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人壓根就沒打讓他們帶走這筆錢,雖然謝廖沙已經在衆多賭客的注視下第一時間将籌碼換成了現金,可是想把錢安全的帶走卻幾乎是不可能的。謝廖沙思索了一會兒,他再次打開了房門,門外的服務人員依舊守候在那裏,謝廖沙對他們說道:“幫我叫輛車,我要跟我的朋友回紐約去。”
“對不起先生,由于你赢取的獎金實在是太多了,恐怕我們還要耽誤您一天的時間呆在這裏處理一些法律和稅務方面的文件……”服務員想盡辦法拖延着時間。
“你直接告訴我,我們什麽時候能走?”謝廖沙不耐煩的問道。
“最快也要到今天晚上了,我們會安排專門的車輛把您送回紐約的!”服務人員回答道。
“好吧!幫我們準備兩份早餐送進房間裏。”謝廖沙說完就直接關上了房門。
就在謝廖沙爲自己和格裏戈裏如何才能夠逃離這裏絞盡腦汁的時候,一則《21點高手一夜豪取賭場千萬,他是如何做到的》的文章出現在了第二天的報紙上,但是因爲賭場内嚴禁拍照,所以整篇文章隻有文字沒有圖片。很快幾家電視台也對這則新聞産生了興趣,但是在确定這則新聞的真實性之前,誰也不肯先動手。不過有心的人總有辦法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在記者們敏銳的嗅覺之下,很快的就發現了泰姬瑪哈兒賭場所委托的兩份調查報告。
這真是個大新聞,紐約郵報的主編拿着一份剛寫好的新聞神情一振,作爲一家八卦小報,本來紐約郵報派駐在大西洋城的記者們隻是爲了報道一些去那裏找樂子明星富豪們的八卦,不料卻發現了真正有價值的大新聞。一位蘇聯英雄和一位奧數金牌選手從賭場聯手帶走了1000萬美元。沒有人不想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如果不是證據确鑿,這位主編一定以爲這是某個賭場招攬生意的噱頭。他們是用什麽方法赢走了這麽多錢,據說賭場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作弊的迹象,主編已經開始幻想明天報紙的大賣了。
而與此同時,布亞諾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動手的人,他打算在路上找個地方幹掉這兩個人,然後再把錢帶回來,屍體幹脆就直接扔進大海。不過在此之前,布亞諾要先做一場秀,他得當這所有人的面把這筆巨款交給這兩個人,以示泰姬瑪哈兒賭場是多麽地講信用。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1000萬美元被鄭重的放在了展示箱中,謝廖沙和格裏戈裏就像明星一樣的站在了領獎台上,當着大量記者和來賓的面,賭場老闆布亞諾鄭重的拿着一個巨大的帶着一連串數字零的支票交給了謝廖沙和格裏戈裏,全場頓時沸騰了。在一片歡呼聲中,一輛豪華的林肯禮賓車停在了賭場門前。賭場當場從展示櫃裏取出了所有的錢,一摞一摞的放進了金屬箱中,最後面向記者,謝廖沙、格裏戈裏和賭場老闆布亞諾親密的握手合影,背景就是身後的一箱箱的錢。然後這些錢就被放進了汽車的後備箱之中,謝廖沙和格裏戈裏則被領進了車裏,車子緩緩地離開了賭場,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爲這一對幸運兒羨慕不已,可是車内的謝廖沙卻有苦說不出,因爲車内除了司機還有兩個人,謝廖沙一座進汽車,車門就落上了鎖,他們其實是被軟禁了。
車子在夜色中漸漸的駛離了大路,謝廖沙此時已經感受到了危險,這一套把戲他可是相當的熟悉,當初在秋明對付羅蒙諾索夫的時候他就是這麽幹的。
“嘿!錢我不要了!還給你們不行嗎?”謝廖沙試探着問道。司機關上了前排的隔闆,坐在謝廖沙對面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手槍,就當真謝廖沙的面滿滿的安上了消聲器。謝廖沙把驚恐的格裏戈裏護在身後,然後說道:“就不能等下車再說嗎?在車裏開槍可是會把血弄得到處都是!”
那兩個人猶豫了一下,他們向前探着的身子又靠了回去,拿着槍的手放在了膝蓋上,似乎聽從了謝廖沙的建議。一路上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很少能看見還有别的汽車,車子逐漸加快了速度。忽然一陣警笛聲響起,不知從什麽地方跑出來了一輛警車跟在了後面。駕駛艙的隔闆再次打開,司機提醒那兩個家夥說有警察自己必須要停車了,讓他們看好謝廖沙和格裏戈裏。兩人趕緊把槍收了起來。
車子靠在了路邊停了下來,警車超了過去停在了前方。司機緩緩地搖下了車窗,雙手放在了方向盤上。警察從車子裏走了出來,慢慢的靠近這輛車,然後說道:“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司機憨厚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警察接着說道:“你超速了,你以爲這條路上沒有警察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是嗎?”
正在警察要教育這個司機的時候,格裏戈裏忽然開口問道:“警察先生,您知道飛機場在哪個方向嗎?”
警察被這一聲吓了一跳,連忙命令司機搖下後車窗,在後排的那兩個家夥頓時吓了一跳。窗子搖下來了之後,格裏戈裏接着問道;“警察先生,我想知道,我們離機場還有多遠?”
“你們恐怕走錯方向了,朝這邊開永遠也到不了機場。”警察盡責的提醒道。
“我說呢!怎麽走了大半天還沒有到,既然這位先生超速了他們是不是就不能再送我們了,要知道我們的飛機快起飛了,我媽媽很久都沒見我了……”格裏戈裏開始不停的說道
謝廖沙一言不發的盯着對面的兩個人,由着格裏戈裏盡情的發揮,他發現這個數學天才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學會了騙人,難道是在賭場悟出來的嗎?不管怎麽說,這可是一個逃走的好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