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郊外的别墅内,蘇共中央總書記勃列日涅夫像往常一樣在飯後準時地坐在了電視機旁,随着年紀的增大勃列日涅夫的就像很多普通人家的老人一樣迷上了影視劇,不過作爲總書記,勃列日涅夫可以看到自己想看的任何電視節目,包括美國電視台的節目。就在他像往常一樣想把電視轉道影視頻道的時候,電視畫面上的一條新聞讓他停了下來。
這條新聞的标題是《蘇聯戰俘在阿富汗的法庭上拒絕認罪,他們明天可能會被集體處死》。勃列日涅夫認真的觀看着這條新聞,他的護士兼情人安娜也坐在了一旁,靜靜的看着這條新聞。當時現場的記者很多,在電視台上播放的視頻資料是經過剪輯的,這樣其實更具煽動性,很好地烘托了當時的氣氛。
“天哪!他可真了不起?”安娜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站在台上的謝廖沙讓她的心裏不由自主的産生了一種崇敬之情,然後他對身邊的勃列日涅夫說道:“您就不能救救他們嗎?”
勃列日涅夫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這條新聞播完之後,勃列日涅夫拿起手絹沾沾已經有些濕潤的雙眼。在這一刻他想起了在衛國戰争的時候,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戰友。電視裏那個在敵人面前甯死不屈的哪個蘇聯軍官給勃列日涅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新聞上沒有顯示他的真實名字,隻知道他的戰友都叫他謝廖沙。
“謝廖沙!”
“謝廖沙!”
勃列日涅夫在心裏默念着這個名字,此刻的他再也無心看電視了,他覺得自己應該爲他們做些什麽,否則心裏面總會有一種愧疚的感覺。他走到了電話機前,拿起了聽筒要求接通安德羅波夫的電話,作爲克格勃的老大,安德羅波夫一向是勃列日涅夫最信任的人。不一會電話的那邊就傳來了安德羅波夫的聲音,勃列日涅夫在電話這頭迫不及待的說道:“尤裏(安德羅波夫的名字叫尤裏),我剛才剛剛看完新聞,我們是不是有一群小夥子在那些該死的遊擊隊手裏,聽說他們明天就會被處死了是真的嗎?”
安德羅波夫在不久之前已經知道了這條新聞,他早就料到了勃列日涅夫有可能會親自關注,因此他提前查看了一下這些戰俘的資料,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前因後果,還把電話直接打到了阿富汗,向當地的長官咨詢了第一手的資料。安德羅波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總是把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此刻他的心情也十分的壓抑,因爲所有的結果都告訴他,那些戰俘根本不可能在被處死之前被營救出來。于是他語氣悲傷的在電話裏向總書記回答道:“很抱歉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的名字叫列昂尼德),我恐怕這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情了,我問過當地的最高軍事長官,他們告訴我說他們曾經組織過營救行動,可惜敵人手裏有美國人提供的先進武器,當地的地形又不适合裝甲部隊的推進,因此盡管我們損失慘重卻也隻能無功而返!”安德羅波夫說完之後繼續等待着勃列日涅夫的指示,可惜那邊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過來,不一會就傳來了電話被挂斷的聲音。
勃列日涅夫又要求接通了宣傳部長蘇斯洛夫的電話,勃列日涅夫剛剛說明自己的來意,蘇斯洛夫就向他彙報到:“總書記,我已經要求莫斯科電視台緊急插播了這條新聞了,我會安排電視台方面着重宣傳他們的英勇行爲,淡化他們的死帶來的悲傷。”
“不,蘇斯洛夫同志,僅僅這樣是不夠的,我要向那位英勇地軍官頒發金星獎章,并授予他蘇聯英雄的稱号,這是他應得的……”勃列日涅夫在電話裏語氣強烈的要求到。
就在這一晚上,通過蘇聯國家電視台的報道,謝廖沙的大名傳遍了千家萬戶,其中就包括住在列甯格勒的弗拉基米爾-pJ,當時他正在吃晚餐,當他看着電視裏突然出現的謝廖沙的面孔時簡直是目瞪口呆,那時在高爾基市布下了天羅地網,可是就是找不到那幾個逃犯,沒想到他們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了阿富汗去了,還加入了蘇軍跟那些S戰者作戰。弗拉基米爾還以爲他們被别的什麽幫派的人給幹掉了,屍體已經被扔進了伏爾加河中。弗拉基米爾再也無心晚餐了,他迅速地撥通了自己上級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弗拉基米爾就激動的說道:“我看到他了,他在阿富汗,我要去阿富汗,把他抓回啦!”
“弗拉基米爾,别白費力氣了,他馬上就要被那些遊擊隊處死了!”上級在電話裏說道。
“不,我還是要去,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協助他們逃走的,這幫該死的貪官污吏……”弗拉基米爾在電話裏拼命的争取着去阿富汗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這些協助犯罪分子逃跑的腐敗分子的,如果任由他們繼續這樣幹下去,以後内政部和克格勃還怎麽維護國家的安全。
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當晚契爾年科正端着酒杯坐在家中,得意的看着電視,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于可以落地了,契爾年科舉起酒杯沖着電視機上的謝廖沙微微緻意,然後一口喝幹了杯中的美酒得意洋洋的說道:“再見,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