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會怎麽改變自己得陣型?”
“改變?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他們不會改變自己得陣型,你知道一個固定的陣容,和一個固定的陣型對于一個球隊的影響有多大嗎?”
“在歐洲足球當中,你會發現很多球員選擇教練的時候,他們選擇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教練,而是最适合的教練,因爲你一個球隊太多人了,即便是豪門也不敢說自己把人都賣了!一次交易多少人,交易誰,引進誰這都奠定了一個強隊的基礎,善于攻擊的球隊他們絕對不會選擇狂人那種善于防守的教練,不是他的執教水平不好,而是想在短時間内讓一群擅長進攻的人變成防守,他們會變得不會踢球,同樣的道理,你上半場使用一個陣容,下半場使用一個陣容,即便是職業球員這樣強的适應能力也要适應很久才能适應過來,那麽這些差不多屬于業餘球員的隊員來說,他們該有多難。”
“同樣的一句話!這些隊員缺少的是基礎,缺少的是職業素養和靈性,這和他們的體力無關,和他們的反應能力這些通通無關,說不好聽點,我們同樣的年紀,我知道這場上的二十二個人在想什麽,因爲就連我身爲教練,在看到機會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要上去踢,他們也一樣,一旦很刻意的改變,甚至連大家都沒有反應的改變,不僅不會讓這樣的隊伍在下半場當中取得應有的勝利,甚至我敢斷言,這反而會讓江海高中的球隊在下半場取得進球。”
“進球?真的嗎?”曾兮虞眼睛一亮,進球意味着勝利啊!
“兮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都跟你說了!是他改變陣型的情況之下,你認爲一個能将球員調教成聽話的孩子,而且還是一群最叛逆,最自我年齡的孩子,調教的那麽聽話的教練會犯這樣的錯誤嗎?”
“那你倒是說說他們下半場會怎麽踢球啊?”曾兮虞的眼睛冒着得逞的光芒。
“怎麽踢?其實很簡單,就是将他們的陣型提前,這也就是在我們這群非專業領域的高中生當中,要是在職業賽場上,即便沒有教練的指揮,球員也會做這樣的事情,要是強隊甚至還會改變陣型,當然了!現在他們做不到這一點,甚至将陣型提前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十分難的事情,你沒有看到對方的教練這個時候居然安靜了嗎?”
曾兮虞轉頭一看,還真的發現了對方的教練這個時候居然坐了下來,然後不斷的跟身邊的兩個球員讨論些什麽,顯然這個時候他沒有将注意力放在球場上,是對球場上的戰局不關心了,他現在關心的應該是下半場,畢竟現在上半場也踢了四十分鍾了,換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他應該已經在布置下面的戰術,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下半場雖然爲保持同樣的陣型,但是爲了穩固陣型,他應該會用換人來調解陣型的前壓,善于進攻的防守球員将會上場,每一個好的教練所想到的事情絕對不隻是意料中的事情,還有意料之外的場面,這就是足球。”
李惠堂露出了一絲微笑,不懂足球的人總是說足球是野蠻人的運動,隻有懂得足球的人才知道,足球所依靠的絕對不是隊員的體質和技術。
“那照你的意思,下半場我們的球隊就不好打了,甚至會輸?”
“按照現在這樣的防守能力來說,幾乎是不可能會赢!”
尚且有三個後衛沒有參與到進攻當中,江海高中的防守也已經是黔驢技窮,更别說一會改變陣型前壓,對于江海高中來說一個于寶不夠,至少得有三個于寶站在門前才有可能保住球門不失。
“那你說現在我們球隊有什麽辦法在下半場不輸球嗎?”
“兮姐,現在你還真是越來越懂球了,都知道我們下半場不會赢!一個沒有中場組織,沒有前鋒進球的球隊當然不可能赢球,但以水南高中的實力來說他們想要赢我們其實也挺難的。”
“怎麽破解?”
“很簡單!高位逼搶!”
“怎麽說?”
“你看,現在除了刁雲起和蘭奇還能夠帶球以外,水南高中的球員幾乎不敢帶球,誰都知道這是今年的第一場比賽,而且場上的隊員大多數也是剛剛才開始訓練,所以别看我們的隊員緊張,其實他們的隊員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所以就得用最實在的戰術,逼迫他們,讓他們碰不到球,這樣他們的球傳不到刁雲起和蘭奇的腳下,這也根本不可能讓球進入到禁區當中,即便偶爾有犯錯的漏人,以今天于寶的揮發來看,想要攻破他把守的大門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守門員也是一種很吃狀态的位子,甚至他比前鋒還要吃狀态,在一場比賽當中,判定一個守門員的狀态好壞,其實一顆球就夠了,隻要看第一顆球,守門員沒有失誤,整場比賽下來,守門員就會發揮的越好,這其實就是心态的作用,第一球沒有失誤,那麽心态就會穩定很多,要是能夠撲出一個必進球,有了自信,狀态就更好,他的身體也會舒展開來,撲球的判斷能力就更好,其實這就是自信帶來的專注力,可一來你就失誤,這心中所想的必然都是失誤,在判斷球的時候,你會猶豫,會害怕,甚至遇到同樣的球,有些時候還會想到剛才的失誤,專注力不夠,基本等于對這顆球失去了判斷。
“原來如此!”
“而且這場比賽他們的肢體沖突發生的太少了,高中聯賽的吹罰雖然嚴厲,但是現在他們連一點正常對抗都沒有,這都是因爲緊張,所以現在你隻要靠近一點,多一點身體接觸,你就發現,體力和什麽身體素質都用。”
“等等!你問這些幹嘛?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問這些的嗎?”
“嘻嘻!你終于發現了!”
曾兮虞一陣高興,可是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李惠堂眼中的戲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