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關在房間裏脆弱無比的蘇晴,他隻覺得心疼,“蘇晴,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
感情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他和蘇晴恐怕是斷不了了,那就不如抓住這一次機會重新在一起。
蘇晴看着突然出現的顧淮南,不禁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顧淮南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暫時沒有人來,這才解釋了一句,“我收買了這裏的一個傭人,利用他的身份混進來,你趕緊跟我走,我帶你離開克裏克。”
蘇晴雖然害怕,但爲了逃離克裏克,她選擇把手交付給了顧淮南,希望對方能帶着自己逃脫魔掌。
然而眼看着就要成功混出去的時候,紀戰嘉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剛好識破了兩人的身份。
“你們兩個還真是想要做一對苦命鴛鴦,膽子居然這麽大。”他在一旁冷笑,眼睛裏卻未見半點笑意。
顧淮南和蘇晴當下就跪在紀戰嘉面前,哀求着對方,“紀戰嘉,就當是我求你了,你放我和蘇晴走吧!我們兩個一定會走的遠遠的,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事到如今想要從這裏離開,就隻能去哀求紀戰嘉,讓對方放他們兩個一條生路。
盡管前面是未知數,但隻要能從克裏克的家裏離開,後面就不用再擔心對方會找上門來。
紀戰嘉看着跪在面前的兩個人,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們這一對苦命鴛鴦還真是煞費苦心,但你們怎麽就這麽确定我會放你們離開呢?要知道我也是克裏克的人,現在隻要我呼喊一下,你們就會被抓回去的。”
不可否認當看到嚣張無比的顧淮南跪下來求他,紀戰嘉的心裏的确是有些自滿,可對方是爲了蘇晴而求他,讓他去放這兩個人一條生路。
想起蘇晴之前對舒望語做的事情,他的眼神暗了暗,“蘇晴作惡多端,你讓我把這樣一個危險的人放走,我恐怕難和克裏克交差,并且萬一日後她反咬我一口,那我不就虧了麽?”
蘇晴聞言咬咬牙,屈辱的祈求着紀戰嘉,“就當是我求你了,放我們兩個一條生路,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癡心妄想,也不會跟克裏克在聯系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克裏克就像是一個瘋子,一個做事不求後果卻又瘋狂無比的男人。
暴力、侮辱是對方最常用的手段,她已經快要被折磨的瘋掉,能和顧淮南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自然是不會再願意傻到跑回來的。
“我們兩個求求你了,就請你高擡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顧淮南也跟着一起開口,繼續祈求着眼前的人。
時間緊迫,他根本就來不及部署,也絕對不是克裏克的對手,倘若拖延到克裏克回來,那就算是想要離開也是不可能的。
看着這兩個不停哀求他的人,紀戰嘉最終心軟了,“好,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放你們離開這裏。”
他跟着一起打掩護,支開别墅裏的其他傭人,把這兩人給偷偷的放走了。
克裏克回來的時候沒有在屋子裏看到蘇晴,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是誰把蘇晴偷偷放走的?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一群傭人戰戰兢兢的低着頭,不敢面對克裏克的怒火,生怕被對方給牽連到,成爲發洩的對象。
看着這一群人都不說話,克裏克把懷疑的視線放在了紀戰嘉身上,“是你把蘇晴放走的嗎?”
紀戰嘉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當場就反駁了回去,“怎麽可能?我巴不得蘇晴接受教訓,把她放走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克裏克懷疑到紀戰嘉頭上也不奇怪,畢竟整個别墅裏除了他之外,就隻有紀戰嘉能調動這裏的人。
“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人到底是不是你放走的?”克裏克眯起了眼睛,緊緊盯着眼前的人,試圖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上面,挖掘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紀戰嘉保持鎮定自若的狀态,不卑不亢地看着克裏克,“我說的就是實話,蘇晴不是我放走的,我回來的時候也沒去對方的房間。”
人是顧淮南買通家裏的傭人,利用對方的身份偷偷混進去,把被關禁閉的蘇晴給帶走,他不過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對方,并沒有直接進入到禁閉室。
克裏克不再試圖詢問紀戰嘉,而是這樣整棟房子裏的傭人全部都召喚出來,直接就審問起來,“是誰把蘇晴放走的?把你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别等我親自動手!”
