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個地方把買好的菜放下,這才擡頭詢問紀戰嘉,“你來做什麽?!”
“我聽說望語不小心受傷了,擔心她現在的情況,所以就想過來看一眼。”紀戰嘉不卑不亢的回答,眸中卻帶着一抹冷意。
本來之前還以爲顧承澤不在這裏,自己能和舒望語單獨相處一會,可誰知道人卻突然之間殺了過來。
看到紀戰嘉手邊的東西,顧承澤忍不住嘲弄起來,“紀戰嘉,用不着你在這裏假惺惺的關心人,帶着你的東西給我滾,我家不歡迎!”
他向來對紀戰嘉沒什麽好感,對方一再的糾纏舒望語,如果不是找不到理由把人給扔出去,恐怕早就由不得對方繼續胡來。
紀戰嘉哪裏是那麽容易被趕走的人,當場就和顧承澤叫闆,“你又不是望語,憑什麽管這麽嚴格?!”
追求舒望語是經過對方同意的,他現在用的是正當手段,顧承澤不應該去阻止他,也沒有這個資格阻止。
說罷紀戰嘉就準備硬闖進去,但是還沒有走到顧承澤面前,就被對方突然踢了一腳,“想進去,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紀戰嘉居然想硬闖,但是這扇門可不是那麽容易進去的,對于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更是不可能打開。
紀戰嘉下意識的躲過,冷冰冰的瞪着顧承澤,“我看你真的是惱羞成怒,對自己沒信心了!”
隻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說幾句嘲諷的話,顧承澤就突然發難,直接就把他給掀翻了。
雙方可以說是單方面的碾壓,但顧承澤并不隻是懲罰紀戰嘉這麽簡單,在他的刻意之下,對方身上原本就沒好的傷口再次撕裂。
眼看着鮮血染紅了紀戰嘉的衣服,顧承澤這才收回了手,“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太生氣了,不過我看你可能需要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紀戰嘉捂着撕裂的傷口,倒吸一口冷氣,“顧承澤,你這個卑鄙小人!”
顧承澤冷笑一聲,提着東西就繼續往家裏趕,在快要進門的時候,還特地好心提點着,“你還是趕緊處理一下傷口,别真出了事賴在我這裏,到時候我可就有理說不清了。”
隻不過等紀戰嘉真正到醫院的時候,顧承澤的第二招才真正發作,他掐準時間給醫院下達命令,派專人監視紀戰嘉,防止對方從醫院裏逃跑。
紀戰嘉突然之間被人監視,失去了自由,氣的更是想要吐血,“顧承澤,我跟你勢不兩立!”
他知道是誰布置的這一切,也在想方設法想要逃出去,但是每次都被人精準的抓回去。
負責給紀戰嘉治病的醫生看着再一次被抓回來的人,假裝好心的提醒着,“紀先生,傷好之前您還是留在醫院比較好,以免傷口再次撕裂,留下後遺症。”
紀戰嘉聞言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警告着醫生,“你如果還想繼續在這裏呆下去,我奉勸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等我出去了,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醫生啞然失笑的搖頭,等檢查完紀戰嘉的傷口,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紀先生可以對醫院有任何怨言,我都會虛心接受的,不過我是爲了病人負責,也對我自己負責,所以還請紀先生能夠配合。”
蘇晴得知紀戰嘉被困在醫院裏,不放心對方會揭發自己,于是便找借口去醫院探望對方。
“你來做什麽?!”紀戰嘉沒好氣的看着蘇晴,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之前風光的樣子。
看着被困在病房裏的紀戰嘉,蘇晴眸中劃過一絲不屑,“我來是想跟你聊一聊,免得你因爲一時的沖動,把有些不該說的事情給說出去。”
謀劃車禍的事情到現在顧承澤都沒有放棄調查,但如果紀戰嘉說漏了嘴,到時候她是真的完蛋了。
紀戰嘉瞬間就意識到蘇晴的想法,也同時想出了一個更加絕妙的方法,可以讓自己脫離醫院。
“想讓我繼續保密也可以,不過我有條件。”他故意說話留一半,吊着蘇晴的胃口。
蘇晴頗有些不悅,不耐煩地問道,“說,你有什麽條件?”
“很簡單,想辦法把我從醫院弄出去,我就繼續替你保密,堅決不把那件事情說出去。” 紀戰嘉這次沒有絲毫猶豫,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離開的,但是如果加上蘇晴,或許就可以跟顧承澤的人搏一搏。
蘇晴偷偷松了一口氣,當場就答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
她并不認爲幫助紀戰嘉離開醫院是多困難的事情,所以答應的也十分爽朗,隻可惜卻不知門外有人在偷聽。
隻聽了後半段話的顧淮南突然闖了進來,怒氣沖沖地沖到了紀戰嘉的面前,“紀戰嘉,你休想再傷害蘇晴!”
