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個球之後,上半場受挫的刁雲起覺得隊伍的狀态又回來,這是一種十分好的開端。
但是場邊的水南高中的教練卻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場上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這種變化具體是什麽,他卻感覺不出來。
場上,才剛剛到江海高中腳下的球又被斷了,經過自己教練的一通訓導之後,水南高中的隊員們已經開始慢慢的向前壓,和上半場不同的是,這次連後衛也壓了上來,不過他們的位子幾乎都是在中圈位子,這樣的進攻幾乎就全面的将江海高中爲圍住了,而江海高中也變成了不折不扣的‘鐵桶陣’。
水南高中拿球,依然遵照上半場的踢法,并沒有多帶球,而是盡量将球控制在自己的腳下,左右導,想将江海高中的陣型撕裂開來,拉出空檔,這樣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将球傳給刁雲起和蘭奇。
經過幾次的傳導之後,球落入了刁雲起的球下,刁雲起也是準備立刻加速,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加速,他就感覺自己被人擠了一下,重心不穩,就直接被擠到了地上,剛才他可沒有遭到這樣的對待,所以連自己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裁判!他這是犯規!”
看見有人倒地,有經驗的隊員立刻想裁判投訴。
“球還沒有到你的腳下,他的沖撞也在合理範圍之類!”
裁判沒有多說什麽,示意躺在地上的刁雲起站起來。
裁判都這樣說了,即便刁雲起再怎麽不舒服他也隻能接受,錘了一下草坪之後他立刻向剛才撞他的莫神祁沖了過去。
或許是對裁判的判罰不滿意,或許是上半場的憋屈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他沖過去之後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将準備傳球的莫神祁給撞到了地上。
“噓!”
“黃牌!裁判掏出了黃牌!十五區的揭幕戰,在比賽進行到四十八分鍾的時候,裁判終于掏出了自己的第一場黃牌。”
“裁判!他隻是合理沖撞!”
“我看的很清楚,不需要你給我解釋!請讓開!”
面對這樣的一張黃牌,自然引起了水南高中的不滿尤其是刁雲起的不滿。
“裁判!爲什麽我被撞就行,我撞他就不行,你什麽意思?”
刁雲起怒了,他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沒有誰針對你!他腳下的球還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後,更别說你沖撞别人的時候是沖着人去的,而不是沖着球去的,他剛才沖撞你的時候,我看的很清楚,他并沒有用多少你,所以你隻是重心不穩摔倒了,你看他被你撞出去多遠。”
“你……”
“閉嘴!”
蘭奇一把拉住了還想要說話的刁雲起,和裁判講道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現在裁判明顯對于刁雲起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舒服了,再這樣争辯下去,估計裁判再掏出一張黃牌,那麽刁雲起的高中聯賽生涯的第一場就值得記一輩子了。
“沒事吧!”郝東也是将莫神祁給拉了起來。
“沒事!”
看着刁雲起吃牌,莫神祁也是高興的不行,就是這個人從比賽開始就給自己好看,自己再好的脾氣也不可能忍,但是畢竟在球場上,有些事情該忍就忍,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因爲剛才領隊的一個小設計,居然讓刁雲起背上了黃牌,簡直不要太高興。
“想不到這莫神祁和刁雲起杠上了!”
“雖然這場比賽确實踢的有些過于沉悶了,但是這場上發生的事情還是有那麽一點意思,但是說實話,本來我還覺得這水南高中在經過上半場的比賽之後,下半場調整回來,應該至少會取得一個進球,但是沒有想到這刁雲起上來就吃了一張黃牌,這對于水南高中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确實是這樣,作爲水南高中的進攻主力,他的一切行動都十分影響球隊的心态,這刁雲起還是太年輕了。”
“畢竟是新人,有沖勁是好事,但是現在有些沖動過頭了,球場上課不是光憑着有沖勁就能取得勝利。”
場邊李惠堂奇怪的看着曾兮虞。
“是你教他這樣做的?”
“啊呀!惠堂你在說什麽了?人家聽不懂了?”
曾兮虞一臉的奇怪之色,可是眼角的狡黠卻被李惠堂看在了眼裏。
“莫神祁在球隊當中或許不是最出色的一個,身體的條件也不是很好,但是他卻擁有很多球員沒有擁有的靈性,從上半場開始,從他一開始對刁雲起的束手無策,到後來慢慢的開始能夠防守住刁雲起,甚至到最後他居然多次在搶斷刁雲起,說明莫神祁是一個十分有靈性的球員,不過在球隊當中,他不惹事,也不喜歡出風頭十分的低調,所以訓練的時候我都沒有發現他,但是我對于他的性格也算是比較了解了,他絕對是一個不怎麽愛惹事的主,從上半場看來,即便這個刁雲起多次的挑釁他,但是他都沒有用過激的反應來對付他,甚至都沒有身體對抗,但是這下半場才開始,他就撞了别人一下,别告訴我,我說的防守是這樣的防守?”
“呵呵!雖然我對足球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和你看了那麽多的球,尤其是英超的比賽,所以也知道英超後衛的防守,雖然我們的防守強度肯定不能像英超的防守強度那樣,但是足球規則以内的合理沖撞,是絕對不可能犯規的,剛才休息的時候我就提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這樣做了。”
對于莫神祁的做法能讓刁雲起背上一張黃牌曾兮虞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但卻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意外之喜,黃牌雖然隻是一種警告,但是對于他們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來說,這樣的黃牌警告作用也不小,畢竟即便是職業球員在吃到黃牌之後心态都有可能出現變化。
“厲害了我的姐!”
李惠堂一臉無奈的笑容,今天的這場比賽好像和他的想法差的有些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