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南來醫院看蘇晴隻是普通感冒,就沒有在意,“你好好養身體,收斂心思,不要再繼續胡鬧下去了。”
“你什麽意思?!”蘇晴雖然在病中,但還是氣不過的反駁着,“顧淮南,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倘若不是顧淮南執意要離婚,這個家也不會被鬧成現在這種零散的狀态,對方又是一副死性不改的樣子。
“你自己清楚,我就不用多說了。”然而顧淮南卻不願意廢話,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到了晚上,克裏克卻偷偷摸摸的潛入到醫院,翻窗進入了蘇晴的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休息的蘇晴,他故作關心的問道,“蘇晴,你這樣可不行,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讓自己生病,可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蘇晴對克裏克沒好氣,忍不住翻着白眼,“誰讓你進來的?倘若不是你,我又怎麽會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
一切都是因爲克裏克,她和顧淮南的關系才會鬧得非常僵硬,這會兒對于主動出現的克裏克自然是沒好氣。
克裏克倒也不生氣,主動湊上前去,大手毫不客氣的在蘇晴的身上遊走,“蘇晴,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不給我點獎勵就算了,反而在這裏責怪我,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蘇晴厭惡不已,掙紮着想要挪開身體,“克裏克你不要太過分了,這裏是醫院,不是你随處撒野的地方!”
她一邊警惕着外面走動的護士,又一邊想盡辦法去阻擋克裏克的襲擊,隻是對方早就有所應付,她那點力道完全不夠看。
“蘇晴,我們之前可是已經談好了,你這個時候翻臉不認人,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吧?”克裏克冷笑,但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蘇晴大怒,壓低聲音斥責起來,“我還沒有說要答應呢,你不要得寸進尺!”
克裏克氣笑了,手上的動作也逐漸加快,“哼,早晚都是我的,在這裏裝什麽裝?!”
在這半推半就的騷擾之下,蘇晴見掙紮不脫,隻能選擇妥協。
然而就在兩人苟合的時候,值班的護士過來查房,敲門發現了眼前荒唐的一幕,“啊!你們在做什麽?!”
克裏克沒有想到居然有人闖進來,但是爲了防止對方的聲音會吸引更多的人,眼疾手快把人給打暈了。
“你手上肯定有那種可以混亂人記憶的藥,要是不想被人發現,就趕緊給我!”他頭也不擡的就向别人伸出了手,向對方索要藥物。
現在兩人的事情被撞破,如果不想辦法讓值班護士堵上嘴巴,到時候被捅出去,可就真的會顔面掃地。
蘇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一直夾在錢包裏的藥物給拿了出來,“給,但是你能确定,她真的會忘的一幹二淨嗎?”
克裏克接過藥物就爲值班護士吃了下去,聞言冷笑一聲,“這個藥有沒有效果,你不都已經看到了嗎?還問我做什麽?”
想到之前被喂下藥物的人,蘇晴就此閉上嘴巴,果斷的沒有再提起來。
幾天之後值班護士因爲記憶出現混亂,把病人的藥物弄錯,差點犯了大錯,被醫院給開除了。
“小雨,你不是幹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之間就被醫院開除了?”紀冰雨一臉的擔憂,看着眼前的小學同學忍不住詢問起來。
被喂下藥物的值班護士正是紀冰雨的小學同學,因着工作被開除的緣故,她找來紀冰雨合對方叙舊。
秦小雨搖搖頭,也有些困惑的說着,“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就突然之間記不清東西,而且有好多事情轉個身就忘了。”
紀冰雨見此不禁起了疑心,于是便又繼續打聽起來,“你能跟我說一下,你最近的這些症狀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秦小雨身上的這些症狀,跟她之前是一模一樣的,也是因爲記憶出現問題,平時更是難以集中精神。
秦小雨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斟酌着說着自己的情況,“就是突然記不住東西,而且還經常恍惚,總感覺忘記了什麽事情,可就是想不起來。”
聽完秦小雨的叙述,紀冰雨心中有了答案,她溫柔地勸解着秦小雨,“你這幾天就在家裏休息,等我有了調查結果,一定第一時間告知你。”
對方的症狀跟她一樣,現在說是意外是絕對沒人信的,不可能會出現相同的症狀,這肯定有人在背後動手腳。
紀冰雨安撫完了秦小雨,扭頭去尋找舒望語,把症狀和猜想告知給對方,希望能借助對方的力量幫忙調查。
“你是懷疑有人對你們動了手腳是嗎?”舒望語皺緊眉頭,同時心中也在不斷的思索着。
紀冰雨鄭重其事的點頭,一臉的嚴肅,“對,所以我想借助你的力量去調查,背後之人是誰?絕對不能放任這個人繼續禍害下去!”
