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直接帶着謝廖沙來到了列甯格勒239中學的大門前,謝廖沙冒充是格裏戈裏混進了學校,在看門人的帶領下謝廖沙終于見到了多日不見的格裏戈裏。
一見面謝廖沙就打趣的說道:“嘿!兄弟,有沒有興趣帶我這個鄉下人逛一逛大城市列甯格勒。”
“沒問題,兄弟!等我跟老師說一聲!”格裏戈裏跑回教室,過了一會才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朝着些小的大門外走去。
“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格裏戈裏問道。
“有,不過你年紀太小不能去!”謝廖沙話剛說完肚子上就挨了格裏戈裏一拳。再經過了一番商讨之後,兩個人決定晚上去市中心的體育場上看一場足球賽,列甯格勒澤尼特隊陣莫斯科斯巴達。正好是蘇聯最大的兩座城市之間的比賽。
比賽的時間是晚上八點,現在離八點還很早,格裏戈裏本想領着謝廖沙去一家國際象棋俱樂部的。不過被謝廖沙攔住了。
“萬一比賽開始你還沒下完怎麽辦?”謝廖沙這麽一說,格裏戈裏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兩個人随便找了一家電影院看了半場電影,等到了7點的時候兩人就離開了電影院,直奔球場而去。
當他們抵達球場的時候,外面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看來蘇聯人對于足球的熱情絲毫不亞于英國人,謝廖沙跟在格裏戈裏的身後走進了球場,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不過謝廖沙卻實在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在他的鄰座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把他從蘇聯帶回來的那個克格勃弗拉基米爾,以及謝廖沙的老熟人,曾經在高爾基汽車制造廠内政分局當過局長的契爾年科。
“喔哦!謝廖沙,你怎麽會來列甯格勒,而且還跟我們一起來球場看球了,真是太巧了!”弗拉基米爾友好地伸出手來,謝廖沙尴尬的擠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和弗拉基米爾握了握手。謝廖沙盯着契爾年科,而契爾年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看到謝廖沙簡直被吓得魂飛魄散,契爾年科最真實的反應讓謝廖沙更加确定了當初在阿富汗的猜測,這個契爾年科當初果然沒安好心,他想借哪些S戰者的手幹掉自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學的學長契爾年科我們倆都是列甯格勒大學法律系畢業的……”弗拉基米爾看到謝廖沙一直注意着他身邊的契爾年科,連忙介紹道。
“初次見面,幸會!幸會!”謝廖沙假裝不認識契爾年科,他伸出手來跟契爾年科握着手,雖然心裏充滿了恨意,臉上卻根本沒有表現出來。
“我也是,初次見面,還不知道您怎麽稱呼!”契爾年科也假裝不認識謝廖沙問道。他現在不是不知道謝廖沙的情況。自從謝廖沙活着回國之後,契爾年科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可是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謝廖沙接受政府的表彰和世人的敬仰,眼睜睜地看着謝廖沙坐上了高爾基市團委書記的寶座,雖然那個位子沒有什麽實際的權利,但是行政級别卻很高,跟克格勃列甯格勒分局的一把手也就是契爾年科的大老闆是同級的。
“你怎麽來列甯格勒了,難道是調到這邊工作了?這又是誰?你的弟弟?”弗拉基米爾好奇地問道。
“這是格裏戈裏,我的朋友!”謝廖沙首先介紹了格裏戈裏然後才接着說道。“我是來列甯格勒大學完成我的大學學業的,我也加入了法律系,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
幾個人就這麽閑聊着,謝廖沙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恨意,他表現得輕松愉快,仿佛就是來放松的一樣,很快球賽開始了。球場的廣播開始介紹着出場球員,主隊列甯格勒澤尼特的每一位球員都能夠得到一陣歡呼,客隊則得到了一陣噓聲,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客隊莫斯科斯巴達的守門員裏那特?達薩耶夫。
球賽很快就開始了,謝廖沙雖然眼睛一直在觀看着比賽,可是他的心思卻還在契爾年科身上,謝廖沙回到高爾基市的第一天就一直在打探着契爾年科的下落,可惜高爾基市契爾年科曾經的同事們都不知道他被調到了什麽地方。現在在巧合之下見到了契爾年科,謝廖沙卻感到無從下手,這裏畢竟是列甯格勒,契爾年科又是克格勃,謝廖沙根本動不了他。
兩隊在球場中的對抗逐漸的激烈了起來,列甯格勒澤尼特隊仗着主場優勢主動地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進攻,可惜莫斯科斯巴達的守門員實在太強悍了,裏那特?達薩耶夫不愧被譽爲八爪魚雅辛的接班人,他的撲救是世界級的。
格裏戈裏和弗拉基米爾不停的爲主隊叫着好,可是門神達薩耶夫卻一次又一次的讓主隊的球迷失望。謝廖沙隔着格裏戈裏和弗拉基米看向契爾年科,契爾年科也不由自主的看向謝廖沙,兩個人安靜的凝視着,目光中帶着殺氣,跟現場熱烈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一會,契爾年科首先退卻了,他開始挪開了自己的眼神,假裝看這比賽。可是還是忍不住望向了謝廖沙。謝廖沙瞅準了機會,用口型像謝廖沙說了一句話,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契爾年科作爲一名克格勃,簡單的讀唇術是基本功,他馬上就解讀出了謝廖沙的這句話,謝廖沙說的是:“你死定了!”
契爾年科不再理會謝廖沙,他站了起來開始學着弗拉基米爾的樣子爲主隊加油,以掩飾自己内心的恐慌。
謝廖沙也不在理會契爾年科,他得意的靠在椅子上,臉上挂着滿意的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