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随着專案組以布裏亞采以及布格林莫娃爲突破口展開調查,發現了越來越多的失竊珠寶。僅從布裏亞采家中搜查到的黃金飾品,古董,人工首飾就高達數百萬美元,僅僅靠着布裏亞采這個小演員是如何從國庫中神出鬼沒的将這些東西偷出來的,答案自然是他還有幫兇。
而且奇怪的是布裏亞采隻是一個小演員,但是在莫斯科劇院卻占據着最豪華的住宅,平日裏揮霍無度,出入乘坐着懸挂着特種牌照的進口高檔轎車,而這一切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有一點根納季是肯定的,那就是’茨岡人’的傳言是真,而且這個‘茨岡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布裏亞采。因爲根納季在翻查布裏亞采的檔案時發現,他在七十年代的一些記錄都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抹掉了,能做到這種地步,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這是誰幹的,根納季拿不準,但是他通過一些手段,在内政部的戶籍系統之中發現了一些布裏亞采曾經的記錄,原來布裏亞采在幾年前就因爲走私鑽石被捕過,隻是最後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而且相關的資料也被銷毀了。
根納季現在已經徹底沒有辦法了,布裏亞采殺死卓娅?費多洛娃是确定無疑的。而且布裏亞采與傳言之中的‘茨岡人’高度吻合,雖然有高層的支持,但是根納季依然對案件背後的勢力心生恐懼。
現在大家對于布裏亞采和布格林莫娃的沉默不語感到束手無策,其實要想讓兩人開口克格勃有的是方法,但是面對于整個克格勃諱莫如深的‘茨岡人’傳說,誰也不敢在他們的身上使用這些方法,因爲如果這一次又是不了了之的話,難保不會被布裏亞采和布格林莫娃背後的人報複。
根納季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将這個案子交給上級決斷,他感覺到了,最好趁着牽扯不深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交出去。于是根納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撥通了一直在關注着這個案子的克格勃第一副主席茨維貢的電話。
沒有等多久,電話就接通了,根納季穩定了一下神情,緊張的說道:“茨維貢部長,我們發現了一些情況,我想向您彙報一下。”
“嗯!說吧,我在聽着!”茨維貢在電話的另一頭回答道。
“我們抓到了殺死卓娅?費多洛娃的兇手了,從他的家裏起獲了大量的被盜珠寶和古董,還從費多洛娃家失竊的珠寶上檢測到了他的指紋。他本人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是對于國庫珠寶失竊的案件我們還沒有結果!”根納季在電話裏一五一十地說道。
“幹得好!我們想到你們的進展這麽快,我對你們提出表揚,根納季!”茨維貢在電話的另一邊贊揚道。
“謝謝您的誇獎部長先生,我們想請求您對我們下一步的辦案方向提供指導,我們已經對犯罪嫌疑人鮑裏斯?布裏亞采位于莫斯科劇院的家裏展開了搜查,初步發現……”
“根納季!麻煩你再重複一遍,犯罪嫌疑人叫什麽名字?”茨維貢突然出聲打斷了根納季的彙報。
“抱歉部長先生,犯罪嫌疑人叫鮑裏斯?布裏亞采,住在莫斯科劇院的家屬區内,他的家裏很豪華……”茨維貢後面的話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已經完全被根納季的話吓住了,茨維貢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認識這個殺人犯,而且就連那個叫做布裏亞采的家夥在莫斯科劇院的住宅都是自己一手解決的。而自己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因爲自己大侄女加琳娜的請求。
茨維貢的老婆是勃總夫人的妹妹,憑着這層關系,茨維貢也算是勃總的家裏人,由于勃總的大女兒加琳娜長期跟自己的父母對着幹,所以自己的老婆常常要去做調節雙方關系的中間人,一來二去的茨維貢也就從自己的老婆口中知道了加琳娜不少的事情。沒錯,這個叫做鮑裏斯?布裏亞采的小演員正是加琳娜的秘密情人之一,兩人在一起已經很多年了,全家之中隻有爲數不多的人知道這件事,茨維貢正是其中的一個。對于加琳娜這個大侄女,茨維貢一直小心的伺候着,别看她和勃總的關系一直不好,可是勃總對待自己的子女和家人那真是不一般的溺愛。
“媽的,居然卷進了這種事情之中。”茨維貢不由得暗罵一聲,原來安德羅波夫這個老狐狸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怪不得要把這個案子交給我呢!茨維貢不由得對自己的粗心懊悔不已。
茨維貢對于茨岡人和珠寶鑽石黑手黨的傳聞也有所耳聞,但是由于這件案子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茨維貢當初在國外,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并不是很清楚,隻記得這是安德羅波夫親自領導的案子,最後卻碰了個大釘子。
“部長!部長!”電話的另一邊根納季不停的呼喚着,終于打斷了陷入不斷的思緒的茨維貢。茨維貢趕忙繼續問道:“根納季,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哦!除了我們專案組外,還有《真理報》的記者們!”根納季有些納悶地回答道。
“根納季,你怎麽搞的,爲什麽會讓記者知道這件事!”茨維貢在電話裏突然咆哮道。
雖然根納季很想告訴茨維貢,記者正是他讓自己去通知的,說是爲了驸馬爺的好朋友烏裏揚諾夫盡快的恢複名譽,也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對居然忘了,可是根納季不敢反駁,他隻能老實地回答道:“很抱歉部長先生,是我們的疏忽!”
“咚~~!”茨維貢狠狠的把電話摔到了桌子上,然後靠在了椅子上,如果這件事情被捅出去,那麽自己就完了,不爲别的,就因爲這件事涉及到了那個混帳女人加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