這種可以混亂人記憶的東西,肯定對人的大腦也有極大的損傷,等于是變相的殺人滅口。
舒望語沉思片刻,這才點頭答應道,“好,我找人幫你調查。”
很快紀冰雨就得到了答案,在背後對秦小雨動手腳的人是蘇晴,而她結合之前自己的那些反應,也清楚自己也被動了手腳。
想起這段時間因爲記憶混亂的緣故,頻繁的被人嫌棄,她就一肚子的怒火,當場就找到了蘇晴。
“蘇晴,把解藥交出來!”她怒氣沖沖地堵住蘇晴的去路,将手中的調查資料狠狠的摔在對方的臉上,“你做過的好事情,休想賴掉!”
蘇晴下意識的接住散落的資料,待看到自己的身影時,臉色瞬間變得十分蒼白。
紀冰雨見此更是步步緊逼,憤怒地讨着解藥,“你對我和我同學做過的事情我全都調查清楚,把解藥給我拿出來,不然我要和你死磕到底,讓你什麽也得不到!”
倘若不是因爲舒望語的勢力,她或許到現在都調查不清楚發生在自己和同學身上的事情,而蘇晴也不知道會用這種藥物禍害多少的人。
在種種證據之下,蘇晴隻能選擇妥協,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們兩個等我幾天,我一定會想辦法把解藥弄到手。”
爲了防止蘇晴變卦,紀冰雨惡狠狠的威脅起來,“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如果敢讓我發現你騙我,我立刻就把你的惡行給揭露!”
蘇晴自是不敢,連忙疊聲保證着,她自掏腰包花大價錢把解藥給搞到手,心裏也在一陣陣的肉疼。
等到了約定好的時間,紀冰雨和秦小雨如期出現,當場就不客氣的伸手讨要解藥,“解藥呢?不是說今天就給我們,東西在哪呢?!”
蘇晴老老實實的把解藥交出去,親眼看着紀冰雨和秦小雨服下,很快藥物就發揮作用,那些被混淆的記憶也逐漸重新回歸。
紀冰雨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兇惡地盯着眼前的人,“蘇晴,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然而就在她準備沖過去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随着來走進了幾個西裝筆挺的壯漢,把紀冰雨和秦小雨團團圍住。
蘇晴這才站了起來,逐漸揭露自己真正的面孔,“紀冰雨,解藥我是給你了,但是想帶着你同學離開,可沒有這麽容易!”
雖然紀冰雨能拿到證據出乎她意料,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也同時讓她敲響警鍾,緊靠着藥物是絕對不能讓對方閉嘴,必要的時候還是要耍一些強硬的手段。
紀冰雨當場就變了臉色,怒目圓睜,“蘇晴,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們的記憶恢複了,但我可不會手軟。”蘇晴意味深長地看着紀冰雨,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我警告你們,要是誰敢亂說出去,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弄死她!”
紀冰雨心有不滿,但她隻是來得及動了一下,這些穿着西裝的壯漢就逼了過來,爲此隻能憋屈地選擇妥協。
“我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半個字,你就應該放心了吧?!”她惱怒不已,但爲了能保住安全,也隻有答應蘇晴才能離開。
蘇晴并不滿足,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秦小雨,“那她呢?她又是什麽态度?”
秦小雨站了出來,也跟着一起發誓保證着,“我和紀冰雨一樣,絕對不會把知道的事情說出去,這下你總應該放心了吧?!”
蘇晴見敲打的差不多,擺手示意手底下的人離開,緩緩的說道,“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敢讓我發現你們洩露出去半個字,我就讓你們死無全屍!”
這兩人中,隻要一個人說漏嘴,那麽她肯定就完了。
其中最爲重要的還有紀冰雨的這個同學,對方可是親眼看到她和克裏克的事情,但若不是證據确鑿,她自然是不願意自掏腰包給解藥的。
蘇晴氣憤地罵了一句,把兩人給轟了出去,“還不趕快給我滾,要是走晚了,小心我改變主意!”
隻是秦小雨雖然恢複記憶,但也沒了工作,郁悶之下的她終究是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