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怎麽做事的?連一點還擊的本事都沒有嗎?!”她忍不住發起了脾氣,同時心中也怨恨着顧淮南。
手底下的人被罵得狗血淋頭,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畢竟之前的時候公司從未出現過這樣重大的問題,他們這次是真的被打得措手不及。
眼看着公司因爲顧淮南的打壓,快要走到破産的迹象,蘇父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他義正言辭的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建議,“既然是顧淮南在跟你作對,那你爲什麽不去向他求情?哪怕是看在你們兩個往日的情分上,他總不可能就這麽狠心!”
要知道如果蘇晴的公司出現問題,那他以後别說像對方要錢,恐怕連基本生活都保持不住了。
所以在得知蘇晴的公司快要破産,他心裏是比誰都着急的,恨不得四處求人。
蘇晴聞言眼中劃過一抹厲色,不耐煩地說着,“要我去跟顧淮南求情?你以爲求了情他就能放過我嗎?别做夢了,他現在對我可是恨之入骨,哪裏是幾句話就能擺平的?”
然而蘇父并不死心,而是色厲内茬的在一旁吼着,“凡事無絕對,你們兩個好歹夫妻一場,去求情說說好話,萬一人家就心軟了呢!”
接下來不管蘇晴如何不耐煩,蘇父是鐵了心讓對方去求情,不過蘇晴并沒有半點退讓,蘇父隻能自己親自去。
顧家大門,管家帶着标準的笑容看着蘇父,“不好意思蘇先生,少爺還在忙,暫時是不能招待你了,麻煩請你原路返回吧!”
說完管家就起身離開了,隻留下蘇父一個人獨自站在原地,而一旁的傭人這個時候卻突然笑了起來。
“真不知道蘇晴這一家臉皮子怎麽這麽厚,都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情還敢登門拜訪,就一點也不覺得丢人嗎?”
“蘇小姐不都已經找好了下家嗎?怎麽突然之間又登門回來了,别告訴我她後悔了,想吃回頭草吧!”
“髒死了,讓這樣的女人進顧家的大門簡直就是在污染環境,要我說這種女人跟那些花街的有什麽區别?不都是拿錢出來賣的嗎?”
幾個傭人在這裏叽叽喳喳的說着,絲毫不給蘇父一點臉面,逮着對方那些亂七八糟的花花新聞就說了起來。
蘇父被說的無地自容,忍不住高聲喝斥着,“給我把你們的臭嘴都閉上,一群下人也敢讨論主人家的事情,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他可以确定顧淮南就是在裏面,但對方不願意見自己,甚至還讓這些傭人來侮辱他,分明就是想要故意給他甩臉色。
傭人們毫不畏懼,在一旁冷嘲熱諷着,絲毫不把蘇父放在眼裏,可以說嚣張到了極緻。
蘇父氣的臉都要扭曲了,憤恨的咬着牙,“你們給我等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并不覺得這些傭人膽子大到能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但不讓他去見顧淮南,肯定是這些人故意爲之的。
爲了能想辦法見到顧淮南,蘇父趁着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打算翻牆見人,但卻不知道碰到了哪條警報。
就在蘇父馬上就要翻過進來的時候,哥哥的聲音突然響起,“有小偷啊!”
“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直接報警了!”哥哥繼續威脅着,但是早就已經清楚蘇父的身份。
蘇父被吓得不敢動彈,卡在牆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本來是想找顧淮南說事的,但現在反倒被人威脅報警。
哥哥看蘇父不動,膽子大了幾分,又繼續裝模作樣的威脅起來,“大半夜的連我家都敢闖,我看你就是活膩了,要是敢動一下我就去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曝光到網絡上面!”
蘇父被折騰的沒脾氣了,又加上體力不支的緣故,主動袒露了身份,試圖想用這種方式讓哥哥放她下來。
由于兩人的動靜鬧得比較大,驚動了屋裏的人,哥哥這才罷休把人給帶進去。
“你來我們這裏做什麽?”顧父臉色不善,相信誰發現有人大晚上的翻牆,心情肯定都不好的。
蘇父一點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妥,反而厚着臉皮讨好起來,“我這不是想過來看我外孫女嗎?白天的時候沒有機會,所以就隻能出此下策。”
顧母看不上蘇父,不耐煩的打發着,“你就算想要看你外孫女,白天就應該說明情況,大晚上的翻牆像什麽樣子!”
