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顧承澤居然會自帶醫生,倘若真的任由對方進行檢查,之前做假的事情也會被發現,到時候就恐怕很難交差。
顧淮南看着反應極大的蘇晴,耐心地勸說着,“蘇晴,這些醫生隻是想再給你做一個專業檢查,确定我們的兒子是否健康,不是想要害你的。”
豈料蘇晴的反應更加激烈,她死活就是不肯松口,甚至還抓起擺在床邊的杯子扔了過去,“我不檢查,我不要讓他們給我做檢查,不許他們碰我的孩子!”
專業檢查肯定會涉及到孩子的性别,如果讓對方發現這個孩子不是男孩,那麽她所有的預謀全部都白費。
想到顧淮南的手段,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同時也十分警惕地打量着站在周圍的這一圈人。
舒望語看着反應劇烈的蘇晴,隐隐感到這其中有些貓膩,她心生一計便激将起來,“蘇晴,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是顧家未來的乖孫子,平時我看你不是挺寶貝他的嗎?怎麽現在鬧起脾氣來?不會是這孩子有問題吧?!”
她話音剛落,顧淮南就瞬間變了臉色,滿臉不悅的指責起來,“望語,你在胡說些什麽?她情緒不對勁,受不得刺激!”
蘇晴見顧淮南維護自己,也跟着壯起了膽子反駁着舒望語,“我的孩子絕對沒有問題,他生出來肯定是個天才,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休想咒我的孩子!”
平時她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拿孩子說事,而這其中最讨厭的就是舒望語,看着對方在那裏風光無限,她就更加怨恨對方。
倘若不是舒望語用卑鄙手段把顧承澤給奪走,她早就跟顧承澤有了一大堆的孩子,現在說不定還過上甜蜜的生活,何至于跟顧淮南這個窩囊廢搭在一起。
舒望語挑了下眉頭,又再接再厲地補充着,“既然你都說了你孩子未來是個天才,做個檢查又不會影響他,況且你不是說想要讓我負責的嗎?總要讓我知道你傷成什麽樣子,不然我怎麽負責?!”
雖說因爲陰差陽錯的一巴掌,害得蘇晴動了胎氣,不過對方口口聲聲說要她負責任,總要先鑒定傷情的。
想到這裏她眼中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又繼續引導着蘇晴,“蘇晴,我都做好準備等着負責任,你這空口無憑的,讓我怎麽去承擔責任?難不成是想空手套白狼?”
蘇晴見不得舒望語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想也不想的就反駁了回去,“是你把我推倒的,你休想賴賬!”
舒望語見人上鈎,立刻就說出了目的,“那你爲什麽不願意做檢查?這不是害怕了還是什麽?!”
“誰說我害怕了?不就是個檢查嗎?我做就是了!”然而蘇晴的話音剛落,臉色立刻就變了。
隻不過彼時已經由不得她做主,在醫生經過一番缜密的檢查之後,孩子的性别暴露出來,率先發怒的就是顧母。
“你騙我!”顧母咬牙切齒地瞪着蘇晴,她心心念念許久的乖孫居然是個女孩,最重要的是蘇晴撒了謊。
想起之前對蘇晴的偏見,她就一肚子的氣,扭頭就對舒望語道歉起來,“抱歉望語,之前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你,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後顧家老宅你想什麽時候過來都可以。”
舒望語對此無感,隻是輕微的點點頭,“沒關系的,現在調查清楚就好了。”
而顧母看見蘇晴就心煩,直接就扔下對方離開了醫院,顧淮南有心想要阻攔,但她都沒有給一個好臉色。
蘇晴見事情被搞砸,直接把矛頭指向了舒望語,當着對方的面咒罵起來,“舒望語,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她算計了這麽久,結果還是沒能瞞過去,現在顧母已經對她徹底失望,對于造成這一切的舒望語自然是充滿了怨言。
舒望語看着仍舊不知悔改的蘇晴,直接就揮手賞了她一巴掌,“蘇晴,欺騙大家的人是你,故意找事的人也是你,我可什麽都沒做!”
難怪對方死活就是不肯檢查,原來這其中隐藏這麽大的貓膩,爲了顧家的财産,隐瞞性别作假鑒定也是夠卑鄙的。
顧承澤瞪了一眼蘇晴,神色冷漠的開口,“蘇晴,我要你向望語道歉,還有你借機挑釁鬧事的事情,現在就給我們一個答複!”
