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待射門這個問題,很多人是有誤區的,認爲射門就該是前鋒的事情,可是你要明白球場上十一個人,你要是全靠前鋒射門,難道你還真的以爲他們就能逆天改命?梅西羅都有進球荒,更别說别人,所以這是一個很大的誤區。
當面對對方球門的時候,不管什麽樣的位子都應該有那麽一點射門的能力,比如頭球能力,搶點能力,比如遠射能力等等,當然這樣的能力要有些天賦,也要有一些技巧的,不是誰都能做到,可李惠堂卻知道,在江海高中的隊員當中,易守成是絕對有遠射的能力,他的力量很大,傳球也很精準,是不錯的遠射苗子,可惜至今爲止李惠堂沒有看到他真正意義上的射門。
從性格上來說,他和郝東很相似,是一種很謹慎的性格。
拿球之後的郝東也沒有機會,附三中的隊員也是沖向了他,這讓郝東不得不選擇了傳球,可是不管是誰拿到球,附三中都會選擇上搶,而江海高中的球,也是從左邊傳到了右邊,又從右邊傳到了左邊,但就是沒有找到機會。
李惠堂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說附三中雖然佛系了一點,可是他們卻真正掌握了防守的真谛所在。
防守,尤其是弱隊的防守,很多人都會以爲是破壞了傳球,或者将球拿到手那才叫做防守,其實不是這樣的,強隊的防守拿到球他們才能進攻,或許這是強隊的防守沒有錯,可是弱隊不一樣,因爲他們拿球也幾乎不能夠組織有效的進攻,不僅這樣,因爲個人能力問題,被斷的幾率甚至比搶球的幾率還要大上幾分,面對實力強勁的對手,這反而不是進攻機會,而是對手的進攻機會。
所以在職業足球當中,防守也成爲了一門學問,而弱隊的防守就更有學問了。
防守其實就是真正的目的就在于不讓對手獲得進攻的機會,不讓對手獲得進攻機會有很多種,比如将球控制在自己的腳下,以攻帶守,這樣的防守隻有強隊再用;又比如說跑動性防守,就是利用不斷的跑動不斷的破壞進攻路線,保證沒有射門,或者隻能選擇遠射。
但說到底不管是什麽樣的防守,其實他們都遵循着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能射門原則,就是讓這些進攻隊員有球拿,卻沒有射門的機會,現在附三中就是這樣做的,他們并沒有在意球是不是在他們的腳下,他們在意的是拿球的人會不會射門,所以當看到江海高中的隊員拿球之後,他們的第一選擇就是上前逼一下,并沒有說真正的選擇搶球,江海高中的隊員在沒有好的突破辦法的時候,他們也隻能選擇将球傳來傳去,隻要他們不出現什麽失誤,或者江海高中選擇射門,那麽他們就等于立于不敗之地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選擇對于附三中這樣的球隊來說是最好的,他們更願意選擇的是一種很保守的打法,獲得積分才是他們的目的,這要是讓早一個月的江海高中遇到,估計江海高中很有可能被打爆,可是現在的江海高中明顯和一個月前的他們不是一個等級。
他們甚至都沒有着急,這是在江海高中很難找到的,自從和赤城高中打過比賽之後,李惠堂能看得出球員們之間的變化,但是這種變化很奇怪,不是球技上的變化,而是對足球理解的變化,用道家的話來說就是頓悟了,以前的他們總是找不到踢球的訣竅在什麽地方,所以他們的踢球簡單而粗暴,反正就往對方的球門當中踢,反正就是進攻,其實高中聯賽當中的大多數隊伍都是這個樣子,職業化距離他們太遠了,所以球員們的進步要麽依靠前輩來帶,像赤城高中這樣有底蘊的高中,那麽就隻能依靠頓悟了,就像現在的江海高中一樣,頓悟不是說實力有多少的提高,而是說有多少對足球的理解,是一個很慢的進步過程,但是這種進步過程是能夠看得見的。
就好像現在的江海高中一樣,江海高中在李惠堂上場的時候有多粗暴,反正郝東的第一傳球目标就是鄭知,接下來就是李惠堂,鄭知就更殘暴了,要麽自己帶球突破,要麽就是傳給李惠堂,李惠堂自己也很無語,能夠被球員信任,那是一種十分舒服的待遇,可是無腦的傳球,那就不是舒服的待遇,而是一種折磨了,要明白簡單粗暴的東西最容易被人給控制下來,所以當有球隊摸清楚江海高中的套路之後,李惠堂也被限制住了,根本拿不到球,射門進攻就無從談起了。
可現在江海高中就表現的很好,沒有着急去進攻,就連鄭知也在耐心的尋找機會,鄭知球技能力很好,從籃球隊回來之後也在學着合群,可是他的性格一直以來李惠堂都不喜歡,那就是他太沖動了。
沒錯,不管是從第一次看到他,還是後面的賭鬥,這是一個球員的大忌,尤其是中場球員,或者是後衛球員,這絕對是不能要的東西,對于球員來說,任何的沖動性格到了球場上那都是不安的因素,踢球還好,要是被人用言語來刺激一下,那真的有可能踢不上球了,世界足壇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了,法國隊的齊達内,包括永遠的隊長傑拉德也在最後留下了一張不是很光彩的紅牌。
對于他們來說,這張紅牌的意義不大,但是他們所代表的比賽意義那完全是不一樣的一種感受了,這樣的比賽讓球迷銘記,也讓他們難以釋懷,沖動是魔鬼,這話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從這場比賽的表現來看,鄭知沉穩了很多,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沉穩之後的鄭知,在李惠堂的設想當中,已經完美了,可惜一個完美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完美,甚至這種完美是不是一種假象,這都需要時間和比賽來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