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小子剛跟人打了一架,吃了點虧,我帶他來您這裏處理一下!”弗拉基米爾恭敬地對自己的教練說道。
“行了交給我吧,你的小夥伴阿爾卡季和瓦西裏正好也在這裏,去找他們呢活動活動吧!”烏斯維亞佐夫說完走了過來,把手搭在了格裏戈裏的肩膀上,将他領到了一個房間裏,而弗拉基米爾則自顧自的去更衣室裏換衣服了。
格裏戈裏被烏斯維亞佐夫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間房間并不大,一張大班椅,一張辦公桌,一套皮質的沙發,一個玻璃茶幾。茶幾上亂糟糟的滿是煙頭和空酒瓶子。
烏斯維亞佐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翻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鐵質急救箱,箱子上鏽迹斑斑的,都不知道用了多久了。
“過來,坐在這,讓我給你處理一下!“烏斯維亞佐夫指着大班椅說道。
格裏戈裏有些拘謹的慢慢走了過去,他的眼神時不時的掃向烏斯維亞佐夫。烏斯維亞佐夫則在一邊擺弄着酒精和藥棉,等格裏戈裏坐好了之後,烏斯維亞佐夫把沾滿了酒精的藥棉放在了格裏戈裏額頭的破口處,手法一點都不溫柔。格裏戈裏被酒精蟄到了傷口,頓時皺了一下眉。
烏斯維亞佐夫立刻說道:“忍着點,一會就好!”
格裏戈裏盡量的轉移着自己的注意力,眼神又不小心瞟到了烏斯維亞佐夫胳膊上的紋身。烏斯維亞佐夫看到格裏戈裏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圖案,于是問道:“怎麽啦,小子,你也想要一個?”
“不,我隻是覺得您的經曆很豐富,我很尊敬您!”格裏戈裏恭維着烏斯維亞佐夫說道,他不想觸怒對方,因爲他知道這個家夥不好惹。
“噢?沒想到你還挺明白的?難道家裏有人也是出來混的?”烏斯維亞佐夫好奇的問道。這個小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居然知道這些事情。雖然他說的委婉,但是烏斯維亞佐夫還是聽明白了。
“我有個大哥,曾經跟我說過一些紋身的事情!”格裏戈裏回答道。
“看來你的大哥不中用,沒能照着你?”烏斯維亞佐夫輕蔑的說道。
“不,我大哥是蘇聯英雄!隻是他在高爾基一帶活動,所以管不到列甯格勒來!”格裏戈裏反駁道。
“蘇聯英雄,挺能混啊!不過依舊是個“素卡(監獄裏的黑話,指和官方合作的犯人,等同于bItch)””烏斯維亞佐夫繼續鄙視的說道。
“你罵誰!你才是素卡!”格裏戈裏忍不住脫口而出的罵道。
“好小子,你敢罵我,你沒看到我身上的匕首嗎?你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嗎?”烏斯維亞佐夫有些氣憤的說道。
“我知道,你殺過人,起碼三個!”格裏戈裏有些後悔的說道。
“不過我喜歡,好久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了,尤其是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之後。”烏斯維亞佐夫一改剛才嚴厲的語氣,反而變的和藹了一些。
“其實殺過三個人算什麽,我大哥在阿富汗一次殺了上千人!”格裏戈裏繼續爲謝廖沙吹噓道。
“我老了!對打打殺殺的已經不感興趣了!”烏斯維亞佐夫沒有在說什麽,他收起了急救包,然後将一塊紗布貼在了格裏戈裏的頭上,接着說道:“你可以來我這裏學學摔跤和柔道,以後你可以告訴别人你是烏斯維亞佐夫教練的徒弟,這樣就沒人找你的麻煩了!”
“謝謝您!”格裏戈裏聽出了對方的善意,他沒有再生硬的拒絕對方。
“你是哪個學校的?”烏斯維亞佐夫接着問道。
“239中學的,下學期會轉到列甯格勒大學!”格裏戈裏如實的回答了對方。
“你什麽專業,不會像弗拉基米爾那個兔崽子一樣跑去學法律吧,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麽想的,居然跑去當雷子,抓人進監獄。真是丢我的臉!”烏斯維亞佐夫一臉鄙夷的說道。
“我是數學系的,不過我大哥是法律系的!”格裏戈裏一臉嚴肅地盯着烏斯維亞佐夫。
“好吧!剛才的話算我沒說!”烏斯維亞佐夫做出了讓步。
房間外的訓練場上,弗拉基米爾正在跟阿爾卡季還有瓦西裏一起休息,三個人身上都是一身臭汗。幾個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彼此都很親密,關系一直不錯。他們從小的時候就認識烏斯維亞佐夫教練,跟着他學習桑勃式摔跤,說是學習摔跤,其實是爲了找一個靠山,以防被别的孩子們欺負。烏斯維亞佐夫那時剛從監獄裏放出來,雖然是一位聲名顯赫的律賊(蘇聯黑幫的最高榮譽,等同于教父,擁有最高的權利和地位并且廣受尊敬,律賊不能與官方有任何形式的合作,擁有一套自己的規矩),可是出來之後沒工作,沒收入,就靠着徒弟們的學費謀生。最近這幾年烏斯維亞佐夫的日子才漸漸好了起來。
“那小子是誰?”阿爾卡季問道。
“一個朋友的朋友,他托我照看一下這個小子!”弗拉基米爾回答道。
“你那個朋友我們認識嗎?”阿爾卡季和瓦西裏好奇的問道。
“你們有可能見過,不過是在電視上,他是謝爾蓋?伊萬諾維奇?烏裏楊諾夫的兄弟,兩個人的關系很好!”弗拉基米爾回答道。
“噢!兄弟,你走運了,你可是認識了一個大人物啊!這個家夥現在和驸馬爺走的很近。他還剛剛把高爾基市的市委書記送進了監獄,他是個了不起的人!”阿爾卡季和瓦西裏一臉驚奇的恭維着弗拉基米爾。
弗拉基米爾臉上忍不住漏出了得意的笑容,在兩個死黨面前炫耀一下自己認識有權勢的朋友雖然有些幼稚,不過普京就是想在哥們兒面前炫耀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