蘇父沒有在說話而是挨個的讨好起來,一個勁的陪着不是,折騰了半天才轉移到正題上面。
“我除了過來看我外孫女,其實還有一件事情相求。”他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讨好的笑容更深。
畢竟蘇晴不願意自己親自過來求人,他也隻能舔着老臉過來,總不能看着公司就這麽破産,隻要一點辦法總要試一試的。
顧父不禁冷了臉,波瀾不驚的問着,“什麽事情輪得到你大半夜的翻牆進來,有這麽重要嗎?”
“是這麽一回事,就是我女兒的公司快要搞破産了,就想請你們高擡貴手,看在我們往日的份上拉我們一把。”蘇父嘿嘿笑着,眼中也冒着精光。
顧家有的是錢和财力,隻要對方一開口,蘇晴的公司肯定就能緩解危機。
衆人弄清楚蘇父的來意,瞬間都通通變了臉色,顧母的反應極大。
她臉色難看的瞪着蘇父,直接就罵了起來,“姓蘇的,你還要不要臉?爲了你女兒的破公司,就這麽不知羞恥嗎?!”
蘇父聞言瞬間不樂意了,義正言辭的聲明着,“好歹我女兒也是給你們顧家添了一個孫女,就算是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你們多多少少也應該幫個忙,這有什麽不對的!”
舒望語在一旁搖着頭,臉色不善的說了起來,“如果真要看在往日的份上,那蘇晴做的事情足夠讓她背負責任了,别以爲我不知道是誰往我和孩子身上潑油的,還有她用藥毒人的事情,這些難道還不能證明她作惡多端嗎?!”
說起來潑油的事情舒望語就來氣,隻是讓對方僥幸逃過了一劫,但哥哥背後身上那些大片的傷疤卻永遠也不可能掩蓋過去。
“蘇晴能有今天是她咎由自取,憑什麽要讓我們顧家人給她幫忙?!”舒望語厲聲喝斥着,眼睛也不自覺染上了怒火。
蘇父被人給揭了老底,惱羞成怒的反駁回去,“但我好歹也救過你們一命,就算是靠着這一點恩情,你們幫我們一把又怎麽了?”
他并沒有直接指出是什麽時候救的舒望語,隻是哪怕靠着這一點人情也總能讓對方出手,蘇晴的公司要是繼續被打壓下去,遲早是要破産的。
到時候他們這一家都等着到路邊喝涼風,去乞讨,那才是真正的可憐。
舒望語聞言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嘲諷回去,“就憑你還好心救我們?但那又能怎麽樣?又不能抵消你們做的惡!你們禍害我們這一家還不夠多嗎?!”
眼看着舒望語即将要失去理智,顧承澤心中有些觸動,便主動把話題給攬了過來,“你休想拿這種小事來要挾我們,我們顧家不歡迎你,請你現在離開,不然我就讓傭人把你打出去!”
隻是他心中卻無法平複,回想起蘇父之前提起的事情,隐隐約約覺得對方似乎真的有幫助過他們,但并不太确定。
蘇父哪裏能乖乖離開,憤憤不平的罵了起來,“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連救命之恩都不知道報答,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了,才會對你們心軟!”
盡管蘇父再怎麽罵罵咧咧,但顧父和顧母已經被惹怒了,當場就喊了家裏的傭人,“來人,把這個瘋男人給我扔出去,以後誰要是再看見他過來,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大晚上的過來擾民,還恬不知恥的提條件,又仗着自己所謂的救命之恩在這裏要挾鬧事,簡直是不知所謂。
“你們給我等着,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玩意,我絕對不會饒了你們的!”蘇父被拉出去老遠還在吆喝着,憤怒的聲音敲打着每一個人的心裏。
顧承澤此刻的心中無法平靜,同時對蘇父不免感到有些心軟,暗自在心中也做了一個決定。
“像他這種貪得無厭的人永遠都不會知足,以後不要跟他來往了!”顧母安撫着衆人,心情有種說不出來的糟糕。
顧父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明天我再多派些人手,免得這些人晚上再翻牆進來。”
一群人把家裏安排的妥妥當當,但其實心裏都不怎麽高興,大晚上的本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說笑,誰知道居然來了個蘇父,還鬧出這樣的事端來。
“走吧,已經很晚了,該休息了。”舒望語并沒有太過于在意蘇父,而是攬着哥哥就往房間裏面走。
殊不知顧承澤已經心軟,也同時做決定打算去幫助蘇父一把,把這救命之恩給回報了,以免以後留着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