他認爲蘇晴肯定是被對方欺負,受人威脅才答應的,自然也就無比的惱怒。
看着突然闖進來的顧淮南,蘇晴和紀戰嘉都吓了一大跳,但是當對方快要對紀戰嘉動手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猶豫就上前拉扯起來。
“淮南,你快停下!”她使勁的拽着顧淮南,争取不讓對方傷害紀戰嘉。
然而這一番拉扯之下卻造成了誤會,看着維護紀戰嘉的蘇晴,顧淮南隻覺得失望透頂。
他突然就停下了手,神色冷漠地看着蘇晴,“蘇晴,你到現在還在護着這個人渣,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他負氣離開,隻留下蘇晴和紀戰嘉兩個人站在病房裏,心有餘悸的喘着氣。
想明白顧淮南說的話,蘇晴暗道一聲糟糕,立刻就拿着東西奔了出去,“我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了!”
她現在才意識到,方才因爲自己護着紀戰嘉的原因,已經惹惱了顧淮南,如果再不想辦法把人給哄好,遭殃的可就是她。
蘇晴花費了好多心思,用盡了各種方法去哄着顧淮南,慢慢的才讓顧淮南心中那一口氣消散。
但同時她也意識到一個問題,便趁着兩人溫存的時候提了出來,“淮南,不如我們複婚吧,等我們兩個複婚,以後就不用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幹擾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抓住顧淮南多久,若是多來幾場之前的誤解,恐怕眼前的一切都會變成幻影,這種沒安全感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然而當複婚的事情剛被提出來,顧淮南卻突然起身,“現在是我事業上升期,複婚的事情等以後有時間再談吧。”
他是允許把蘇晴留在身邊,但關于複婚這個問題,暫時還不想有過多的談論。
蘇晴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的低垂了頭,“哦,這樣啊,那就等你事業穩定了再讨論這個問題吧。”
她不敢強行要求顧淮南跟自己複婚,也害怕會惹怒對方,隻能小心翼翼地讨好着。
恰逢顧父大壽舉辦宴會,蘇晴也想跟着一起露面,于是便向顧淮南提出了想法,“淮南,這次壽宴你能帶我去參加嗎?我們以前好歹也是一家人,總要見一眼爸的。”
顧淮南上下打量了一番蘇晴,面無表情的回道,“那你去準備吧,時間有限,别太晚了。”
殊不知等兩人出現的時候,顧父和顧母當場就變了臉色,直接就發起難來。
“你怎麽還帶這個女人出面,我都爲你提前準備好了女伴,你讓人家怎麽辦?!”顧母憤怒地指責着顧淮南,氣得眼中冒着火。
她精挑細選找了一個合适的女伴,準備趁着這次宴會跟顧淮南介紹,結果對方又把蘇晴給弄了過來。
顧淮南不以爲然,輕描淡寫的回道,“帶哪個女人是我的自由,您找來的人,就由您親自把她送走吧。”
現在事情已成定局,顧母和顧父氣得再兇,但也隻能低聲下氣的跟對方道歉。
“抱歉,這是我的失誤,是我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給你添麻煩了。”顧父低聲下氣的賠着笑臉,心中卻把顧淮南罵了個狗血淋頭。
原本身爲顧淮南女伴的女人此刻臉上帶着薄怒,咬着牙看着眼前的顧父和顧母,“既然您兒子已經有了女伴,爲何當時不弄清楚,現在反倒害得我出醜。”
大庭廣衆之下,原本商量的好好的突然變卦,并且對方還帶着别的女人高調出場,這讓她臉面如何過得去。
顧母自知理虧,充滿歉意的把所有的罪過攔到自己頭上,“是我的錯,是我沒弄清楚,你要怪就怪我吧,我們兩個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道歉的話說了好久,女人的臉色才有所緩和,不過還是要免不了一番嘲諷,“我接受你們二老的道歉,這畢竟是您的壽宴,咱不能破壞了這麽好的氛圍。”
顧母臉色青紅交加,但還是繼續陪着笑臉,“今天真的是我的疏忽,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兩人又說了許多補償的話,這才成功的解決掉女人,把人親自給送走了,隻不過兩人現在對顧淮南的不滿達到了頂峰,同時也視蘇晴如蒼蠅一般惡心,恨不得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