共和國和烏克蘭共和國交界的地方,是亞速海沿岸的港口城市。”組長解釋道。
“看來高爾基兄弟會的人很可能放棄了這批貨,難道羅斯托夫就是他們的入境通道?我們要不要去羅斯托夫看看?”阿納斯塔西娅問道。
“從現在看是這樣的,可是我又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算了還是先去羅斯托夫查查吧!”組長有些不确定的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