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乘坐着蘇聯民航的航班從羅馬飛往莫斯科,一路上冬妮娅将它們安排在飛機的駕駛艙裏,沒有人見過他們。當飛機降落在機場的時候,他們又換上了地勤的衣服混出了機場。哈桑将他們送到了彼得羅夫老爹那裏暫時藏身,直到晚上,謝廖沙才趕回了這裏。
五名羅馬尼亞人依次上前向謝廖沙見禮,經過一番自我介紹和寒暄之後,大家開始切入了正題。謝廖沙将這幾日收集來的有關于契爾年科的照片和資料都教給了他們,五個人傳閱了一番,随後就讨論了一番。沒過多久他們就制定了一個大概的計劃。
“這座監獄建在水邊,我們可以想辦法潛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他!”羅馬尼亞殺手向謝廖沙建議道。
“有把握嗎,你們需要我怎麽配合你們!”謝廖沙一聽趕忙問道。
“您放心,我們就足矣辦成這件事情了,我們明天就動身去列甯格勒,五天之後您就知道結果了!”對方向謝廖沙保證道。
“就這樣就可以了嗎?難道不需要我提供什麽協助?”謝廖沙不放心的問道。
“老闆!請相信我們的能力!”對方很有把握的拒絕了謝廖沙的好意。
計劃訂好了之後,羅馬尼亞殺手團就此告别。哈桑帶着這些人去住的地方休息,一路上這些人都不怎麽說話,搞的哈桑十分的尴尬。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羅馬尼亞殺手團開着哈桑提供的一輛很普通的嘎斯汽車,離開了莫斯。他們照着地圖上的路線一路向西,當天晚上就來到了列甯格勒市,一路上的風餐露宿并沒有消耗他們多大的精力。他們将汽車停在了與監獄隔河相望的一片樹叢之中,就地隐藏了起來,暗中觀察着監獄的守備力量。
這夥羅馬尼亞殺手當中,尼庫?伯塞斯庫最擅長的是射擊,但是目标人物契爾年科位于高牆之内。尼庫的狙擊特長并不能有效的發揮,反倒是五人中的另一個成員克勞斯更加合适。克勞斯是五人當中最擅長兩栖作戰的,這種以水爲屏障的監獄格局正是克勞斯發揮的最佳場景。克勞斯悄悄的潛入了水中,發現了這座監獄的排污口是侵入監獄的最佳路徑。根據謝廖沙提供的監獄地圖來看,這些排污通道穿越了監獄的高牆,直通向高牆後面的監獄醫院裏。克勞斯經過了實地考察之後,決定就從這裏進入監獄。
于是在和同伴們商讨了一番之後,克勞斯決定獨自一人行動。行動之前,克勞斯好好的休息了一下養足了精神,他的同伴爲他準備好了潛水服,浮潛鏡和呼吸管。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克勞斯帶着裝備悄悄的下到了水中。
克勞斯小心翼翼的在水中控制着換氣的頻率,眼睛時刻注視着頭頂探照燈掃過的光亮。在黑暗之中克勞斯憑着感覺和記憶找到了排水口的位置,然後調整着自己在水中的姿勢鑽了進去。
克勞斯托着沉重的身子站了起來,在水裏長時間的泅渡讓克勞斯再次站上陸地的時候感到了身體的沉重。他緩緩地活動着四肢好讓自己盡快恢複身體的靈活性。克勞斯脫下了潛水服,一身獄警的制服顯露了出來。憑着腦海中記憶下來的路線,克勞斯在迷宮般的下水道找到了正确的出口,他爬上通往地面的鐵梯,輕輕地推開頭上的井蓋,正如地圖上描繪的,這裏是醫院的浣洗室。
克勞斯順手從一旁的一堆髒衣服之中挑出了一個件白大褂披在了身上,他從口袋裏掏出口罩罩在自己的臉上,透過門上的小窗戶觀察了一下外面,走廊裏沒有什麽人,克勞斯推開浣洗室的門走了出去。
克勞斯盡量的放慢自己的腳步,觀察着走廊兩邊的房間,路過一間醫生的辦公室的時候,克勞斯走到了門口,用一根鐵絲打開了房門,輕手輕腳的溜了進去。
房間裏又一個玻璃櫃子,裏面放着一些醫療器械,桌子上還放着一個帶有紅十字标志的醫藥箱。克勞斯掏出小手電叼在嘴裏,借助小手電的光亮翻看了一下醫藥箱中的東西,裏面有一個手術包,一個注射包。還有聽診器,酒精碘酒等常見的藥品,另外這間辦公室的醫生把自己的工牌也放在這了桌子上。克勞斯拿起工牌端詳了一下,随手就挂在了自己白大褂的口袋上。
克勞斯合上了醫藥箱提在手上,然後輕輕的溜出了這間辦公室。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值班的醫生并不在這層樓裏。克勞斯走下樓梯離開了醫院的大門,站在門口,它可以看到寬闊的操場和不斷的巡弋的探照燈的燈光。他深吸一口氣,盡量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就這麽大大咧咧的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探照燈很快的照向了他,他的額頭和後頸上滿是汗水,但是卻故作輕松的舉了一下沒有拿箱子的手,就好像是打招呼一般。燈光很快從他的身上移開了,警笛聲也沒有響起,克勞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并沒有加快自己的步伐,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着。如果是在守備更加森嚴的監獄,克勞斯絕對不敢這樣幹,但是這隻是一座普通的監獄,克勞斯還是很有把握的。
一段幾百米的路讓克勞斯感到十分的漫長,當他走進了牢房,背後的鐵門關上的那一刻,克勞斯身上感到了一陣放松。
“大夫,這麽晚有什麽事?”牢房裏的預警感到奇怪的問道。
“哦!有一個病人的轉氨酶偏高,我懷疑他的了肝炎!這可是傳染病,我想抽個血回去化驗一下!”克勞斯幹脆的回答道。
一陣沉默,獄警上下打量着克勞斯,面無表情的看着克勞斯的眼睛。
“好的,大夫!請您快一點!”他們最終還是把克勞斯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