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來的同志們,雖然我們平時的工作上沒什麽接觸的機會,但是大家都希望《共青團真理報》能夠越辦越好!這幾個月我們的今日系報刊簡直是供不應求,而七日系的雜志更是搶手。這可是我想都沒想過的好事情啊!多虧了莫斯科的同志們爲我們《共青團真理報》找到了一條新的創收之路,雖然現在日子還不長,但是從我們的收入上已經可以看出這條路是走對了!如果你們回去,一定要替我好好的謝謝社長同志啊!”第比利斯分社的同志們由衷的感慨道。
“第比利斯的同志們,社長自然是要謝的,不過,這次的改革可是烏裏揚諾夫書記親自倡議的,說到底我們還是共青團中央的人,這幾年共青團下屬的那些單位一個有一個都發了大财,現在有了好事烏裏揚諾夫書記終于想起我們了!”莫斯科來的同志們就喝的有些高了,嘴上難免就沒有把門的,開始讨論起了上面的事情。
“烏裏揚諾夫書記要升部長了把?他在副部級的位子上也幹了好些年了,可是幹了不少利國利民的大事。遠的不說,就說工人新城的事情,眼看就要被中央給抛棄了,還是我們的烏裏揚諾夫書記,一力承擔愣是把這個工程給幹成了,這要是擱别的幹部那裏,恐怕上面怎麽說他們就怎麽做……”第比利斯的同志感慨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有個同學大學畢業的時候進入了《真理報》,當時給我們羨慕的。可是前一段他給我打電話,說想讓我問問能不能調到《共青團真理報》來工作。我當時就問爲什麽啊,他說現在你們《共青團真理報》有了烏裏揚諾夫部長的親自關懷,以後的待遇自然不用說,誰不想來《共青團真理報》上班啊!你看,命運就是這麽奇特,誰又能想得到呢?”莫斯科來的同志們感慨的說道。
酒過三巡,聊完了單位裏的八卦消息。大家慢慢的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上,第比利斯的同志們旁敲側擊的問道:“這一次總社派你們來第比利斯,是不是有什麽大動作?”
“您還别說,還真是有大動作!社長吩咐我們到第比利斯來調查一下司法部門的工作組在格魯吉亞的調查工作,我們在莫斯科聽到了一點風聲,說是格魯吉亞的同志們對利加喬夫書記派來的工作組意見很大,我們想調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對了你們知道一些什麽情況嗎?”從莫斯科來的調查組組長壓低着聲音在第比利斯分社負責人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你們是爲了這件事情啊!這件事情可是個大麻煩,我勸你們最好别摻和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第比利斯分社的負責人感慨的說道。
“那你也要跟我說一說,這是社長親自交代的新聞線索,我們要是拿不到什麽靠譜的東西,恐怕沒辦法回莫斯科交代啊!”調查組的組長爲難的說道。
“來,咱們換個地方說這件事情!”第比利斯的負責人拉着調查組的組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人一起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然後第比利斯的同志小聲地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可複雜了,我們格魯吉亞現任的第一書記帕季阿什維裏是中央派來的,在格魯吉亞基本上算是兩眼一抹黑,而原本這個位子應該是謝瓦爾德納澤老書記指定的接班人來接手的!你你想啊,一個是毫無根基的空降幹部,另一個是我們的地方實權派,對謝瓦爾德納澤書記言聽計從,這種領導班子搭配非打起來不可……”格魯吉亞的同志搖着頭感慨的說道。
“他們之間的矛盾這麽深?”調查組的組長感到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呀,現在兩派人簡直就是你死我活!不過目前看來還是謝瓦爾德納澤書記的老部下們比較占優勢!他們畢竟都是格魯吉亞的本地幹部,有一定的群衆基礎,而帕季阿什維裏書記雖然深的中央,尤其是利加喬夫書記的新任,但是他們在格魯吉亞的群衆基礎不好,一直都被謝瓦爾德納澤的老部下們壓制着。于是帕季阿什維裏書記開始秘密的調查起了謝瓦爾德納澤書記和他的屬下們在格魯吉亞時一些資金使用方面的問題,想通過反腐來整治自己的政治對手,而恰巧在這個時候,利加喬夫書記派來的工作組來到了第比利斯,于是矛盾就這樣激化了……”格魯吉亞分社的負責人盡管聲音不高,但是還是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調查組的組長聽完之後半天不語,沉默可好久,才又問了一個新的問題。
“謝瓦爾德納澤書記在格魯吉亞的風評怎麽樣?再群衆中的口碑如何?”
“老弟,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自從當年格魯吉亞三月事件發生之後(赫魯曉夫在第比利斯武裝鎮壓斯大林的支持者),格魯吉亞人對中央派來的俄羅斯族幹部總是滿懷戒心,所以無論怎麽說,帕季阿什維裏書記在格魯吉亞是永遠不會有謝瓦爾德納澤書記的那種威望的!原因隻有一個,他不是格魯吉亞人!”第比利斯分社的負責人爲莫斯科來的同事分析道。
“老弟,既然話說到了這一步,我也就不瞞你了,我麽這次來就是來調查帕季阿什維裏的腐敗問題和利加喬夫的工作組插手格魯吉亞地方政府工作的的事情的!我們想要好好的調查一下利加喬夫書記派到第比利斯的幹部們到底都幹了什麽,有沒有違法違紀的問題……”調查組的組長如實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