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覺得像這種小事根本不用向您去請示!”伊萬科夫抽空解釋道。
“小事,你以爲這裏的警察都像莫斯科那麽草包,除了事情隻要花點錢就行了?”謝廖沙撫着額頭坐下來,他實在是爲兩人冒失而又魯莽的個性感到頭疼。
“那又怎麽樣,大不了我扛下來!”伊萬科夫接着狡辯道。
“你扛下來?萬一我們的生意停擺了,客戶們放在我們這裏的資金怎麽辦,國内的那些官僚,意大利的那幫家夥,那個是好惹的,我敢說就算你在監獄裏面他們也絕對饒不了你!”謝廖沙向伊萬科夫解釋道。
聽到了謝廖沙這麽一說,尤裏和伊萬科夫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們也意識到了一旦事發所面臨的巨大風險。真要是走到了那一步,到時候恐怕要比坐牢還危險。
“應該不會吧!我們很小心,現場燒的十分幹淨,不應該留下什麽證據!”伊萬科夫回答道,他這句話有一多半是用來安慰自己的。
“但願如此吧!”謝廖沙也說道,他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尤裏拄着拐仗一瘸一拐的去接電話。他按下了免提按鈕,很快房間裏都聽到了一個驚慌的聲音。
“格拉喬夫先生,有警察來找您,他們已經坐着電梯上去了,還不讓我通知您。”
尤裏聽的出來這是自己手下的賭場經理的聲音,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警察來的這麽快。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将目光轉向了謝廖沙,謝廖沙沉默了一會兒,立刻起身說道:“不要慌,先看看警察手裏有什麽牌。你們在這裏混遲早會和警察打交道的!有一點你們搞清楚,那就是你們現在拿的都是意大利護照,千萬不要扯到蘇聯的頭上!”
謝廖沙的話音剛落,房間的大門就被打開了。幾個佩戴者警徽的白人大步的走了進來,沖着尤裏說道:“格拉喬夫先生,我們懷疑你跟一宗謀殺案有關,請您跟我們回去一趟,協助我們的調查!”領頭的一個警察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說道。
“我要看一下你們的證件!”謝廖沙抱着一絲僥幸說道。
“這是通知書!”對方将一張紙排在了桌子上。把謝廖沙徹底的堵了回去。有人上前拉扯尤裏,尤裏下意識的想要反抗。謝廖沙這時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當着警察的面說道:“跟他們去吧尤裏,我會幫你找一個律師的,在律師到達之前什麽也不要說!”
尤裏看向謝廖沙,他覺得有些慚愧,居然又讓謝廖沙說對了。如果因爲這件事情而給高爾基幫招來滅頂之災,那麽尤裏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尤裏就這樣一步三回頭的被警察帶走了,伊萬科夫這下子也不敢托大了。他等警察全都走了之後,站到了謝廖沙的旁邊,小聲的問道:“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
謝廖沙仔細的揣摩着剛才那些警察們闖進來之後的場景,不停的回憶着他們說話的語氣,神态。有一點倒是讓謝廖沙覺得有點欣慰,那就是尤裏被帶走的時候警察并沒有動用手铐之類的警械,他覺得警察一定是懷疑着什麽,但是手上卻未必有什麽實質上的證據。
“我也沒什麽好辦法,先給尤裏找個律師,去警察那邊了解了解情況!一切等律師回來再說!”謝廖沙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按摩着太陽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
當晚一名在大西洋城小有名氣的律師将尤裏從警局裏面帶了回來。尤裏的神情有些低落,謝廖沙把律師拉倒了一邊,開始問起警察那裏所掌握的情況。
原來,警方現在也并沒有什麽實質上的證據。隻不過前一陣子,尤裏曾将帶人從克萊門德的賭場赢得了一大筆錢,這讓警察将尤裏和三名死者的社會關系聯系在了一起,再加上警方在起火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沒有完全燒光的火柴盒,上面碰巧有俄文字母,而很多和尤裏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有俄國口音,于是警方這才把視線從克萊門德失蹤的保镖身上又轉向了尤裏。
謝廖沙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這隻是警方的一次試探。不過被警察盯上了始終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謝廖沙和律師聊了很久,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随後又給這名律師奉上了一個大紅包,這才把律師送走。謝廖沙緊接着将伊萬科夫和尤裏叫了進來。對他們說道:“你們現在被警察盯上了,必須把手上的事情都停下來!”
“可是,謝廖沙!過幾天墨西哥幫的一位重要人物會過來和我們談生意,難道我們要把人家敢走嗎?”尤裏回應道,謝廖沙聽得出來,尤裏十分想和那些墨西哥人接上頭,畢竟尤裏這大半年來在美國一直都是爲了這個事情而努力着,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頭緒,如果退縮的話那就太不劃算了。
謝廖沙心裏也不太想舍棄這次的機會,畢竟他也了解過那些墨西哥人的實力,他們每一周都會偷運價值四億的d品到美國境内,光是這筆錢就值得謝廖沙花大力氣去招攬。謝廖沙并不是掙錢沒夠,而是他現在還離不開洗錢的生意。畢竟現在靠着合法收入能盈利的也就是伊娃手上的Yota通訊,而其他的那些生意還處于萌芽階段,投入巨大,産出卻不成正比。而且那些生意或多或少都和謝廖沙的本業相關。而且就算是Yota通訊這樣的績優股,現在也隻是剛剛起步而已,研制第二代全球移動通訊技術的投入是巨大的,巨大到蘇聯政府都打了退堂鼓,僅憑着Yota從美國電話電報公司獲得的巨額利潤是不夠的,謝廖沙手上的四百億差不多還要投進去一半,而這僅僅是研發成本。
雖然铤而走險雖然從來不是謝廖沙的風格,但是謝廖沙還是決定要硬着頭皮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