當初因爲蘇晴說肚子裏的孩子是個男孩,整個顧家的人都圍着她團團轉,現在事情敗露還不知悔改,惡毒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舒望語頭上。
蘇晴自然是不願意低頭的,她抱着肚子哀哀地哭泣起來,“我沒有錯,想讓我給舒望語道歉不可能,是她先推我在先的,該道歉的人是她,你們就知道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說着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那副凄慘的模樣當真是讓人覺得可憐,隻不過在顧承澤看來卻極爲惡心,甚至還有些煩躁。
最後折騰了一圈,無論蘇晴怎麽賣慘和耍賴,顧淮南都選擇冷眼旁觀,而結局自然也就隻能選擇屈服,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跟舒望語道歉。
她醫院裏住了幾天,出院之後就直奔紀戰嘉而去,向對方發起求助,“紀戰嘉,一定要幫我,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了,舒望語她要害我!”
因爲孩子性别的事情暴露,顧淮南和她的關系也一度陷入了僵局,想要讓對方幫忙出氣自然是不可能的。
爲今之計隻有投奔紀戰嘉,利用對方現在的手段和權利,去迫害舒望語,繼而讓舒望語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紀戰嘉不加思索就拒絕了蘇晴,并且有些煩躁的驅趕着她,“蘇晴,我是不可能幫你的,現在我被顧承澤的人給監視,隻要有一點點的異動,下一秒就會完蛋!”
自從之前跟顧承澤交鋒落敗,他就已經失去了自由,隻能憋屈的呆在紀氏,時時刻刻被對方的人所監視。
想讓他對舒望語動手,無異于是自尋死路,況且以顧承澤現在的能力,碾死自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蘇晴不可置信地反駁回去,繼續試圖慫恿着紀戰嘉,“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麽可能會被顧承澤的人給監視,我不相信!”
下一秒紀戰嘉就直接拿出了證據,甩在蘇晴的面前,“你不相信沒關系,等你看完這些東西就給我立刻滾蛋,你想要對付舒望語,别拉着我一起下水!”
現在這個時候蘇晴對舒望語動手,根本就是不自量力,對方說不定就被顧承澤給暗中監視着,等時機成熟就會被報複。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片刻的甯靜,雖說被人監視行動不便,但好在顧承澤沒有後續針對自己,日子頂多是混了點。
蘇晴看完了所有的證明,可以說是失望透頂,看向紀戰嘉的眼神也變了,“真沒想到,你當初那麽不可一世,居然會落得現在這般落魄的模樣!”
當初紀戰嘉高調宣布跟顧承澤作對,可謂鬧得是滿城風雨,如今居然會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着實是造化弄人。
紀戰嘉隻覺得不耐煩,重重的冷哼一聲,“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嘲笑我?蘇晴,你還不如我呢。”
他好歹也是曾經把顧承澤給折騰的元氣大傷,而蘇晴就隻能耍一些陰謀詭計,在背地裏搞一些無關痛癢的亂子,連個大浪都翻不起來。
現在又跑過來求助自己,本身就是有求于人,結果還擺出這般高傲的架子,難怪連舒望語一招都過不去,隻能說她蠢的無藥可救。
“呸,輪不到你來嘲笑我,我也懶得跟你廢話!”被戳中心思的蘇晴狠狠地唾了一句紀戰嘉,扭頭就離開了。
她現在是求助無門,隻能自己找機會對付舒望語,反正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由于紀戰嘉的落敗,蘇父沒了工作,就又把主意打到了蘇晴頭上,他跑到蘇晴的公司裏開始混起了日子。
“小姑娘長的挺俊的,來讓我親一個,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他在路過女員工的時候,一把把人給拉到了懷裏。
而這個時段周圍沒有一個人,他膽子也大了幾分,粗糙的手不老實的順着對方的腰身摸了下去。
被拉扯住的女員工大驚,猛的一把推開了蘇父,把手中的文件劈頭蓋臉的扔在對方的頭上,“呸,不要臉的老男人!色狼!”
她不解氣的踹了對方一腳,連散落在地的文件都顧不得收,直接就跑了出去。
自從蘇父來到公司之後,就頻繁地騷擾女員工,被欺負的員工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告狀,但是對方利用身份來威脅他們,讓他們縱然有再多的冤屈,也是不敢說出去的。
“哼,臭女人,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蘇父狼狽地站起來,看着跑遠的女員工,眼神貪婪又狠厲。
盡管被人教訓了一頓,但他還是不知悔改,繼續頻繁騷擾這女員工,有些女員工懼怕他,隻能任由欺負。