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基裏連科正站在樓道的外面抽着煙,焦急地等待着裏面的結果。作爲一個老警察,将完整的現場交給鑒識的同事是基本的常識,在結果出來之前,就算他再着急此時也必須等待外面。
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基裏連科身旁的垃圾桶上已經插上了好幾個煙頭了。基裏連科抽完了手上的香煙,正要再來一根的時候。從房間内走出了一位鑒識人員向他彙報道:“現場已經勘察過了,兇手并沒有留下什麽線索。不過房間内幾件珠寶首飾被盜走了,初步懷疑是卓雅?費多洛娃所認識的熟人作案,在有預謀地殺害了她之後,偷走了她的珠寶!”
“噢?是什麽樣的珠寶?”基裏連科趕忙問道。
“在現場找到的空首飾盒子上發現了國家珠寶公司的商标和編号,已經跟他們聯系過了,他們會盡快把資料給我們送過來!”鑒識人員接着說道。
“好的你去忙吧!有什麽發現立刻通知我!”基裏連科回答道。
說完這句話,基裏連科就走進了電梯,下到了一樓。穿過門廊,走進了值班人員的辦公室,裏面有幾個警察正在盤問着報案人安德烈。
安德烈已經被問了一個多小時了,從警察們到這裏之後,就沒有停止過對他的盤問,此時的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它可開始越來越不耐煩的應付着警察們的各種各樣的問題,有的問題安德烈已經回答了快十遍以上了。
“再說一遍,你爲什麽要走進卓雅?費多洛娃的房間!”警察們不停的追問的着。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去給他送報紙的,每天都這樣!我已經回答了十幾遍了,難道你們就不能去找找真正的兇手嗎!”安德烈忽然語氣激烈的咆哮了起來,開始用頭磕着桌面。
看到此情此景基裏連科制止了房間裏審訊人員的盤問。他把這裏的負責人叫了出去,遞給了對方一支香煙,然後又放了一顆到自己的嘴裏。他掏出了打火機先是給對方點燃了香煙,然後則是自己的。
“有什麽發現沒有?”基裏連科一邊抽着煙一邊問道。
“沒有,這個老頭子每次說的都差不多,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而且有同一棟樓的住戶跟我們說過,案發的時間他被叫去修理水管了,沒有作案的時間!”這裏的負責人說道。
“沒什麽發現就放了他吧!先去查查卓雅?費多洛娃丢失的珠寶!”基裏連科說道。對方點頭表示贊同,基裏連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既然這裏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基裏連科就準備回去了。他告别了同事,走出了公寓樓,坐進了自己的汽車裏,拿出鑰匙發動了汽車,駛向了國家珠寶公司的辦公所在地,他要親眼看一看那些被盜的首飾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從案發的公寓樓到國家珠寶公司的辦公地點差不多要穿過整個莫斯科城區,基裏連科此時早就是饑腸辘辘了,他随便的吃了一點東西暫時的填飽了肚子,拉響警笛一路狂飙,就是這樣也花了他幾乎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等他到了國家珠寶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對方午休的時間了。好在負責接待他的工作人員一直在等着他。基裏連科出示了證件,說明了來意。對方将他帶進了一間會議室内,不一會就拿來了這幾份首飾的資料交給了基裏連科。
“根據你們提供的編号,我查閱了我們公司内部的一些資料,根據資料顯示這些首飾本來就沒有被銷售出去的記錄,所以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找到這些首飾盒的。”對方的工作人員回答道。
“您是什麽意思,您是說這幾件首飾還在國家珠寶公司?”基裏連科感到有些吃驚地說道。
“是的,他們應該安全的儲存在莫斯科中央銀行的地下金庫内。請恕我直言,這些首飾我們是根本不會銷售給顧客的,它們并非普通的首飾,他們原本是屬于沙皇尼古拉二世家族的珠寶,是十分珍貴的文物,革命勝利之後,這些東西就是屬于國家的了,我們隻是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借用一下,隻有需要展覽的時候,我們才會把這件珠寶從莫斯科中央銀行的金庫裏提出來!”工作人員耐心的解釋着。
“那您有沒有确認這些珠寶是不是還被妥善地保存着呢?”基裏連科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當然确認過了,我們給莫斯科中央銀行的金庫已經去過電話确認過了!”對方微笑着回答道。
“那麽有沒有可能,存在金庫裏的是赝品呢?”基裏連科繼續追問道。
“您這種說法實在是……實在是太富有想象力了,那可是莫斯科中央銀行的金庫,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對方微笑着回答道,眼神之中淨是不以爲意的表情。
“我覺得你們應該确認一下,不然就不可能有人喪命了,我認爲很有可能金庫裏的珠寶是假的,那個殺人犯拿走的才是真的。”基裏連科緊咬着這個疑點不放,不親眼看到結果,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可是我們并沒有權限查看金庫内的東西,那可是國家的中央金庫。不是我們這間小小的國營公司可以調查的!”工作人員爲難地說道。
“那要怎麽樣才可以調查那件金庫之中珠寶的真假呢?”基裏連科不停的追問道。
“不清楚,因爲我們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工作人員遺憾地搖着頭回答道。
基裏連科的臉上寫滿了失望,眼看着唯一的線索就要在此中斷了。基裏連科的心裏極爲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内政部的警察雖然看着威風,但是在真正的權力部門眼中,他們可是算不得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