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廖沙看來,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尤裏和伊萬科夫兩人離開這個國家,另起爐竈。不過真的這麽做的話,尤裏的心血,高爾基集團在泰姬瑪哈兒的投資就全都打了水漂了。而且賭場這條洗錢的路子也将就此告吹,這是謝廖沙所不能承受的巨大損失。
謝廖沙心不在焉的拿起了荷官遞過來的紙牌,随手将自己面前的一小摞籌碼押了上去。此刻的他心煩意亂,已經不想再賭下去了。謝廖沙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随後他舉起空酒杯向來來回回的招待們輕輕示意。立刻就有人爲他奉上了一杯新的飲料。
正在這時謝廖沙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謝廖沙站起身來回身望去,隻見一個亞洲面孔的男子正在情緒激動的朝着一位女荷官大喊大叫着,和他在同一張賭台上的客人也下意識的躲着他。
賭場的保安見狀趕緊上前制止,忽然這個男子拿起自己的凳子,照着那位女荷官的頭就扔了過去。人群之中傳來了驚叫聲,人們驚恐的朝一邊躲去。
謝廖沙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下更是竄上來了一股邪火,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敢來他的賭場裏鬧事。謝廖沙分開人群,大步的走了過去。
“呀西吧……!”謝廖沙離的老遠就聽到了一股濃濃的棒子口音。謝廖沙此刻心裏極度的不爽,他推開看熱鬧的人群,正在這時,那個棒子居然沖向了那名剛才爲他服務的女荷官。而與此同時賭場經理布萊克帶着保安沖進了人群,立刻按住了他。
“先生,請不要在這裏鬧事,影響别的客人~啊!”布萊克話音未落,那個棒子上來就給了布萊克一巴掌,還一腳踹在了布萊克的關鍵部位。布萊克立刻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倒在了地上。
謝廖沙已經生氣到了極點,這個棒子居然這麽嚣張。謝廖沙一陣小跑沖了上去,一腳将他踹到在地。然後騎在他的身上,舉起拳頭用盡力氣狠狠的砸了上去!
“呀西吧……啊!”
“呀西……!”
“呀……!”
……
“sorry……!”
“sor……help!”
謝廖沙一拳下去,正中這個可惡的棒子的鼻梁。獻血一下子就飙了出來。謝廖沙看到了血并沒有手軟,反倒是更加興奮了起來。他隻用了幾拳就将這個家夥打得滿地找牙。
謝廖沙還是覺得不解氣,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始用腳狠狠的跺在這個垃圾的胸口,一腳一腳的用盡了力氣。
半個小時之後,要不是賭場的保安拉開了謝廖沙,謝廖沙隻怕就要當場打死這個讨厭的垃圾。周圍圍觀的人有點懼怕的看着謝廖沙,有的人偷偷的跑去報警,很快警察就趕到了這裏。他們先查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個棒子的傷勢,随即叫來救護車。那個棒子拉着警察,含糊不清的說了半天,直到救護車來了他才松開了抓着警察衣服的手,哀嚎着被擡上了救護車。
“先生,我恐怕您得跟我們走一趟了!”警察走向謝廖沙,他們的手按在槍上,謹慎的對謝廖沙說道。
布萊克趕緊捂着腹部站了起來,他對警察說道:“警官先生,我可以作證,這位先生絕對是爲了救人才這麽做的。剛才的那位客人輸了錢想賴帳,幹擾我們賭場的秩序,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所作所爲……”
警官伸出手來打斷了布萊克的申辯,他有些爲難的說道:“對不起,我們恐怕不得不将您帶回去了,剛才的那位先生不打算和您和解,而且他的身份很敏感,是棒子國駐紐約總領館的工作人員,有外交豁免起訴權,我們無權處置他……”
謝廖沙此刻也明白了,本來這件事情他還是占理的。不過因爲對方有外交官的身份,吃虧的隻能是謝廖沙了。md,棒子國居然把這種家夥派出來當外交官,還在賭場裏輸錢賴賬,也不怕丢國家的臉!
“我要先給我們的律師打個電話,然後再跟你們走,可以嗎?”謝廖沙看到伊萬科夫此時也趕到了,他對伊萬科夫接着說道:“給我找個律師,想辦法把我先弄出來!”
一名警察走了上來,對謝廖沙說道:“你可以到警局再給律師打電話,你有權保持沉默,不過如果你說話的話,我們會記錄下來,交給法庭作爲證據……”他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手铐,謝廖沙頓時臉色一變。另一名警官看出了端倪,害怕謝廖沙再次反抗,趕忙說道:“算了吧!這位先生不是壞人。”
“我今晚就讓律師把您帶回來!”伊萬科夫焦急的向謝廖沙說道,他的心裏很亂。這下可如何是好,連老大都被警察帶走了。
謝廖沙跟着警察離開了賭場,他很配合地坐進了警車裏。此刻他的心裏終于舒服了一點。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煙,坐在他旁邊的警官掏出打火機給謝廖沙點上了火。然後寬慰着謝廖沙說道:“别擔心,我們不會難爲你的!隻是怕韓國大使館那邊找我們的麻煩!所以做做樣子,最多幾天就會放你回來了!”
謝廖沙感激地點了點頭,他沒有說什麽。隻是對于那個棒子居然是一名外交官而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一時激動居然還打了一個外交官。謝廖沙現在想想那個家夥的嘴臉,依舊覺得很生氣,他對身邊的警察問道:“是不是因爲他是外交官,所以你們才把我帶走給他一個交代的!”
車裏的幾個警察聽到了這句話,都看着謝廖沙,沒有人回答他。大概過了幾分鍾,剛才給謝廖沙點煙的警察忽然說道:“雖然我讨厭賭場,但是我更讨厭仗勢欺人的家夥。”
謝廖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他對車裏的警察說道:“抱歉,我忘了說了,我持有的是蘇聯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