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基SN區的一幢普通的民宅裏,房間裏的唱片機裏大聲的播放着AC/DC的搖滾樂,播放和欣賞這種音樂在這個國家裏是非法的。這間民房是處于城鄉結合部的一間獨立屋,周圍的居民不多,庭院裏擺放着一些杠鈴之類的東西。院子裏的一個滿身刺青的男子正光着膀子在燒烤架上烤着豬排,還時不時地對着手裏的酒瓶子抿一口。屋裏的男男女女們正在随着音樂的節奏熱舞着,有的男女在一起接吻,然後慢慢的倒在了沙發上,床上,身上花花綠綠的刺青很好地說明了這夥人的身份。
屋内的這夥人都是古辛斯基的手下,不過他們和葉戈爾那些人不同,因爲這些人有資格參與古辛斯基的軍火生意。他們大多進過當局的監獄,個别的人甚至手上還有人命。他們的年紀普遍在30歲以上,在這一行至少幹了5年,在黑道上已經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了。他們平日裏主要負責兩件事情,其中之一是如果古辛斯基想要幹掉某個家夥,就會從他們中間選一個,另一件事則是負責幫助古辛斯基販賣槍支,古辛斯基把零售的生意交給了他們,比如說如果有人想買把槍幹點什麽的話,就會來找他們。
這個職業不好做,幾乎每天都是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生活着,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像這樣的狂歡幾乎每天都有,因爲他們需要釋放自己的壓力。但是今天有所不同的是,屋裏的人根本就沒想到,他們已經被高爾基市的警察們盯上了。再得到了克格勃的支持之後,契爾年科終于徹底的把高爾基汽車制造廠區分局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現在契爾年科要下一盤更大的棋,他現在幾乎動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來包圍這些人。
上百的内衛軍已經完完全全的把這裏包圍了起來,隻要契爾年科一聲令下,他們救護沖進這座住宅,迅速的控制屋裏的成員。不過契爾年科還沒有下定決心。因爲屋子裏的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雖然契爾年科花了大力氣請來了内衛軍,而不是用手下的警察來執行這一次風險極大的行動。
契爾年科之所以能找到這個地方,其實也沒有那麽難,近幾年來高爾基市的治安一直不好,其實不隻是高爾基,就連莫斯科的治安也日益敗壞。除了本地的警察高爾基市的人都知道想要買一把槍去找誰。其實警察也知道,隻是他們大部分都和這些黑社會分子有金錢往來,如果動用他們的話,隻怕警察還沒有到,槍販子們就會跑得無影無蹤。所以他隻能通過動用關系來獲取内衛軍的幫助,因爲内衛軍畢竟是軍隊,軍隊有自己的紀律,而且平日裏内衛軍不會在外面活動,所以他們和這些黑幫分子沒有什麽瓜葛,用起來比較放心。
一直在屋外烤肉的那個男子轉身走進了房間,契爾年科看準了機會一聲令下,已經準備就緒的内衛軍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那座房子。契爾年科不得不承認内衛軍确實是訓練有素,雖然有上百内衛軍參與這次行動,但是卻幾乎沒有什麽響動,房間裏的人根本就沒有察覺。
内衛軍壓低身子靠在院子外面的低矮圍牆上,等大家都部署好了之後,這座民宅的前門和後門以及圍牆外面都被圍得水洩不通。幾名内衛軍戰士越過圍牆走到了房子的外面,裏面依然響着嘈雜的音樂。守在門口的戰士打了個手勢,之後又有幾個内衛軍戰士走進了院子。
在所有人再次就位之後,十幾個内衛軍戰士沖進了房間,裏面立刻傳來了碰撞聲,女人的尖叫聲,打鬥聲,甚至還傳來了槍聲。契爾年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如果這次行動有内衛軍的戰士受傷的話,契爾年科就有大麻煩了。
所幸這一切并沒有發生,内衛軍的動作很快,屋内的黑社會成員立刻就得到了控制,被内衛軍的戰士們押着,頭上蒙着衣物或者是床單,一個個走出了房間,最後被帶上警車。
契爾年科離開自己的車子,走向這間民宅。剛一走進房間,立刻就被屋内刺鼻的香煙和酒精混合的味道刺激到了,契爾年科皺了皺眉頭。這座民宅雖然從外面看着不起眼,裏面卻别有洞天,真皮的沙發,高檔的家具無一不顯示着這幫家夥的日子過得有多麽潇灑。
房子裏的家電應有盡有,而且都是進口貨,美國的音響,RB的電視,這些東西中的任何一樣都不是契爾年科這樣的家夥靠着工資就能得到的。難怪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黑幫呢?
兩個内衛軍戰士從房間裏擡出了一具****的男屍,屍體的胸前有兩個彈孔,看樣子應該是剛才的激戰中被打死的。屋内的内衛軍戰士還在翻箱倒櫃的查找着這些黑幫分子藏匿在這裏的錢或者是武器之類的東西。其實這裏不需要契爾年科來做什麽,他隻是想進來看看這些人的生活環境。
一間卧室裏的大床的墊子被掀開了,藏在下面的用塑料袋包好的一捆一捆的鈔票頗具震撼力。内衛軍的戰士跑過來向契爾年科請示要如何處理。契爾年科愣愣的看着這筆巨款,心裏泛起了波瀾,契爾年科現在的心裏有了一絲羨慕。
契爾年科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努力的讀書,最後終于考上了全蘇聯數一數二的列甯格勒大學。從列甯格勒大學的法律系畢業之後,契爾年科又戰勝了衆多的競争對手,得到了人人都羨慕的克格勃的工作。可以說契爾年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優秀的,可是當他站在黑幫分子的老巢裏,看着這些和他的地位差着十萬八千裏的家夥們每天過着花天酒地的日子。契爾年科覺得很不平衡,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掙得工資居然還買不起這裏的音響和電視。貪婪的種子終于還是紮在了契爾年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