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薩羅打開了車門,坐在了駕駛座位上。拿起鑰匙插進了方向盤邊的鑰匙孔,用力的擰了下去。
“轟~~!”皮薩羅妻子的眼神從依依不舍變成了驚恐和絕望,兩個女兒被吓得哇哇大哭,從他們的瞳孔中可以看到汽車冒着熊熊的烈火,整個車身都被烈焰吞噬了,坐在車裏的皮薩羅隻能看見一個遍布火光的朦胧身影了。
“啊~~,上帝~~~!”皮薩羅妻子哭泣的控訴着,嘶喊着,滿滿的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
米蘭郊外的某個監獄内,唐尼-克斯特洛-傑諾維塞坐在餐桌旁正在翻看着當天的報紙。頭版上的一條新聞的标題赫然就是《黑手黨家族傑諾維塞一案的主審法官死于汽車爆炸,審判恐會繼續延期》,标題的下面配有被燒成了廢鐵的汽車照片,以及死者生前的半身照。照片中皮薩羅微笑着目視着前方,唐尼蔑視的看着皮薩羅的照片,拿起嘴上叼着的厭倦朝着皮薩羅燙了過去,很快報紙上就被燙了一個大洞。
“don(黑手黨成員對老大的尊稱),您的早餐。”一個穿着囚衣的男子恭敬的将餐盤放在了唐尼面前,緊接着爲他擺好了餐具,整張桌子上隻有唐尼一個人,其他的囚犯很知趣的和别人擠在一起,餐廳中巡邏的獄警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
唐尼拿起餐具,長歎了一口氣,開始享用自己的早餐。早餐有兩個煎蛋,一片火腿,幾片面包,一小塊帶鹽的黃油,以及一杯牛奶。這幾乎是整個早餐最好的夥食了,雖然今早的新聞讓他暫時的松了一口氣,可是一想起自己的案子,唐尼就什麽胃口也沒有了。
“總不能每次都靠着幹掉法官拖延時間吧!”唐尼心裏暗想着,用餐叉叉起了一塊火腿放入了口中,雖然賣相不錯,可惜吃起來就像在咬橡皮一樣,唐尼一口把它吐在了報紙上,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郁悶的走出了餐廳。
自從傑諾維塞家族上一代教父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慘死在蘇聯的高爾基之後,這個老牌的黑手黨家族緊接着又遭遇了一連串的打擊。就在傑諾維塞家族的幾個重要成員還在爲boSS(黑手黨家族中的老大)的位置争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傑諾維塞家族中的一個重要的合夥人(家族中的非正式成員,沒有血緣方面的要求,甚至可以是外國人)投靠了警方,或者他原本就是警方的人。
身爲組織内二老闆的唐尼毫不知情的在這種情況下坐上了家族boSS的寶座,不過boSS的職位可以繼承,但是教父的職位可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生前可是黑手黨全國委員會的主席,在黑手黨内部可不是任何一個家族首領都有資格被稱爲教父的,隻有全國委員會的主席才會被稱作教父。黑手黨全國委員會總共有11名委員,這個組織負責協調意大利所有的黑手黨家族。因此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的死隊家族的打擊是巨大的,但是在唐尼接任家族boSS之後,更多的打擊接踵而至。
警方在那個叛徒的指引下很快的查封了傑諾維塞家族的所有生意,家族的成員接連被捕,家族的财富被警察凍結。而就在這種時候,全國委員會卻落井下石的指責傑諾維塞家族投靠了警方,背叛了黑手黨,違背了緘默法則。傑諾維塞家族被黑手黨和警察聯手送進了監獄,唐尼很快被捕了。唐尼心裏清楚,如果被送上法庭審判他這輩子就别想出去了,解決問題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那個叛徒,阻止他在法庭上作證。
可是傑諾維塞家族幾乎所有的成員都被抓了起來,而逃過了警方追捕的成員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在警方的嚴密防護下幹掉那個叛徒。因此必須要借助外人的力量才行,可惜其他的黑手黨家族在全國委員會的影響下是不會插手的,除非你能夠給人家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歸根結底一切還是一個錢字。
唐尼接手了boSS職位的同時,也接受了弗蘭克-克斯特洛-傑諾維塞所掌握的家族内部的賬本,意大利警方雖然幾乎查封了傑諾維塞家族在國内的所有資金,但是傑諾維塞家族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海外資産,這些都是弗蘭克那個老狐狸當初留下的後手,現在正是用得上的時候。
唐尼躺在自己牢房的小床上郁悶地抽着煙,外面的家族成員成功的幹掉了傑諾維塞家族案件的主審法官,爲唐尼赢得了寶貴的時間。在司法系統找到另一個法官之前,唐尼必須幹掉那個叛徒,這樣法官在沒有證人的情況下根本無法給傑諾維塞家族定罪。
“唐尼先生,您的律師到了!”一位警察的聲音打斷了唐尼的思緒,面對一位黑手黨老大,沒有任何警察敢對他不敬,即使他已經成了階下囚。
警察爲唐尼打開了牢門,唐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牢房,一路上所有的犯人都微微的颔首對他表示着敬意。唐尼很快的被帶進了審訊室,唐尼擡眼一看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家族的法律顧問兼參謀阿澤利奧。
“我想和我的委托人單獨談談,請你們離開!”阿澤利奧出言驅趕着探監室中的警察,他知道身爲律師的自己有這個權利。很快屋内就隻剩下了阿澤利奧和唐尼兩個人。
爲了防止竊聽,阿澤利奧拿出了紙筆開始和唐尼交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