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可夫基本上搞定了意大利的事情之後就打算直接回國了,可是謝廖沙卻打來電話叫他繼續留在意大利不要回國。因爲謝廖沙覺得國内的局勢越來愈危險了。
從列甯格勒來的調查人員剛一來到高爾基汽車制造廠鮑裏斯就知道,當他們指明要調閱謝爾蓋?伊萬諾維奇?烏裏揚諾夫的早期檔案的時候,鮑裏斯立刻就明白這些人是有目的的來高爾基的。不過列甯格勒客人并沒有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高爾基汽車制造廠所提供的資料和他們現在掌握的差不多,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于是他們隻能去高爾基團委繼續調查。可是團委對他們請求的回答居然是……
“燒掉了?”調查人員驚訝的說道。
“是的,大概是半年多之前吧,我們團委的辦公大樓遇到了賊人夜間入室行竊,他們還放了一把大火,所有東西都在大火裏燒掉了,包括我們的檔案!”鮑裏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怎麽這麽巧,你不會是在騙我吧!”調查人員有所懷疑的說道。
“同志,你這叫什麽話,我膽子再大也不敢騙克格勃啊!”鮑裏斯笑了笑解釋道。
“那好吧!我給你們留個聯系方式,如果有什麽有用的線索請立刻告訴我們!”對方說完這句話就悻悻而去,鮑裏斯望着他們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了下去。他慢慢的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他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謝廖沙。
“真見鬼,這個烏裏揚諾夫的資料怎麽這麽難查?”一名女性調查員氣憤地說道。
“人家擺明的不配合啊!哪有那麽巧,我們不查沒事,一查就有事!”另一名調查員不服氣地說道。
“别廢話了!莫斯科昨天派下來的任務,讓我們篩查那些腐敗分子中間有誰接觸過尼古拉這個人物的,md!那些人又得全部再審一遍,局長老大叫我們忙完這邊的事情趕緊回去,分局現在都忙死了!”調查組的組長說道。
“不會吧,老大!跑了這麽遠來到高爾基,連一頓飯都不請我們吃就回去了。你不會這麽刻薄吧,老大?”那名女性調查員抱怨道。
“我也沒辦法,局長催的急,趕緊找個商店買點東西帶道路上吃!”組長說完這句話,就發動了汽車,衆人坐在車裏,開始漫無目的的尋找着國營商店的招牌。
在高爾基市團委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食品店,坐在車裏的衆人很快就發現了這家店鋪。作爲組裏唯一的一名女性成員,采買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汽車緩緩地停在了食品店的門前,女調查員拿好了錢包和糧票走下了汽車。此時正是下班的時間,要是在莫斯科,這個時候食品店外應該已經排起了長隊,大家等着買晚餐所需的材料。可是在這裏居然隻有她一個客人。
“請問有沒有牛角面包和牛奶,對了如果有熏魚和熏肉也來一些,再來一些啤酒!”女調查員對一名正在看雜志的售貨員說道。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售貨員有些驚訝地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這位姑娘。
“是呀!麻煩你快一點,同志!我們還急着趕路呢!”調查員催促道。
“你是外地人吧?”售貨員恍然大悟的問道。
“是呀!這有什麽關系嗎?我們的糧票是全國通用的!”調查員奇怪的問道。
“哦!我說你怎麽會來我們這裏買東西呢?同志,恐怕我們這裏沒有你所需要的東西!”售貨員笑着回答道。
“怎麽會,你們這裏的貨架上不是都有嗎?”調查員奇怪的問道。
“這些都是樣品,不是用來賣的,是糊弄上邊的檢查的。要是賣給了你我們可就沒有了!”售貨員很實在的回答道。
“那我們去哪買啊!難道高爾基本地人都不吃東西嗎?”女調查員一臉困惑的問道。
“想買東西你就去高爾基汽車制造廠啊!那裏有個黑市,哦,不對,現在叫互助會市場了。你們去那邊看看吧,那裏邊要什麽有什麽,隻要有錢什麽都能買到,還有好多是外國貨呢!”售貨員熱情的介紹道。
“互助會市場?你們高爾基本地人都去那邊買東西嗎?”女調查員好奇的問道。
“那當然!那可是什麽都有,比我們這裏貨品的種類可是要多得多!好多外國貨比國内的還便宜呢!”售貨員講解道。
“外國貨?都是什麽?”女調查員感到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他不動聲色,接着套取着售貨員的信息。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煙,酒,巧克力,香水!隻要你想買,那裏都有的賣!”售貨員介紹道。
“怎麽會有這麽多外國貨呢?怎麽來的?”調查員接着問道。
“你說能是怎麽來的?不過也多虧了人家高爾基兄弟會的人,我們這裏才沒有像别的城市那樣買個東西要排半天的隊,好多外地人都來我們這買東西呢!”售貨員顯然是自己一個人呆的時間很長了,有人跟她說話她非常的高興。
“好吧謝謝你?我怎麽能找到那個地方?”調查員最後問道。
“沿着門前的路直走,然後那裏有個公交站,随便坐一趟公共汽車,然後在高爾基汽車廠下車!到了那裏一問就知道了!”售貨員指着門外說道。
……
女調查員走出了食品店,拉開車門坐進了車子裏,負責開車的同事看到他,奇怪的問道:“咿?你怎麽什麽都沒買?”
“是買不到!售貨員讓我去黑市上買!對了,老大,我發現有情況,高爾基汽車廠那裏可能有一個地下市場長期的售賣走私商品,而且規模不小!烏裏揚諾夫在高爾基汽車廠工作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這裏的事情,我覺得這可能是個線索,我們有必要去看一看!”女調查員向上司彙報道。
車内沉默了許久之後,組長最後開口說道:“跟上邊說一聲,我們這裏有了新的線索,暫時先不回列甯格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