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黑眸漸深,他并不是一個重欲的人,可是出乎意料被舒望語挑動了,擡頭,他便不再壓抑,徑直走到床前,大手一掀,再次欺身而上……
顧承澤真的是一個變态。
舒望語走出房間的時候,隻感覺到四肢百骸都仿佛被坦克碾壓過一般,可是目光觸及手裏的資料袋,她卻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舒氏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手裏,她要做的是守住父親的企業。
哪怕沒人理解。
收斂情緒,舒望語恢複如初的孤傲,沒想到在下樓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
尚未開口,對方便雙手桎梏住舒望語的肩膀,激動的低吼道“你和他上床了是嗎?你和顧承澤……”
眼前的男人名叫何清霄,是父親在孤兒院助養的一個孤兒。長大之後,一直留在舒氏集團。可以算得上是看着舒望語長大的,舒望語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看待。
舒望語心裏一痛,面對男人的質問,眸中的黯然稍縱即逝,繼而從他的桎梏中掙脫,不帶一絲感情颔首道“是。”
“爲什麽!”何清霄找了舒望語整整一夜,可是聽到的卻是舒望語上了顧承澤床的消息。
他不相信,守在樓下,卻看到他最珍惜的妹妹滿身疲憊的從房間出來。
正如那些人傳的那樣。
舒望語爲了利益,甘願賣身爲妓,成爲顧承澤的情婦。
“爲什麽!”何清霄無法忍受自己的妹妹變成這副模樣,握緊雙拳,難以控制的嘶吼道“你告訴我爲什麽!”
“因爲,他能給我,我想要的東西。”舒望語捏緊了手裏的文件,即便心頭泣血,臉上依舊一片冷漠。
隻有顧承澤,能把舒家還給她!
“所以……”何清霄踉跄一步,氣質頹然。
他視若珍寶的妹妹,卻甘願臣服于别的男人身下,這樣的滋味,除了心痛,還有難堪……
舒望語知道自己的話多麽傷人,拳陷手心,可是卻不能洩露一絲情緒,昂首挺胸,步步逼近“何清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舒望語。舒家,也不再是當初那個輝煌的舒家,給不了你遠大的前程!如果你想走,我不攔着你。”
哪怕是被千夫所指,她也要跪着走完自己選擇的路。
徑直與眼前的男人擦肩而過,下一秒,近乎歇斯底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值得嗎!”
舒望語腳步一頓,淚水無聲劃過兩頰,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道“值得。”
何清霄身子一個趔趄,偉岸的身影無力靠在牆壁,一拳砸向牆壁,眸間一片绯紅。
離開酒店,舒望語便匆匆趕到醫院。
父親因爲受不了刺激從六樓跳下,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成爲半死不活的植物人,而一貫養尊處優的母親受不了這樣的落差,精神也出了問題。
慶幸的是,舒望語到了病房,看到的時清醒時期的母親。
“嘭”地一聲。
舒望語前腳踏入病房,一個茶杯便在腳邊應聲而碎,繼而響起一道尖銳的女聲,充斥着她的耳膜——
“你是不是和顧承澤上床了!”
舒望語面無表情的越過地上的狼藉,面無表情的将母親手裏的毛巾接過替失去五感的父親擦拭臉頰,避開了剛剛的話題“母親,你身體不好,應該多休息。”
“啪——”
劈頭蓋臉的一巴掌,直接将舒望語的臉打偏過去,浮現五道紅痕。
“是不是。”
母親壓着怒火質問着,曾幾何時,她動手打過舒望語。
這個被他們捧在手心的寶貝,愛之深,責之切,舒母雙目通紅,想到外頭傳的那些污言穢語,腦子裏血氣上湧。
可是舒望語并沒有回答,面對任何人她都可以雲淡風輕講這件事揭過去,可是唯獨面對母親,她沒辦法搪塞。
猶豫間,舒母已經率先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文件,赫然立目舒氏兩個字讓她陡然色變,顫着手,難以置信地看着舒望語,眼眶赤紅一片“你真的……”
“是。”
舒望語見瞞不過去,隻能咬牙承認,她本想着能夠掩飾過去,可是她小瞧了那些名媛太太的嘴巴。
沒想到隻是一晚上,她賣身求榮的光榮事迹便成爲衆人口中的談資,甚至這麽迅速傳到了母親的耳朵裏。
她能夠想到哪些人醜惡的嘴臉。
“媽,我這麽做,是爲了舒家。”舒望語好半晌才吐出這句話,看着母親一夜白頭,她的心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的痛。
可是這句話,卻像是導火索,讓舒母瞬間爆炸。
“舒望語,我們舒家怎麽會出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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