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廖沙走進了國防部爲自己安排的套房中,剛打開衣櫃,一套嶄新的軍裝就挂在裏面。謝廖沙撫摸着這件軍裝不禁的懷念起了自己在阿富汗出生入死的歲月,不知道列别德來了沒有,一會見了他要跟他好好聊聊,不過要是看見了格拉喬夫又要怎麽辦呢?
謝廖沙取下了軍裝穿在了身上,又從随身攜帶的行李裏面拿出了自己的兩枚勳章,一枚紅星勳章挂在右胸前,而代表着蘇聯最高榮譽的金星獎章按照規定要佩戴在左胸前。謝廖沙穿着嶄新的軍裝站在鏡子前面,肩膀上的軍銜比他離開部隊的時候高了好幾級。雖然離開了部隊,謝廖沙卻仍舊保留了軍籍,隻不過是從一線的作戰部隊轉入了預備役部隊,畢竟紅軍還沒有困難到要把自己的英雄再次送上戰場的境地,這樣一來軍銜就連跳了好幾級,直接變成了中校。
在當晚的歡迎宴會上,謝廖沙再次見到了勃總。盡管才幾個月沒見面,謝廖沙覺得他的氣色差了不少,經常講着講着話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演講很快就結束了,在大家的掌聲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将勃總扶回了座位。在場的人紛紛對這個家夥投去了羨慕的目光,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勃總的好女婿尤裏?丘爾巴諾夫。在今年剛剛舉行的蘇共26大上,丘爾巴諾夫剛剛當選了蘇共中央候補委員,他的一隻腳已經伸進了蘇維埃的最高權力層。
演講結束之後,招待晚宴就開始了。主辦方采用了自助餐的方式,因此大家可以随意地活動。謝廖沙在這裏熟悉的人不多,不過倒是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冷落,因爲滿屋子的人裏面能夠獲得蘇聯英雄稱号的可是沒幾個。
國防部可不會讓接受了邀請的任何一個客人心生不快,會場中一些級别較高的軍官臨時客串起了人與人之間溝通的橋梁。謝廖沙由于是勃總親自授予的蘇聯英雄,所以很榮幸的被帶到了勃總的跟前打了個招呼。又因爲謝廖沙現在在共青團系統任職,所以他先是被引薦給了已經被排擠出了權利中心的謝列平,随後又被引薦給了曾經在共青團中央出任宣傳部長的丘爾巴諾夫。
謝列平曾經離總書記的高位隻有一步之遙,可惜他還是鬥不過勃總。現在的謝列平已經被打發到了工會主席的位置上好多年了,現在他的身上隻有政治局委員的位子還算有點權利。他和謝廖沙簡單的握了一下手就把謝廖沙打發走了。而丘爾巴諾夫則不一樣了,志得意滿的他現在似乎特别喜歡教導年輕的幹部,跟謝廖沙握手的時候擺着領導的架子說了好些話,謝廖沙表面上虛心的聽着,心裏面卻不大看得起這個馬屁精。
等到和各路神仙打完了交道之後,謝廖沙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在酒精的刺激下,謝廖沙感覺自己的膀胱都快要炸了,他趕緊跑到衛生間去放水。當他走進了衛生間的時候,裏面空無一人。謝廖沙揭開了褲子走到了小便池旁,不一會兒謝廖沙就感到了一陣的輕松。
正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謝廖沙回頭一看,進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剛剛和謝廖沙打過交道的驸馬爺丘爾巴諾夫。
在這種地方碰面謝廖沙也不知道如何打招呼,索性就說了句“您好!”。丘爾巴諾夫點了點頭算是做了回應。丘爾巴諾夫也是進來方便的,他站在了謝廖沙的旁邊。很快,謝廖沙提上了褲子走到了洗手台那裏洗手,正在這時,身後忽然換來了砰的一聲悶響。
謝廖沙扭頭一看,丘爾巴諾夫不知爲何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受控着的抽搐了起來。丘爾巴諾夫強忍着痛苦不叫出聲來,掙紮着咬緊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不~~不要~~讓~~人~~發~~發現~我!”剛剛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丘爾巴諾夫痛苦而又驚恐的向謝廖沙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謝廖沙看了一眼丘爾巴諾夫,他趕緊走到門外,攔住了幾個要上廁所的客人。
“裏面有個家夥真過分,吐的到處都是,還到處撒尿!要不是看在他是我戰友的份上,真想假裝不認識他,麻煩您幾位換個衛生間吧!”謝廖沙的一席話騙走了這些人,他在門上挂上了清潔中的牌子,然後趕緊走進了衛生間,扶起了不停的打着擺子的丘爾巴諾夫。
謝廖沙趕緊扶起丘爾巴諾夫離開了洗手間,他把丘爾巴諾夫領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問道:“你怎麽回事?”
丘爾巴諾夫根本無法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打擺子,冒冷汗,流鼻涕,流口說。謝廖沙從症狀上推測他可能染上了毒瘾。
謝廖沙拍打着丘爾巴諾夫的臉,想讓他清醒一下。然後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吸那個東西?”
丘爾巴諾夫掙紮着點了點頭,随即又搖了搖頭。可是謝廖沙已經從他的反應之中得到了答案。
謝廖沙前世看過一部叫做《毒戰》的電影,于是他模仿着電影裏的情節将丘爾巴諾夫泡在了冰水裏,然後不停的給他慣着水。這樣才能夠麻痹丘爾巴諾夫的不适感覺。此刻這個風光無限的驸馬爺就像一灘爛泥一般的泡在浴缸裏,根本毫無尊嚴可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