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廖沙看着被白被單蓋住的屍體,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如果當初丘爾巴諾夫爽快的收下這筆錢,應該就不會有流血事件了。謝廖沙當初來這裏的目的并不高尚,而且慫恿丘爾巴諾夫退贓也懷着私心,不過即使這樣查處阿基洛夫這樣的人依舊是正義之舉。謝廖沙唯一覺得自己錯的地方就在于它太相信驸馬爺這三個字的影響力了。在這裏僅僅靠着勃總女婿的頭銜也不是萬能的,雖然他們忌憚丘爾巴諾夫的靠山而沒有下手,但是依然送來了充滿威脅的子彈。
“告訴大家這幾天都先不要出門了,還有我會讓部裏盡快的送來一批防彈衣,謝廖沙你還有什麽補充的嗎?”丘爾巴諾夫不停的向秘書交代着要辦的事項,基本上是想到什麽說什麽,毫無規律可循。秘書隻能奮筆疾書的盡量記着,直到丘爾巴諾夫問道謝廖沙的意見,大家才停下來看着他。
“如果你叫大家穿着防彈衣去工作,那我們就别想再得到任何線索了。因爲那樣就代表我們徹底認慫了。你們知道這樣做會怎麽樣嗎?他們會把我們徹底當成擺設!”謝廖沙惡狠狠地說道。
“可是我如果不提升安保措施,那麽對手再來襲擊怎麽辦?”丘爾巴諾夫問道。
“我隻知道一點,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謝廖沙回答道。
“你想怎麽幹?”丘爾巴諾夫再次問道。
“很簡單,把阿基洛夫抓起來!”謝廖沙憤恨的說道。
“我們沒有證據,再說了,抓捕他需要上級黨委的同意,我們無權擅自行動!”秘書用謹慎的立場提醒着大家。
“那好,那我們就等着莫斯科的批示吧,在命令到達之前,大家都鎖在賓館裏,什麽工作也不做!然後等着被我們的敵人趕回莫斯科,從此挂着軟弱的名聲,做一輩子喪家之犬!”謝廖沙不滿的反駁道。
“就靠着我們這點人,怎麽可能抓得住阿基洛夫?”丘爾巴諾夫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那就從外地調人來,反正本地的武裝力量已經不值得信賴了!”謝廖沙買懷期待的看着丘爾巴諾夫。
丘爾巴諾夫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站在了謝廖沙這邊。秘書還想再勸,被丘爾巴諾夫伸手制止了,大家勉強的達成了共識。
謝廖沙雖然靠着幾句話說服了丘爾巴諾夫,但是他必須防止再次發生這樣的流血事件,否則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丘爾巴諾夫絕對不會再這樣信任他了。在謝廖沙部署好之前,爲了防止敵人再次進攻,謝廖沙必須讓敵人投鼠忌器。于是謝廖沙掀起了蓋在屍體上的單子,用相機記錄下了四名同事屍體上的傷口。從波格丹諾夫那件事情開始,謝廖沙就學會了利用媒體。而作爲四大官媒的共青團真理報因爲牌子足夠大,報道風格有偏向于激進,因此再次成爲了謝廖沙的第一選擇。
謝廖沙在高爾基市的風波中接觸到了女記者達瑪拉,雖然大家一直是匿名聯系,可是上次的合作雙方都得到了實惠,謝廖沙再次聯系到了這位記者,并且将醫院裏拍下的照片通過内政部的特殊渠道交給了對方。
第二天清晨,就在烏茲别克官方壓下了昨天的流血事件,在報紙上壓根什麽也沒提的時候,遠在莫斯科的共青團真理報率先報道了這裏的情況,不但刊登了四名遇刺工作人員的傷口照片,還随文刊發的還有一篇丘爾巴諾夫向腐敗分子宣戰的署名文章。
這篇措辭激烈,慷慨激昂的文章自然出自丘爾巴諾夫的秘書之手,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莫斯科的報紙刊登了這件事,ZZ局還會被蒙在鼓裏嗎?而且由克格勃提議,内政部主導的調查組成員被人當街刺死,這絕對是對兩大安全部門的侮辱,是在打安德羅波夫和曉洛科夫的臉。
在這種情況下,關心下屬的丘爾巴諾夫副部長再向莫斯科請求調來一隻秘密的武裝部隊執行抓捕就再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一周之後的某個夜晚,一隻從莫斯科調來的部隊神不知鬼不覺的悄然降落在了塔什幹的機場中,謝廖沙要求這支部隊僞裝成遊客化整爲零的進入塔什幹市區,然後在某一處不起眼的地點秘密集結。等到一切就緒之後,謝廖沙命令他們直撲阿基洛夫在費爾幹納谷的莊園。
于是就在烏茲别克黨委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由内政部派出的戰鬥部隊趁着夜色攻進了阿基洛夫守衛森嚴的老巢,活捉了這個惡貫滿盈的家夥。
于是第二天的早晨,當塔什幹的市民們紛紛離開家門奔向工作崗位的時候,他們發現一隻浩浩蕩蕩的車隊,正押解着五花大綁犯人正在經過市内的主要街道。年長一些的覺得仿佛回到了當年斯大林大清洗時期一般。不明真相的群衆們看着車隊浩浩蕩蕩單地開進了從莫斯科來的調查組的駐地,而且第一個被押出來的居然是阿基洛夫。就都聚集在賓館的大門外開始議論紛紛。
“難道是我眼花了?我沒看錯吧?阿基洛夫被抓起來了!”
“上帝呀,終于有人收拾這個惡棍了,他害了多少人啊!”
……
緊接着更多的人被押下了汽車,有不少都是阿基洛夫身邊的得力助手!就連調查組内部的大部分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門隻知道同事的血沒有白流,丘爾巴諾夫部長沒有撒手不管。
謝廖沙帶着幾個人慢慢的走過來,大家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謝廖沙走到還穿着睡衣的阿基洛夫面前。說道:“阿基洛夫,我們懷疑你涉嫌嚴重違紀,請你回來接受調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