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到鮑裏斯受傷的消息,謝廖沙就匆忙趕到了醫院,在醫院的長凳上看見了正在哭泣的冬妮娅,他的米色外套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迹,滑落在臉上的淚痕與血水混合在一起,讓她那張精緻的面容看起來髒兮兮的。
冬妮娅一下子撲進了謝廖沙的懷裏,失聲痛哭了起來,謝廖沙一邊撫摸着他的後背安慰着她,一邊焦急的望向手術室的大門。
不一會,雅可夫、米哈依爾,尤裏還有彼得羅夫老爹也都趕到了醫院。大家在醫院的走廊裏焦急的等待着手術室的消息。謝廖沙心裏止不住的憤怒,他暗暗地責怪自己應該早點行動。
手術室的大門慢慢打開了,鮑裏斯渾身插滿了管子,被醫生從裏面緩緩的推了出來。衆人向醫生圍了上去打聽鮑裏斯的情況。
“患者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主要是失血過多。。。”後面的話謝廖沙沒有聽,隻要知道鮑裏斯沒有事他就心滿意足了,他告别了冬妮娅,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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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一輛卡車緩緩地停在了路邊,裏面的司機慌慌張張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快步的走進了路邊的樹叢裏,解開了褲子,一陣流水的聲音響起,那個司機舒服的叫了出來,嘴裏吹着口哨,正在這個司機最放松的時候這名司機忽然覺得自己的下巴被人從後背摟住了。緊接着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那個司機的喉嚨上。
“别動!否則你就沒命了。”謝廖沙惡狠狠的說道。還把刀刃往上擡了擡,一滴鮮血順着刀刃滑落了下來,滴在了司機的衣服上。
“不要殺我,有話好說。”司機忽然一下被吓了一跳,連聲求饒着。
“說你車上裝的是什麽?”謝廖沙惡狠狠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負責從港口運貨回公司。”司機回答道。
“這些貨是屬于誰的,别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要敢騙我我就弄死你。”謝廖沙再次審問道。
“是屬于波波夫先生的,他可是個大人物,你最好不要惹他,我可是他的人?”司機居然反過來威脅謝廖沙,謝廖沙非常的不爽,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刀刃刺進了皮膚,血流得更多了一些,卻沒有緻命,司機居然哭了出來,褲裆裏也早已濕乎乎的一片,嘴裏止不住的說着好聽的話。
謝廖沙并沒有打算殺了他,他一擡手,将那個司機打暈在地,拿出繩子把這個家夥結結實實的捆在了樹上。謝廖沙扒掉了司機身上的工作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樣便于混入那間倉庫。謝廖沙打開貨箱,把自己準備的硝酸铵放了進去。鎖好艙門,開着卡車沿着那天的道路前進。
很快謝廖沙就來到了那天的那個院子,天色已經全黑了,謝廖沙壓低了帽檐,戴上了口罩防止别人認出來,工人們打開了大門,謝廖沙緩緩的把車開進了院子,在一個工人的引導下,車子緩緩地停在了一座倉庫的大門口,正是哪天謝廖沙潛入的那個c倉庫,他剛熄滅了引擎。就有人走過來敲了敲車門,朝車内說道:“安德烈,今天怎麽怎麽晚?路上出了什麽事了嗎?”
謝廖沙并不作答,隻是朝窗外擺擺手,然後指指口罩咳嗽了兩聲,那個人就沒再說話,走到車後指揮工人們卸貨了。謝廖沙把座位放倒,躺在駕駛座位上,駕駛室内關着燈,謝廖沙就在裏面靜靜的等着。沒人再來找他說話,也沒有人發現有什麽異常,事情進行的格外的順利。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有人走過來示意謝廖沙把車開走,謝廖沙重新發動了車,一個工人引導着他停在了停車場的車位上。剛才那個打招呼的人又過來了,對謝廖沙說:“安德烈,下來喝兩杯,放松一下吧。”謝廖沙假裝在找什麽重要的東西,示意那個人先走一步,那人沒說什麽自己先走了,等人都走光了,謝廖沙從駕駛室裏溜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躲了起來。天色漆黑一片,沒人注意到什麽。
謝廖沙躲在暗處觀察着,時間在不斷的流失,謝廖沙很有耐心,慢慢的等着剛才搬貨的那些工人離開了那個倉庫,謝廖沙要對付的人是波波夫,而不是這些裝卸工。夜越來越深了,院子裏看不到任何一個人,謝廖沙偷偷的從口袋裏拿出了遙控器,按下了按鈕。緊接着一聲巨大的聲響從倉庫中傳來,騰起的火球直沖天空,鐵皮屋頂被炸飛了,炙熱的火焰吞噬了倉庫裏的一切。火光照亮了整個火場,工人們紛紛從宿舍跑出來,拿着各種東西去救火,謝廖沙看了一會,嘴角漏出了滿意的笑容,脫掉工作服扔在了地上,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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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多鍾,波波夫家的電話鈴沒完沒了的響了起來,這聲音讓波波夫,異常的憤怒。到底是什麽事情居然大半夜的來找他。他憤怒的拿起聽筒,咆哮道:“你們這群蠢貨,到底什麽事情,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
“對不起,波波夫先生,出大事了,倉庫發生了爆炸。”電話那頭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什麽,發生了爆炸,怎麽會爆炸,難道那個混蛋抽煙引起的嗎,我要殺了你們?”波波夫咆哮着,他的心在滴血,這要損失多少啊。。。
波波夫扔下電話衣服也顧不上換,開着車飛一般的沖向倉庫,當他氣喘籲籲的趕到現場,望着燒成白地的倉庫,心裏泛起了說不出的憤怒,焦急和恐懼讓他的呼吸有些困難,雖然這次損失有些大,但是波波夫家的家底厚實,還能承受得起,關鍵是倉庫裏的hailuoyin,那些東西可不是他的,而是一幫意大利人的貨,他隻是代爲運輸而已,現在這一炸東西都沒了,那些人不會放過他的。
倉庫的負責人惶恐的跑到波波夫的面前,剛要說些什麽,波波夫反手一個耳光将他打倒在地上,一邊咒罵着,一邊瘋狂的用腳猛踹那個人的頭顱。周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