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幾天,我收到了一封信——
對方邀請我成爲拯救世界的英雄,并且讓我去一家咖啡廳等待那位接待的朋友。
好吧,我隻能說我沒有把這封信燒掉,就已經很給對方面子了。
對于一個沉溺在酒、詩文還有箭術中無法自拔的我來說,我才不會去考慮這種東西。
總之我絕不會去幹那種事情,因爲我有我自己的事業,我爲什麽要去做那種荒唐事情?
況且,拯救世界不一直是聯府在幹的麽,那個人突然來這一套,不會是想和聯府嗆行吧——
不過說實話,我挺反感聯府的。那些人就像黏在身上甩不開的螞蟥,讨厭更惡心。
最近他們每天都會來騷擾我的生活,有時候還會破壞我寫作的靈感。
這一切還是因爲我的弟子江南在瑞城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爲了維護江南,我動用了一些在聯府裏的人際關系。
因爲這點小事情,聯府總是覺得我欠了他們巨款,他們每天都會派來人到我的住所,和讨債鬼一般,不僅喝我的酒,而且還坐我的沙發。
好吧,最近真是有些糟糕。
唯一讓我開心的還是我前幾天結識了一位新的詩友,他的文字造詣雖然很生疏,但我卻非常欣賞他那種久久不滅的熱情。
哈哈,人生短暫,文字無價。
人不可能永遠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但一首好的詩文,一篇好的文章,卻可以流芳千古。
我選擇黃港這座城市定居就是因爲它是一座海上城市,我愛大海,它能給我帶來很多靈感,所以我的住所也是一棟靠海的别墅。
好吧,吵鬧的時間又該開始了。
我剛才聽見了門鈴聲。在這個落日将息的時間,除了那群家夥,我真想不出還有誰會找上門來。
雖然我有很多詩文上的粉絲,但他們并不知道我的長相,更不知道我的住所,所以我可以肯定站在門外的,一定是那些讨厭的聯府特工。
我看了看手表,然後繼續提筆創作,我并不是不願意給門外的人開門,而是因爲我隻是單純地想要晾着對方。
五分鍾後,我放下了鋼筆,伸了個懶腰,走向了門口。
“咔!”
今天的風真大,門一打開,一股股柔順的海風就沖了進來。
我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着門外的女人,她給我的映像很生疏,不過長相還不賴,一身女士西裝配上幹淨利落的馬尾辮,還有那副黑框眼睛。
嗯,很不錯。
“報上稱呼,報上來意,拒絕搭讪。”
我眯着眼睛對那個女人很冷淡地說道。
“聯府特工979,送信。”
對方的話語幹淨利落,和以往來我家裏蹭酒喝的油嘴滑舌完全不一樣。
我撇嘴點了點頭:“拿來吧。”
對方并沒有掏出什麽信件,隻是口頭說道:
“衛東先生邀請您明天早上十二點,前去總府大樓。”
又一次利落的表述嗎,我喜歡。
我瞟了一眼她胸前的聯府特工徽章,“嗯”了一聲說:“知道了。”
她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我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在視野裏爲止。
這種不做作的人真的非常少見,聯府的人不是一個比一個老奸巨猾嗎。算了我懶得考慮這麽多,總之明天的總府大樓我會準時去的。
等那個女人走後,我開始整理家門口的信箱,順便欣賞了一下那隻剩最後一線的夕陽。
海風帶着發絲飛舞,耳邊是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我閉目耽溺在秋意之中,直到海風停下,直到夕陽隐去——
我睜開眼睛,一把抓起信箱裏的信件走進了房子。
躺在沙發上,我開始一封封地閱讀起來。
這些信件百分之八十都是類似于情書的東西。好吧,可能是我最近出門太過頻繁的原因。
不過我倒是注意到了其中一封黑紙信,這是我最近認識的那位詩友寫給我的——
我一直向往快樂,
可是快樂總遁藏在我的向往之中。
有一次,
我問垂釣者快樂是什麽,
他說快樂是釣魚;
我拿着魚竿去嘗試了,
可是我并未找到快樂。
再後來,
我又問了農夫快樂是什麽,
他說快樂是收獲;
我拿着鐮刀去嘗試了,
可是也沒有找到快樂。
在一次次的嘗試中,
我慢慢認爲快樂根本不屬于我。
直到有一天,
我突然想起,
我尋找的快樂其實都是别人的快樂,
那一刻我笑了。
最後我開始尋找屬于我的快樂,
而且也順利地找到了我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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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