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謝廖沙被調到了莫斯科的消息在經過了莫斯科官場之中一些有心人的刻意運作之後,沒過多久就傳到了莫斯科市委第一書記格裏申的耳朵裏,這讓格裏申在震驚之餘突然覺得有些氣憤,他不明白安德羅波夫爲什麽要這麽幹,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難道說他再也不需要自己的支持了嗎?
按理說格裏申作爲莫斯科市的一把手,他對團委幹部的任命是有着直接管轄權的,隻不過他的事情太多了,從來沒有留心過這些小事情。而原本安德羅波夫是不可能不打招呼就安排一個人進來的,不過現在接手了蘇斯洛夫的工作的安主席确實有這個權利,但是不打個招呼就往别人的一畝三分地上進行人事任命這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何況衆所周知這個謝廖沙跟自己有過閑隙,難道他安德羅波夫不知道嗎?
雖然有着一肚子的不滿和疑惑,格裏申卻不敢去當面向安德羅波夫質詢這件事情,他也不打算跟安德羅波夫去對着幹,直接解除謝廖沙的職務。他決定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看看謝廖沙本人是什麽态度,如果對方釋放善意的話,格裏申覺得自己也可以大度些,不妨揭過這一頁去。
其實當初謝廖沙被送進了克格勃監獄的事情并非格裏申親自授意的,當時自己的侄子被人打傷送進醫院的時候,格裏申正在外地,他隻是在電話裏用憤怒的語氣讓下面的人看着辦?等他回來的時候他才知道兇手已經被送進了監獄,至于是哪家監獄,以及自己的侄子爲什麽被打格裏申并沒有多問。直到後來謝廖沙成爲了蘇聯英雄之後,格裏申的這件事情才被安德羅波夫翻了出來,給他惹來了好一通的麻煩。從此之後,格裏申就記住了這個叫謝廖沙的讨厭家夥。
不過安德羅波夫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格裏申并不打算不動聲色的忍下來,他考慮了一下之後決定稍微給這個最近在ZZ局裏橫着走的安主席一個警告,告訴他别以爲自己成爲了黨内的二把手就不把别的ZZ局委員當回事,要知道從原則上講這個國家實行的可是集體領導制,他格裏申也是國家領導人之一啊!
想到了這裏,格裏申打算先跟自己的老師兼盟友,外交部長葛羅米柯提前打個招呼。格裏申很快的接通了葛羅米柯的電話,将謝廖沙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知了葛羅米柯,然後期望葛羅米柯能夠支持自己的主張。
“什麽,你還想給安德羅波夫一個警告?難道你就沒察覺出來嗎?這整件事情何嘗不是安德羅波夫給你的一個警告,是你先把手伸進了克格勃的監獄裏的,你就沒有想過人家的看法嗎?”葛羅米柯出人意料的拒絕了格裏申的要求。
“那我就忍氣吞聲當作沒事人一樣嗎?”被拒絕了的格裏申有些賭氣的說道。
“聽着格裏申,你如果不想從ZZ局裏面消失的話最好這段時間老實一點,在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幫和安德羅波夫決出勝負之前,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的位子上等着結果!”葛羅米柯不客氣的挂斷了格裏申的電話。
。。。
雖然格裏申是剛剛的得知謝廖沙的消息,可是謝廖沙早在來莫斯科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格裏申的問題了,不過正如當初所想的,謝廖沙根本無法拒絕安主席的器重,即使他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還是得到莫斯科來。
不過現在謝廖沙正在做一件見不得人卻又于情于理必須得做的事情,那就是和老爹一起去向有恩于自己的“小日本”維亞切斯拉夫?伊萬科夫去當面緻謝。以感謝人家當初對自己的幫助。
在出門之前,彼得羅夫老爹跟謝廖沙提點了幾句,他告訴謝廖沙,維亞切斯拉夫?伊萬科夫是一個極端的反政府主義者,他痛恨所有的官方組織,就算是居委會都不行,所以爲了這次拜訪能夠順利的進行,謝廖沙最好能打扮的有點江湖氣息。
因此出于禮貌和對對方的尊重,謝廖沙同意了彼得羅夫老爹的建議。他脫下了整日裏已經習慣了的西裝,換上了久違的阿迪達斯牌的運動服,黑色的長褲黑色的外套,要知道這可是現在江湖上的大哥們最喜歡的行頭,畢竟阿迪達斯的運動服可不是普通的蘇聯老百姓買得起的。
兩手拎滿了禮物的謝廖沙就這樣跟着彼得羅夫老爹來到了維亞切斯拉夫的地盤上。不過他們來的不湊巧,維亞切斯拉夫去了外地并不在家。這讓彼得羅夫老爹決定實在是太不湊巧了。
“嘿,彼得羅夫老東西,我跟我的手下說了,讓他們代替我招待你們不用客氣,留下來好好的玩上幾天,等我回來跟你一起喝酒!”維亞切斯拉夫在電話裏熱情地說道。
彼得羅夫老爹本想拒絕,不過卻被維亞切斯拉夫的兄弟們攔住了,盛情難卻之下彼得羅夫老爹和謝廖沙隻能留了下來。
“老大吩咐我們帶你們去我們的電器市場上看一看,有什麽喜歡的就直接拿走,不用客氣!”一個小頭目恭敬的對彼得羅夫說道。
“那就有勞了,不過我們還是會給錢的!”彼得羅夫謙遜的回答道。
謝廖沙聽到這話有些奇怪,他沒想到這個維亞切斯拉夫居然也是幹走私的,這麽說來大家也算是同行了,謝廖沙還真是打算好好看一看莫斯科的走私販子是如何經營的,畢竟謝廖沙遲早要把互助會的市場開到這裏來。
于是帶着一種學習和考察的心态,謝廖沙第一次踏入了莫斯科走私王國的領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