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是高爾基汽車廠,還是伏爾加汽車廠,又或者是莫斯科的利哈喬夫汽車廠現在依舊掌握在國家的手中,按照戈爾巴喬夫的改革思路,這三家汽車公司今後會得到更多的自主經營權,不過當國家的計劃經濟委員會下達生産計劃的時候,這些工廠依舊要全力保證國家的需要。
這也就意味着蘇聯的國有企業未來既要經受市場經濟的考驗,同時還要背負着計劃經濟的包袱。這是典型的雙軌制,在這種情況下工廠的管理者雖然獲得了一定的生産自主權,但是卻也承擔了很大的負擔,因爲他們需要自己籌措生産所需的資金和技術。這是典型的既想馬兒跑得快,又想馬兒不吃草。
謝廖沙敢打賭,在雙軌制下能玩得轉的國有企業沒有幾家。不過卻依然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可以讓謝廖沙可以繼承蘇聯汽車工業遺産的好機會。
蘇聯國内的私營經濟已經打開的一個缺口,謝廖沙在共青團組建的哪個青年科技文化中心會成爲這項政策最大的受益者,不過這些小打小鬧的生意對謝廖沙來說已經沒有精力去關注了。他在考慮更大的問題。那就是尋找一家合适的海外汽車工業集團,通過黑石公司控制他,然後再反過來收購東歐的這些類似斯柯達,高爾基之類的汽車公司。謝廖沙看重的目标是聯邦德國的著名汽車集團大衆汽車公司。
本來新年假期的這段日子,謝廖沙是不想去忙工作上的事情的,但是奈何捷克的官方對他這個來度假的部長實在是過于重視,所以謝廖沙不得不忙于應酬,不過謝廖沙還是推掉了所有的晚上活動,專心的和家人待在一起。
謝廖沙喜歡這種平淡的日子,早在幾年之前,因爲安德羅波夫的反腐等國内環境的變化,謝廖沙把自己最心愛的人都送到了瑞士。因爲他也不确定自己會不會被牽連其中,這是一種不得已而爲之的自保舉措,謝廖沙之所以一直不結婚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謝廖沙希望一切都等到蘇聯解體之後再回歸正軌。
謝廖沙在捷克的這段時間裏,通過尤利娅了解着國内事态的變化,這個新年假期,利加喬夫過得一點都不開心,而全國工會系統的最高負責人根納季亞納耶夫則成爲了救火隊長,飛往頓涅茨克,高爾基等地去平息那裏的工人抗議活動。
因爲公開性原則,戈爾巴喬夫綁住了自己的手腳,無法禁止耶利欽發表自己的觀點。耶利欽其實最怕的還是蘇聯的暴力機關克格勃以及内政局,爲了防止這兩個部門聯手打壓莫斯科市民的請願抗議活動,耶利欽利用自己的權利開始大規模的裁撤莫斯科市的克格勃以及内政部的編制。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謝廖沙的意料,現在自己的外經貿部暫時算是安全了。隻要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謝廖沙在背後策劃的,那麽利加喬夫就暫時不會把謝廖沙也推向自己的對立面。
就在謝廖沙以爲這個假期會一直平靜下去的時候,一位意外到訪的客人卻讓尤裏和伊萬科夫重新忙碌了起來。
到訪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波蘭的反對派領袖瓦文薩。現在尤裏和伊萬科夫已經恢複了自由的身份,美國那邊已經解除了對他們的通緝。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被當作了梵蒂岡和波蘭反對派的骨幹成員。
波蘭的反對派對于高爾基兄弟會來說遠沒有意大利黑手黨和麥德林集團來的重要,但是謝廖沙卻知道他們是最有前途的。應該就在兩年之後,東歐的共産黨政權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在這其中波蘭的共産黨政權是最早倒下的那一個。
“親愛的尤裏,我的同志!很抱歉在新年期間冒昧的打擾你們,不過我最近從報紙上看到了一些好消息,我想也許我們團結工會的機會要來。”瓦文薩有些期待又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
“瓦文薩主席,您有什麽事情盡管說,我們之間不用客氣!”尤裏一看瓦文薩的表情就猜出來了個大概,十有八九是來借錢的。團結工會雖然名聲響亮,但是從1979年到現在已經和波蘭政府抗争了八年了。在這八年裏,團結工會的聲勢可是一天不如一天,在波蘭和蘇聯的聯手打壓之下,這個組織已經到了苟延殘喘的地步,一開始幻想着團結工會能讓波蘭變天的美國人以及西歐的那些國家現在已經不在支持他們了,因爲他們不看好團結工會的未來發展,現在能幫助團結工會的除了梵蒂岡的教皇,就隻剩下謝廖沙的高爾基兄弟會了。不過高爾基兄弟會隻是在利用團結工會。從沒想過和他們一起從事反對蘇聯政府的活動。
“尤裏,我從報紙上得知蘇聯的頓涅茨克在舉行罷工,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所以我想從你們這裏得到一些幫助,幫助我們再進行一次全國範圍的罷工活動。我們要讓迫使波蘭政府接受我們的主張。”瓦文薩映着頭皮哀求道,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個叫花子,到處化緣。雖然得到過諾貝爾和平獎,但是瓦文薩的水電工人出身讓她在西方的政治界并不被看好,可是罷工就意味着大批的工人沒有收入,要是沒有金主的支持,想策劃一場波蘭的全國大罷工簡直就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