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知道安東的事!他的飛機迫降在了敵人的地盤上,現在生死不明,很抱歉瞞了你這麽久。”謝廖沙慢慢的掙脫着捷爾金娜的束縛,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側着頭,目光躲避着捷爾金娜的身體。而捷爾金娜則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謝廖沙慢慢的走向大門想要離開房間,剛打開門,他發現冬妮娅就站在門外。
“你都聽見了?”謝廖沙尴尬的問道。
“都聽見了!這就是你這幾天魂不守舍的願因嗎?”冬妮娅問道。謝廖沙沒說話,冬妮娅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把謝廖沙擋在了門外。
冬妮娅跪倒在捷爾金娜的身邊,将她慢慢的扶了起來,爲她整理着淩亂的衣衫,替她抹去臉頰上的淚水,對他安慰道:“别擔心,還有我們呢!我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他是謝廖沙同生共死的戰友,謝廖沙不會不管他的。”
“可是……”不待捷爾金娜繼續說下去,冬妮娅就把她扶進了衛生間,爲她拿了一套新衣服走了進去。冬妮娅沾濕了毛巾,爲捷爾金娜擦拭着臉龐,然後又用梳子爲她梳攏了披散的頭發。大約過了十分鍾,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謝廖沙才被叫了進去。
“你爲什麽不告訴我,你還知道什麽更多的嗎?”冬妮娅語帶責備的問道。
“很抱歉,我不認爲你們能夠受得了這麽大的打擊,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女人應該承受的,在我查清楚安東确切的下落之前,我覺得還是不告訴你們爲好!”謝廖沙有些拘謹的解釋道。剛才在房間裏被捷爾金娜撲倒,兩個人多少都有些尴尬,也不知道冬妮娅會怎麽想。
“您有把握幫我找到安東?”捷爾金娜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眼神裏不再那麽的空洞,突然有了一絲神彩。
謝廖沙回答道:“老實說不是很有把握!安東失蹤的地方很複雜,那裏是世界上有名的罂粟産地,當地的武裝其實并不是純粹的S戰者,他們還是世界上第二大的hLY生産基地……”
“我要跟你一起去!”捷爾金娜忽然打斷了謝廖沙的發言。
“不行,那裏太危險了!”謝廖沙反對道。
“我一定要去,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把他帶回來!”捷爾金娜站起身來,激動的說道。謝廖沙沉默不語,對于這個已經快要崩潰的女人,他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他看向了冬妮娅,想讓冬妮娅勸勸她。
謝廖沙轉身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外面,屋子裏冬妮娅正在做着最後的努力。“你還是聽謝廖沙的話吧,那裏太危險了!”
“不!我一定要親自去,别人去我不放心,我一定要把他帶回來!你們告訴我,需要什麽,要錢嗎?我有錢,這幾個月我靠着走私攢了幾十萬盧布……”捷爾金娜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冬妮娅無奈的,抱住了她,捷爾金娜的淚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連冬妮娅都被她感染到了。
冬妮娅走出房間的時候,眼圈微紅。謝廖沙将他摟在懷裏,而冬妮娅則在謝廖沙的懷裏抽泣着。
一周之後,謝廖沙最終還是帶着捷爾金娜來到了意大利的米蘭,同行的還有尤裏。在出發之前謝廖沙給雅可夫和鮑裏斯安排了一項任務,嚴密的監視着高爾基市團委那三位野心勃勃的書記。至于米哈伊爾,謝廖沙将變聲器留給了他,讓他以尼古拉的名義在高爾基市的貴婦圈子中繼續招攬生意。
剛走下飛機,捷爾金娜就挽住了已經認不出來的謝廖沙。之所以說謝廖沙認不出來,是因爲謝廖沙爲自己沾上了濃密的大胡子,還帶上了一幅大大的寬邊茶色眼睛,整個人充滿了滄桑感,即使是冬妮娅站在他的面前也不會輕易的識破。而他身邊的捷爾金娜則是一身奢華的裝束,顯得美豔動人。捷爾金娜是以謝廖沙的情人的身份一起來的,而同行的尤裏的身份是保镖兼司機。謝廖沙這一次出來完全沒有給任何人打過招呼,他是用假護照偷渡出來的,畢竟一個團委書記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去拜訪一位黑手黨家族的boSS。
在米蘭停留了幾日,謝廖沙在唐尼熱情的招呼下,逛遍了米蘭城的奢侈品店。謝廖沙揮金如土,充分顯示了自己的财大氣粗。這隻是一種策略,即使捷爾金娜沒這種心情也必須要配合謝廖沙。
又過了一個禮拜,唐尼才終于動身前往巴基斯坦,原訂的出發日期推遲了不少。唐尼對此十分抱歉,他給出的理由是當地找不到富有經驗的向導和足夠的保镖。
謝廖沙大手一揮,直接包下了一架飛機帶着所有人飛往巴基斯坦。再次落地的時候,一陣陣的酷熱讓謝廖沙仿佛回到了一年以前,他剛到阿富汗的時候。捷爾金娜一路上的話都不多,謝廖沙也不太敢讓她露面。畢竟大家不是真的來當毒販的。
在一個甯靜而又炎熱的夜晚,謝廖沙和捷爾金娜,尤裏坐在防彈汽車裏,在大批的全副武裝的保镖掩護下,趁着月色越過了巴基斯坦與阿富汗的邊境。在颠簸了一夜之後,謝廖沙一行人終于進入了這一片惡名昭著的神秘之地-金新月。
連日來的奔波和憂慮讓捷爾金娜實在有些不支,她靠在了謝廖沙的肩頭上,陷入了熟睡之中,謝廖沙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肩膀,想減輕崎岖的路面帶來的震動,等到早晨的時候,整條臂膀早已酸麻不堪。
車隊忽然停了下來,唐尼打開車門下了車,雖然是早上,但是因爲是盛夏所以陽光有些刺眼,道路的兩旁一片綠油油的景象,田間盛開着美麗的花朵。還不時的可以看見在田間采收的農民。
唐尼張開雙手,舉向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這裏的空氣,嘴角不由自主的漏出了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