如果他親自動手的話,這些人就沒有可以解釋的機會,務必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傭人自然是知道克裏克的手段,當場就舉了白旗,“我知道,我知道是誰把蘇晴放走的!”
克裏克聞言立刻把那個傭人給壓到了眼前,迫不及待地問着,“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告訴我,是誰放走了蘇晴?”
傭人偷偷瞄了一眼紀戰嘉,吞咽一口唾沫之後這才開口,“是紀戰嘉,是他把人給放走的,我親眼看着他把别墅裏的人調走,讓對方溜出去的!”
“你胡說!”紀戰嘉大怒,當場就反駁起來,“你這是誣陷,故意要把髒水往我頭上潑!”
他這會兒心裏是慌亂的,盡管自己在引開傭人的時候,借口用的極爲巧妙,但現在卻被對方反咬一口,倘若克裏克真的相信,那他就再也沒有可以翻身的機會。
克裏克站了起來,走到了紀戰嘉的面前,當場就踹了對方一腳,“你這個吃裏爬外的狗東西,居然敢不服我的命令!”
紀戰嘉措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慌亂的向克裏克求饒,“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放蘇晴離開,是顧淮南偷偷潛入把人給帶走的,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求求您一定要明察秋毫!”
然後克裏克卻不管這些,又給了紀戰嘉一腳,“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我可真是養了一條白眼狼,你這個混賬東西!”
他當場暴怒而起,狠狠地踢打着紀戰嘉,起初紀戰嘉還能掙紮着躲避,但到了後面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渾身上下遍體鱗傷的看起來極爲可憐。
直到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克裏克這才甩手讓人拉走紀戰嘉,“把人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當然他雖然在氣頭上,也沒有忘記給紀戰嘉安排醫生,以免對方因爲這一次的毆打丢了性命,以後就不好交代。
很快紀戰嘉被克裏克毆打的事情就傳了出去,紀冰雨跟人打電話的時候談論到這件事情,不小心讓紀母聽了去。
“冰雨,你在電話裏說戰嘉被克裏克打了,這件事情是什麽時候發生的?!”她大怒,同時心中也十分憂慮紀戰嘉的情況。
對方莫名其妙的被克裏克毆打,傷勢肯定非常嚴重,想起之前聽說克裏克殘暴的手段,她就更加覺得憂心。
紀冰雨看着前兩天突然跑過來的紀母,頭一次感到有些不耐煩,“這件事情的内幕我不知道,您就算在這裏焦急也沒有用,克裏克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
紀母瞬間就上來了火氣,當場甩了紀冰雨一巴掌,“戰嘉好歹也是紀家的人,他是我親兒子,克裏克算什麽東西?我非去不可!”
因爲擔憂紀戰嘉的傷勢,紀母根本就不聽紀冰雨的勸阻,直接就去了克裏克那裏,但卻吃了閉門羹。
克裏克看着主動找上門來的紀母,不禁發出一聲冷笑,“想要看望紀戰嘉?你算個什麽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紀母憤怒不已,厲聲喝斥着,“克裏克,你把我兒子到底怎麽樣了?!”
自從得知紀戰嘉被對方打傷之後,她就一直憂心忡忡的,心中無比的焦慮。
紀冰雨忌憚克裏克,隻能試圖跟對方解釋着溝通,“我媽她擔心紀戰嘉的情況,所以想過來看看她兒子,你總不能連這個都要拒絕吧?!”
克裏克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嘲諷着,“我可以理解一個媽媽對兒子的關心,但他現在是我的人,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這不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想起紀戰嘉做的事情,克裏克就一陣咬牙切齒,但是人已經被對方放走,他隻能拿對方撒氣。
“克裏克,你把我兒子到底關哪裏了?!”紀母怒視着眼前的克裏克,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找人。
“不好意思,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人我是不會讓你見的,所以請恕我不招待了。”克裏克冷了臉,當場就下了逐客令。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走來一群人,動手準備把她們給轟出去。
紀冰雨沒有法子,隻能選擇勸說紀母,“媽,克裏克擺明了不想讓我們見人,你不要在這裏繼續等下去了,沒有用的。”
就這樣在紀母不甘心的情況下,紀冰雨連拉帶扯的把紀母給勸走,但兩人的心情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