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車隊又開始朝前進發,直到汽車再也不能通行之後,謝廖沙一行人又換上了駱駝,在崇山峻嶺中穿行着,直到傍晚才來到了金新月的腹地,著名的棧道小鎮-蘭迪高圖。
這裏是金新月一代最大的市鎮,也是這裏最大的hLY交易市場。所有從金新月運出的hLY都是從這裏出發的。不過現在的金新月還是一個新興的地區,因此還沒有出現整合整個地區的強勢人物。
所有來這裏參與交易的外國商人都是和當地的一些武裝派系直接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大家在住的地方剛剛安頓好,唐尼就約謝廖沙一起出去轉轉,謝廖沙以旅途疲憊,需要休息爲由婉拒了,于是唐尼隻好自己去了。謝廖沙安排尤裏去外面轉轉,順便打聽一下蘇聯飛行員安東的下落,而他則和捷爾金娜待在房間裏等消息。
很快尤裏就帶着向導出門了,這些向導十分的可靠,因爲到目前爲止他們隻收到了傭金的一部分,隻有客人全部的安全返回之後,剩下的傭金才會交到他們手上。因此尤裏将打探飛行員的事情向他們透漏了一下,每個人都給了1000美元,并且許諾如果找到了更多的線索還會有更大的獎勵。在綠油油的美鈔的刺激下,這些來自巴基斯坦的向導開始動用各種關系打探安東的下落。
這些向導雖然是巴基斯坦人,但是他們都來自巴基斯坦西北部的俾路支省,而人口稀少的金新月一代則控制在俾路支人和帕坦人手中。這裏人所講的語言大部分是烏爾都語和俾路支語。因此打聽個人一點都不是什麽難事。
三天之後,一位向導給尤裏帶來了一個悲慘的消息,安東已經不幸遇害了。尤裏心中一陣的難過,他趕緊把這件事報告了謝廖沙。
謝廖沙将那名向導找了過來,仔細地問道:“還有什麽更多的消息嗎,比如那個飛行員的屍體在哪裏?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找到,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殺死他的是從外地流竄過來的兩個S戰者,他們的部隊被蘇軍擊潰了,所以他們逃到了這一帶附近,屍體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不過據說他們手裏有一盤那個飛行員死前的錄像帶,如果你們想要的話可以花錢買回來。”向導恭敬地回答道。
“你就跟他們說我們爲某個大型的新聞機構工作,對他們擊落蘇聯飛機的事情很感興趣,錄像帶我們要了,價錢随他開!”謝廖沙焦急的說道。向導拿了賞錢之後點頭同意了。
可是等拿到了錄像帶,謝廖沙肺都要氣炸了。向導說的沒錯,這卷錄像帶的确記錄了安東生前最後的一個小時。幸好看錄像帶之前謝廖沙找了個借口讓尤裏帶着捷爾金娜出去了,要不然那個可憐的女人一定會吓暈過去的。
畫面的一開始,一群人正在追逐着安東,很快安東就被他們抓住了。安東的臉上充滿了恐慌和無助,兩個人架着他開始往樹林裏拖,安東的反抗根本無濟于事。等他們将安東拖到了一片空地之後,殘酷的一幕開始了。
一個S戰者拿出了匕首,開始恫吓着安東,他用蹩腳的俄語說道,如果想活命,就取下脖子上的東正教十字架,改變自己的信仰,皈依他們的宗教,不然他們就殺了他。安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那個劊子手用繩子将安東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用手中的刀開始割安東的頭,第一刀下去,安東的身體就是一陣抽搐。然後每割一刀,安東就要抽搐一下。一個劊子手的同伴看不下去了,他阻止了劊子手的行爲,舉起槍口就要給安東一個痛快,可惜被劊子手一把推倒了一邊。
也許是刀子不太鋒利,也許是行刑者有意折磨。一個小時之後安東的頭才被割了下來,行刑者舉着安東的頭顱走到了鏡頭前,用俄語說道,這是給所有蘇聯人的一個忠告,如果你們不離開阿富汗,那麽下場就和他一樣。
謝廖沙堅持着看完了錄像帶,他的眼中淚光閃動,心裏說不出的憤怒,他緊緊的攥緊了拳頭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可惜他失敗了,謝廖沙猛地站了起來,舉起了電視機砸向了對面的牆壁。
尤裏此時正帶着捷爾金娜走到了樓下,咣當一聲巨響,讓尤裏立刻警惕了起來,他迅速的掏出了槍來護住了捷爾金娜,然後小心翼翼的走上樓梯,來到房門口,看到謝廖沙抱着腦袋痛苦的坐在了地上。
尤裏看到沒有外人闖入的迹象也就放心了,他收起了槍,走到了謝廖沙的身邊,蹲了下來,然後問道:“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
“安東死了,他被敵人殘忍的割下了腦袋,我拿到了他們處死他時的錄像帶,别讓捷爾金娜知道!”可惜謝廖沙剛說完,捷爾金娜已經聽見了,她迅速的沖向了錄像機。尤裏趕忙上前去阻攔,捷爾金娜被絆倒了。她掙紮着爬向錄像機,哭泣着高喊道:“讓我看看!我要知道她是怎麽死的!”
尤裏抓住了捷爾金娜的腳脖子,焦急的勸道:“别看了捷爾金娜,你知道了安東也回不來了,這不是一個女人應該看到的!”捷爾金娜突然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她忽然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腳掙脫了尤裏的束縛,然後高跟鞋的鞋跟正好踹到了尤裏的胸口,尤裏一口氣沒上來跪在了地上。捷爾金娜用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取走了錄像帶,然後跑到了隔壁的房間,死死的鎖上了大門。謝廖沙和尤裏趕緊追過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捷爾金娜,快開門,不要看!”尤裏和謝廖沙拼命的拍着門勸道,可惜根本無濟于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